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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红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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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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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滋味叫人情味


周末,陪爱人上街,回家发现小女儿一脸不悦。小女儿嘟哝,说姐姐心里没有她。

原来,大女儿补课结束到妹妹的卧室兼书房,看见妹妹正认真看着八年级的物理,便惊奇地问妹妹,难道学霸真的是什么课都超前自学?七年级的学生怎么把八年级的书自学了那么多!

大女儿竟然忘了妹妹今年已是八年级的学生,比她仅仅低两个年级!

我和爱人清楚,大女儿并非心里没有她的那个妹妹。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班里同学给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大女儿宁可自己少吃也要拿到家与妹妹分享。大女儿今年上了高中,为了能尽快适应高中生活,再加上她所在的班级是全市的宏志班,学生个个品学兼优,用大女儿的话来讲,她们班学生虽说五十人不到,但有四十多个学生学有特长,而且这些学生的特长都几乎拿有证书,不是器乐类的八九级,就是书法绘画类的九十级。大女儿在高一现阶段的表现,完全可以用心无旁鹜专心致志来概括。

小女儿接受了爱人和我做的解释,但她却给姐姐扔了句人情味严重不够的话。

说到人情味,我想到我上高中的那回。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为了让班上每位同学都有存在感,班会上总给大家考一些诸如此类的问题,如叫起一名同学,然后在教室里去找叫作某某某的学生;或者叫起一名学生,回答上个周班上哪位学生四五天请假没有到校上课;或者叫起一名学生,站到讲台夸夸班上某某某有什么优点或特长。现在回想那个时候,我们班的同学真如一家人,相互鼓励,相互帮助,别班的学生都特别羡慕我们。我们那个班,在全年级乃至全校,都是标杆,不仅学生个个积极上进,而且考试成绩总是一路高歌。

试想,同在一个班,如果一个学生叫不上另一个学生的名字;一个家长,如果找自家孩子找错了班级;一个老师,如果不清楚眼前的学生是现在自己正上课的学生;一个成年人,如果说不清自己父母的生日在哪一天……

同事张老师自从出车祸后一直瘫痪卧床,张老师上班其间主要负责的是学校的总务工作,不少同事对他有不同看法,但有一件事虽然过去了近二十年,但我一直铭记在心,时刻感动着我。

妻子怀大女儿时,由于是初孕,别人讲孕妇多走对孩子和大人好,妻子一有时间,便会出去走,我也抽时间尽量陪着。有次出去,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就找地方上趟厕所。大家懂得城市里入厕的问题。妻子告诉我,我上厕所,她便坐在路边,不时张望我出来了没。同事张老师看到妻子一个人挺着大肚子一直坐在那儿张望,就跑过去问我妻子,舒服着没,需要不需要帮忙。在看见我后,张老师才放心地骑着自行车离开。

前个阶段,小布什给老布什的悼词被微信等媒介热传,人们深深因其中的人情味而感动。近期,宁夏推行子女带薪护理假而引广泛关注。宁夏规定,自201911日起,老年人患病住院期间,子女可享受带薪护理假,独生子女每年累计不超过15日,非独生子女每年累计不超过7日。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底,中国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已达241亿。人人都会老,家家有老人。

人情味,就是人味。人味是人的本质属性,也是人的最低保障。有了人味,人就有了人性;人有了人性,一个无论多坏的人都有个底线。尼采曾讲,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也成为恶龙。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将凝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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