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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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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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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

流连过春天的花,眷顾过夏天的叶,踏着秋天的小路,转角处遇见冬。沐浴着冬日暖阳,来到一处山庄。它临水而建,前有一江碧水,背靠巍峨青山,阳光倾泻在屋顶上,亮光在琉璃瓦上跑来跑去,仿佛快乐的孩子蹦蹦跳跳。渡船劈波荡漾,踏浪前行,我们仿佛进入世外桃源。下船,映入眼帘的是挂在河边大树上的红灯笼,红色的灯罩,绿色的串珠,黄色的穗须轻摆,像身穿漂亮衣裙的土家姑娘迎面走来。

山坡上的两层楼房,宽敞的檐廊,木格镂空的栏杆,悬挂着一串如糖葫芦样的大红灯笼。屋前上下两层的院坝,四五棵高大的栾树,光溜溜的树干上缠绕着绿色的藤蔓,树冠上的绿叶早已变黄,微风从河面吹过,黄叶飘飘摇摇,有的落在了草丛里,跑出来三两只蚂蚁和虫子;有的落在地上,盖住了花格纹地砖的一个边角;从树下走过时,一片落叶飞到头发上,徐徐降落到地面……黄褐色的叶离开了大树,已经开始枯萎,脉络依然分明,还残存着几点清晰的晕染墨绿色,似乎在诉说着曾经辉煌的岁月。

坐在廊下,与树木对望,晒晒太阳,发发呆,这样的感觉真好。青山绿水长流,风轻扬,“无边落木萧萧下”,眼前的黄叶仿佛巨大的帘子,长的短的,大的小的,圆的扁的……叶子好似大小不一的珍珠,在风中跳跃,叶落归根。掉到水里像一叶扁舟,落到地上像孩子扑进母亲的怀抱,飞入草丛像蝴蝶翩翩起舞。

矮小的灌木羊蹄甲依然枝叶茂盛,细软的枝条摇曳多姿,顶端的叶呈嫩黄的绿色。花坛里就地取材的紫根兰据说是主人从山里挖来栽下的,长得胖乎乎,叶片肥厚。枇杷树上缀满了淡黄色的小花,一朵朵一簇簇,暗香浮动,黄色的绒毛清晰可见,似乎可以想到枇杷成熟时的丰收喜悦。

寂寞的清香木在水池子旁神采奕奕,顶端有的叶已经红了,有的叶依旧绿着。蓬勃,是一种无声的力量。那些红的绿的叶,都在阳光下透着耀眼的光芒,好似用金色丝线巧手勾勒出的边儿。

四周可见高大的树木黄绿相间,成片的竹林绿叶婆娑,院落里刀砍斧劈的木柴堆成垛。菜地里种着白菜、萝卜、菠菜、芫荽、茼蒿……勤劳的主人用锄头在田地里勾画出方格,耕耘出四季新鲜的菜蔬。

一株身形纤细的蜡梅站在入门的台阶处,点点黄叶像一只只美丽的黄蝴蝶飞到菜园里、树林中、砖缝里,跳着欢快的舞蹈。大约等到寒冬腊月,满山遍野雪花飘飘,一树梅花傲雪开放,香气袭人。

廊下沿着木梁绕着一圈绿色的藤叶,藤叶间垂挂着红辣椒、紫茄子、红头黄嘴儿的草莓,黄色的南瓜花,红色的蟠桃,一串红枫叶,几串紫葡萄,红色黄色绿色的葫芦,好一派田园风光。

男主人驾船过河买回一袋菜蔬,鸡笼里抓出一只鸡,女主人用鼎锅煮饭,扎着围裙炒菜,端菜上桌。桌子下都有一个铁圈扎成的空心圆凳,等到吃饭的时候,女主人提来一个黑黑的鼎锅,放到圆铁圈上,原来这个物件的妙处在这里。揭开锅盖,白米颗颗滚圆,米香更浓郁,这样煮出来的米饭更香甜更可口。午后,光影如幻,落叶成诗。庄园温馨安宁,阳光穿过屋檐照进来,我靠在大躺椅上,闭目养神,享受着暖暖的阳光,眨眼的功夫,思绪已抛到千里之外。

暖阳普照着大地,仿佛预示着疫情即将结束,灿烂的日子即将到来。鲜美的日子就是这样一段一段的鲜美心情,氤氲,蒸腾,或者安静,散淡。心里奔着简单而去,眼前的山水美得很,不为岁月惊扰,一亩心田种桃种李种春风。

碧水微澜,清波荡漾。清江河就在那里,时而奔腾,时而静流。美丽的家乡,有纱雾萦山,有碧水深流,更有美景四季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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