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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奋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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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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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梦痕

因为冬至,想到些许与冬至日有关的旧事。往年冬至日,家里都会买半只酱鸭,烧几个小菜,譬如:红烧狮子头、黄芽菜烧蛋饺、年糕排骨,我喜欢吃红烧小梅鱼,有时乡下的亲朋还会送来一些崇明糕,汤圆宁波产最好。一杯老酒,几样小菜,读一卷书,得半日清闲,这样的冬至日岂不快哉。

闲来无事,有些想法就冒出来了,譬如:有些爱情真的令人陶醉,如痴如梦,不能自拔。这样的爱情就恍如吸鸦片,不戒掉伤身,戒掉伤心。尽管爱情不是投资,但是选择爱情真的比选择基金股票重要得多。爱是多元的。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单纯的爱情。我们看到的后花园里小姐楼上的那些风花雪月——都是因为有一个物质的前提:小姐的闺房、后花园。这样的地方,今天应该叫别墅。拥有别墅的小姐,应该不用为衣食担忧,如此,才有了那么多花前月下的闲情雅兴,缱绻缠绵。江南的昆曲便是专为这些小姐和公子创造的。想一想儿时便耳濡目染的《牡丹亭》,魂便被牵到了香风花径里。

任何一个爱情故事都没有告诉我们,爱情可以抛弃物质而独立成为人类赖以快乐的本源。爱情是物质的,爱情与婚姻的差异不过是责任问题——即临时性的责任和长久性的责任,大责任和小责任之分。爱情是生命演绎出来的。然而,我们往往对待支撑我们生命的身体却缺少了一分“关爱”,乃至惹得她常常提出抗议乃至走上街头开展大型的“政治运动”。

身体里的政治运动——这样写是为了能够更确切地表达主题。政治运动就像我们身体发生的感冒一样,是为了清除体内的毒素,让身体能够保持健康的状态。然而,身体里的这种政治运动,与我们社会上的政治运动一样,也是会伤及无辜的。譬如,感冒发烧咳嗽。体内的毒素(有害物质)越多,器官所经受的刺激越严重,因为,有些垃圾毒素需要通过肺部和呼吸道的震颤(咳嗽)排出体外,尽管咽喉红肿,疼痛难耐,还是需要不停地咳嗽,直至清理工作完毕。这期间,喉咙与口腔所承受的痛苦是不难想象的。然而,也正是因为身体里这样的政治运动,使身体能够保持在一个健康状态。这样的牺牲还是值得的。

历次的“政治运动”,都会伤及口腔、喉咙这样的“无辜”,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是难免的。西方人把人类当做机械看,一切皆可拆下来维修更换;中国人则把人当做是一个完整的有机体,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西人是工程师,中国人是哲学家。

昨日冬至,吃老酒一杯,水饺七只、素烧芦笋、红烧带鱼各一碟、狮子头半只。九点钟便卧床酣睡,一觉醒来,天光大明。许多日不得好睡,昨日一睡甚好。如此看来,身体日渐康健。斯乃幸事,值得一记。记此快事,便不由的想到些旧事,一并记下来,聊以备忘。

夜读《知青》。收到朋友送来的上海知识青年历史文化研究会主办的《知青》杂志。看到许多熟悉的名字:叶辛、赵丽宏、朱金晨、陆金英。这些名字皆与知青有关,他们都曾经下过乡,或成为兵团战士或成为扎根农村的知识青年。《知青》杂志办得好。办得好的原因除却编辑、排版设计、内容丰富外,更主要的是在这一个个章节中,阅读到了那个年代的精神气质,以及在那个艰苦的年代成长起来成为中流砥柱的群体。

我们家里也有知青,故而对知青便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大表姐、大表哥都曾经是知青。我的二叔父是第一批奔赴乡下的城市知识青年。知识青年在广阔天地做了什么哪?每个人的经验都是不同的。因为每个人的经验不同,故而,有关知识青年在乡下的故事便丰富多彩起来。毋庸置疑的是城市知识青年到乡下去,为农村带去了城市文明,以及科学文化知识。尽管这些知识大多是间接的以身教的形式传递出去的,但是,对农村文明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譬如许多乡下孩子熟悉且学会了刷牙。

爱\是风霜在叶子上\蚀出的斑痕

无论季节如何嬗变\无论痛苦还是甜蜜\无论如画抑或丑陋\爱痕依然

无论你是否曾经想起\无论你是否刻意回避\无论你是否痛到不能呼吸\爱依然在

距离不过是\为爱增添了一点风情\让思念变得如刀\把麻木的神经刺痛

只要叶子还在\季节在\爱就在

上面这首小诗是写给谁的呢。写之前我没有想过,现在,还有必要去想吗,我想无需再去考虑,谁喜欢就送给谁吧。这样讲是不是太不负责任,就像说爱谁谁一样。是的,还是要标注清楚,这究竟是送给谁的。送给谁的呢,就送给既往、现在还有未来吧。曾经的知识青年,在乡下寻觅到了爱情,为了置放身心,选择了婚姻——我相信当他们拥抱、接吻的时候,彼此是相互欣赏的快乐的甚至是相爱的。然而,人心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同样是为了置放身心,一个结婚返城的消息,却让他亲手扼杀了曾经置放身心的爱人和孩子……

二十一层楼上望,天海一色皆苍黄。

我在浦北路的这幢大楼最高二十七层。办公室在二十一楼。四维大多是七层左右的老房子,所以从二十一楼望出去,视野非常开阔。上海市世界外国语小学校就在百余米外,再远看是上海火车南站。附近可观瞻的景点不多,不过天空是可看的。每当朝霞初吐,斜晖脉脉,脑海中便会浮现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的景象。

然而,今日雾霾来了。

收到苏州的朋友寄来的图片集《周庄》、宁波的朋友寄来的《慈溪民间歌谣集》以及中国散文学会《中国当代散文奖荣誉证书》始知我的散文《明亮的江南》获了中国优秀散文奖。嗓子嘶哑,发声困难。权且休息一日——闭嘴。四月刊目录,基本完成。周庄乃隶属昆山行政辖区,对周庄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周庄之所以吸引我,一是周庄古朴典雅的建筑和民俗,二是工作所需。二十一层楼上望,周庄烟水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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