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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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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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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生命

 现在我站在一座水晶宫前,远望着高楼顶上的雄狮,感受着不远处那幢建筑的幽深与典雅,而心中所想的,却是长风街上那场刚刚结束的水的演出。

  不是我不喜欢静,也不是我对幽幽然的景物已无动于衷,而是那场演出实在太精彩了,让人难以忘怀。

  其实,我并非第一次去欣赏它们的表演了。已经三次了。可每一次都是那么新奇,都仿佛刚出生的婴儿睁开眼睛,第一次看这个世界。一个并不太近的景观,可以吸引一个人,不停地去靠近它,感受它,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可更为奇迹的是它们的美,是它们在一次次跃动中带给人们的感动。

  八点钟的时候,在激昂的《相信自己》的音乐中,演出拉开了帷幕。水珠们在各色激光中,尽情地跳舞。其实,它们早已成为一个整体。与其称之为水珠们的共舞,还不如说是一位舞娘在水中独舞。可是如何解释那不断变换的舞裙呢?那不断变幻着式样、长短、色彩的舞裙当真让人目眩神迷。

  音乐忽快忽慢,节奏似缓还急。我想,或许那些训练有素的音乐专业的学生都无法完全把握它们,可是那些水珠偏却跟上了,还显得略有遗力。令人赞叹的音乐,令人赞叹的舞蹈,令人赞叹的色彩,令人赞叹的水的生命!它们飞舞着,旋转着,游动着,自由自在的仿佛是鱼儿在水中,仿佛是雄鹰在苍穹,仿佛是神的儿子们在天堂!色彩是迷人的,一如看到了凤凰的五彩衣,一如看到了孔雀的大展屏。人在这样的奇迹中,不得不屏住呼吸,静静地看,静静地听,生怕一有响动,便把这群可爱的精灵吓跑了,或者吓得它们再也跟不上美妙的节奏,再也无法跳这令人心悸的舞。

  如微微燃起的火,如轻轻拂来的风,如稍稍垂下的柳,如略略点出的笑。水珠们仿佛造物主般,肆意地创造着神奇,只不过,怕是主也没有这样的想象,也没有这样完美的手法。看那水中的火,试问他可有这样的魄力?看那空中的鱼,试问他可有这样的创造?喷泉旁边的人们,像是在看一部科幻大片,都呆了,甚至忘了鼓掌。

  可是,它们却不希罕任何人的掌声,再热烈的掌声也无法对它们舞蹈表达一丝赞誉。它们充满激情地舞着,它们无比疯狂地舞着,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它们还在,仿佛它们从宇宙之始,便在舞着,到宇宙之末,也不会停止。奇点能奈它们何?熵数能奈它们何?它们永不会疲倦的,它们要证明这个世界上,它们才是最伟大的生命,而非阳光,更非人类。这是多么伟大的生命呵,能创造出这样伟大的舞蹈!

  是激动么?是感动么?是,却又不完全是。有什么语言,可以表达我当时的心情万一?

  此时,水珠们的舞蹈早已结束。而我的心情却依旧难已平静。

  真的很期待,明夜与它们的又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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