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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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族医学是海南少数民族的瑰宝，是海南医学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传承、弘扬、发展黎族草药，是当代人对黎族医学不断创新义不容辞的责职。本文以黎族草药世家高氏4代传人为主要事件做了具体的描述，真实地再现了高氏4代人为万宁重视继承发展肾结石疗法医药所做出不懈努力。 ——题记
黎族草药治病是黎族人民在长期生活和劳动实践中创造出来的民间医术，其产生和流传的历史悠久。它以其独特的医术和药方，充实了我国传统治疗技术内容，是祖国民间传统医术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草药对采用传统黎族医药治疗法和提高现代治疗医术具有很高的学术推广价值。
在海南省草药康复技术传承人交流大会上，听着高海香这位年轻的黎族姑娘的发言，她精彩的经验介绍引起与会代表的浓厚兴趣。在万宁市文化馆 和海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协会有关人员的引荐下，我们采访了高氏第4代肾结石疗法传人高海香，今年38岁的她刚从山上采药归来，一身厚重的迷彩工作服让她汗水汵汵，但身着一套富有特色靓丽黎族服装仍让她精神焕发，看上去没有一点疲倦感，言谈举止中显露出一股青春活力。
我们采访的话题自然从高氏草药高海香的祖奶奶李英梅（第一代）开始聊起。
A李英梅女黎医言传身教传授女婿高启秀
李英梅是高海香爷爷的岳母，也是第一代黎族草药肾结石疗法的创始人，高海香的爷爷高启秀跟随岳母李英梅学医，早年居住在万宁市三更罗镇加潮村委会上村，由于爷爷学医刻苦，勤奋努力，李英梅将唯一的女儿符容嫁给高启秀，母亲李英梅与女儿符容相依为命，过着艰难度日的日子。她们常为当地百姓诊病治病，成为村里远近闻名的少数民族草药医生，祖奶奶李英梅将她女儿和女婿收为徒弟，倾心传授，在当时被人称为村里德高望重的女性黎医“妣(bi)雅(ya) ”。李英梅和爷爷高启秀及女儿符容经过长期实践摸索研究出能医治肾结石疗法，成为发明并使用此法治病的第一人，在当时治好了不少患者。李英梅小时候生长在黎村苗寨的深山老林里，1 0 岁就跟着祖父上山采药，对泡制草药、熬制各类药品非常熟悉，当年李英梅在祖父的口传心授和自己刻苦学习下，1920年时，就巳熟练运用肾结石疗法和奶奶符容、爷爷高启秀一起治病救人。爷爷几十年崇尚黎族草药医学，爱好用山中的草药来防病治病，李英梅看到爷爷人老实忠厚，又有良好医德就把自己的医术毫不保留地传授给爷爷，不久爷爷高启秀、符容俩成为第二代黎族肾结石疗法草药的传承人。
高启秀生前在村里常说：植物可入药、动物可入药、昆虫可入药、矿石可入药、雨露亦可入药……他认为这些是善于与自然和谐共存的物质，在黎族同胞眼里，世间万物都是上苍恩赐给人类的宝贝，它们既为人类提供衣食住行的资源，还能治疗人类各种疾病，使人们得到健康生存，繁衍生息，促进人类得以持续发展。刚解放不久，爷爷高启秀和奶奶符容生活在三更罗镇加潮灯火岭一带，灯火岭是琼海市牛路岭水库上游的一个湖泊，湖泊中央有一座山峰，名叫“神女峰”，山峰横卧湖中央，四周青山绿水，湖水碧绿，波光粼粼，景色旖旎。山上林木植被茂密，动物众多，野兽出没，是一座保存完好的植物生态岛，也是黎族同胞世世代代采集草药的天然宝库。一次，爷爷为抢救一位村妇患者，经检查他们发现这位村妇患的病是肾结石，他们立即采用李英梅的肾结石疗法医治。采药时高启秀穿过湖泊上山采摘，当时船夫把爷爷送了过湖面，不料回来时路滑不小心从山上滚落下来掉进湖中，采好的草药散落漂浮在湖面上。为给村妇及时用药，年轻的高启秀赤身跳进湖中，一支一叶将草药检拾回来熬煮给患者服用，第二天这位村妇患者有效果起床活动。过了15年后，这位村妇的儿子经多方打听，千辛万苦找到李英梅和高启秀当面表示道谢，逢人便说李英梅、高启秀、符容是黎村中最好的黎族郎中！
解放战争时期、爷爷加入琼崖纵队投身革命，他凭着过硬的草药医术在部队立下不少功劳。爷爷是个闲不住的人，医者的职责让他为当地百姓诊病用药，因而高启秀短时间里名声鹊起，成为村中或附近赫赫有名的民间草药医生。解放后，爷爷退役回家有的患者还经常远道赶来找他看病，不管多忙他都十分和谐热情接待，不厌其烦听患者陈述，然后认真地给病人配制好治疗的草药。符容奶奶说，在黎族人群中可以说是全民皆医，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懂得一些识别和应用草药的相关知识，碰到自己不能解决的疾病就找老黎医开方子，自己到山上寻药、采药、挖药、熬药，时间久了接触多了，非常熟悉药物的性能和功效了。
第一代传承人李英梅带着高启秀和女儿符容从小学习识别草药、加工草药，熬煎药品及给病人看病，在当地群众中留下很好的口碑，逐渐被后人称作“肾结石疗法”的第二代传承人。女儿符容和丈夫高启秀一起，自行土法配制形成了具有高家传统特色的肾结石疗法，他们把每用过的方子都收集保存下来，遇到那个患者有病需要治疗时，他们找出方子对症下药，高启秀夫妇在村里逢人便说：乡亲们你们就放心吧！我们高家的草药方子我会传给下一代，子孙们会用高氏的草药配方继续为大家服务。
当时在李英梅这位名医的影响下，爷爷高启秀的名声响当当，纷纷被村民誉为 “帊(pa)雅(ya)”——黎语（药王的意思），据高氏家人回忆，李英梅祖奶奶是的黎族老妣(bi)雅(ya)，对民间草药形态、性能、性味、功效、 采集、加工、分类都有较全面的认识，特别是常见的毒蛇咬伤、接骨、跌打损伤、中毒、风湿、胃痛、疟疾、风痧症有更好的疗效，在治疗方面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奶奶符容说，黎族民间从事黎医的人，多是自采自用，然后自己加工配制草药，存下来急需时才拿出来用，海南是个天然药材资源宝库，黎药大多集中在海南岛南部山区，这里是山区品种繁多，但采摘很为不易。这些年高启秀毕竟年事已高，且终日为草药采集而操劳奔波，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积劳成疾行走不便，不久在与病魔抗争几年后，不幸与世长辞。
高启秀去世后奶奶符容仍照样打理着李英梅（母亲）留下的配方，在山区村落里用草药为患有肾结石的患者继续治疗服务，不久奶奶是身体出现体力不支，便驾鹤西去。
两位老人的相继离去，父亲高志华接过爷爷奶奶的班，踏着前辈的足迹，从小开始下定决心，一定要熟记并掌握好各种草药的特性、配方和功效，用上一代人留下的医术智慧，把草药医术更好地一代代弘扬并传承下去。
B 父亲高志华成第3代黎族草药传承人
父亲高志华接过爷爷从医班，深感肩膀上担子的重量，他想重走爷爷的从医路却深感任重道远。作为一名普通的乡村草药郎中，他想首先要培养为百姓服务的高尚情怀，其次要熟悉各钟草药的医治特症和治疗效用，再次要能够准确找得到、采得着、用得上。高志华做事是个有心人，学什么都十分认真。那时候他没有什么大学可上，更谈不上到什么医学院进修？作为一个地道农民出身的他，就是凭着一股实劲，脚踏实地认真学，老老实实认真做，用脑子拼命记，边干边用边积累经验来指导诊病看病。因此高志华进步很快。前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不多久高志华从三更罗加潮上村迁到山下，举家迁到长丰镇大州村委会山条村定居，还是照着爷爷传下的草医本领为当地人和前来寻医问药的外地群众服务，晚上带着问题自我学习，逐个弄懂学会。他把白天接触到病例，对照甄别，做到分门别类，综合分析，总结出经验成果来。
高志华采药看病跑遍万宁的山山水水，足迹先后在万宁、陵水、保亭、乐东、白沙、昌江、五指山、东方、屯昌、文昌等地，将万宁的东山岭、六连岭、灯火岭、牛角岭、风门岭，乐东的吊罗山、文昌的铜鼓岭，琼海的白石岭等山脉作为采摘草药的主要基地，顺便了解这些草药什么时候长最多最好，并一一记下来忆在脑子里。一有需要他立马上山采下来为病患者熬用，方便患者及时用药，在短时间里为病者用上。高志华父亲常跟我们下一代说：黎族民间从事黎医的人，大多为自采自用，自己加工配制草药，传统医药有几十种。如：志挺、志挖、番发、安南、杆麦、叔然、志雅万、崩赞扎、雅跛、杆尊、麦扽、寒志浆等等。他说我们现在学到的草药医学知识仅是黎族医学宝库的一小部分，要学好并掌握好它，需要我们年轻人做出不懈的追求和努力。
第三代传承人高智华，上过学校，有一定文化，喜欢黎族医术，他本分老实，天生人缘又好，深受当地民众的喜爱。经过长时间的摸索，高志华说，草药的药性和功效源于金、木、水、火、土五行。土为药物生长之本,水为药物生长之液,金火木为药物生长之动力。黎医也有阴阳概念,山属阳,水属阴,草药也分阴阳,有公药,也有母药,阳光强烈照射的地方生长的草药,其性能燥热,而生长在阴凉地方的草药则带性寒冷。在草药医治过程中，他发现本地人患有骨增生、腰堆间盘突出、风湿关节炎，肝火过盛等病症的人较多，上山时注意采集治疗用的黄皮叶、鬼针草、五指柑、草蔻仁、芝麻、鸡骨草等几十种草药，回来后进行切割晒干，用瓶子保存起来。由于父亲对采药地段比较熟悉，因而用药比较准确一般是药到病除。高智华认为，水土偏盛，药物味甘；火土偏盛，药物偏酸；土气偏盛，药物味涩。黎族民间对草药生长过程以及草药在治疗过程中所起到的作用，经过长期观察总结出具有医药理论思想，它体现了药物生长的自然条件、生态环境的作用。故不管是什么病症他都可以对症下药，使患者短时间里迅速解除痛苦，得到及时康复。
高志华从实践中都知道，在有阳光的地方生长的草药，药性是燥热的；生长在阴凉处的草药，其药性是寒凉的。高志华在诊病方面也积累了比较丰富的经验，如“五五互参”诊断理论，以面诊、目诊、舌诊、耳诊、手（甲）诊为依据，察看患者的汗、尿、便、唾液等加以分析，诊断原则是内处上下前后结合来诊，全面诊察， 审因辨证，然后综合分析，突出重点，用专症专方，因而疗效较好。黎族民间草药 诊断突出的特点是简单，独特、快速、实用。高志华说黎族民间行医大体分为汤药、药酒、 粉剂、浓缩剂、捣烂剂等五种。因此更加努力勤奋采药、有创新性地配药、注意火候用心熬药为病患者服务，成为每个病患者的贴心人。一位多年患腰堆间盘突出的患者，每当遇到季节变化疼痛难忍，得知高志华用草药治疗此病后，陵水的患者叫儿子亲自开车送他到万宁大洲村委会山条村找到高志华诊治，当时他二话没说将他收下安顿好，第二天就用药热敷，只用4天时间就将疼痛消除，这位老大爷逢人便说:真是遇到神医了！十多年的痛苦被高智华民间郎中的草药彻底治愈了。
高志华用草药治疗患疾不以金钱为目的，有点患者家境贫穷没有多少钱看病，但遇到高志华诊病看病，用草药治疗时，他会根据患者的情况给予优惠，甚至免费为患者提供草药不收药费，连外出上山采药的路费都分文不收。有时治疗中遇到一些要需要到药店花钱购买，如价格比较贵的鹿角渣、熊胶、熊胆等，高志华往往都要亲自用钱垫付，只要把患者的病疼只好，高志华不会再给患者增加药费，减轻患者的经济负担。
有些人做点好事就大吹大擂，可高志华不是这样的人，他本分老实，总是认为自己的草药医术和别人相差甚远。因此他不管到哪里为谁诊病，始终看治疗效果好不好，患者对医生的看法评价如何？有了这样谦虚的思想，他出门看病人总是抓住机会，精益求精，细心观察开出每一副草药给患者服用，争取早点快点把每一位病人医治好，解除疾病带给患者的痛苦。
C年轻高海香成了第4代黎族草药传人
1984年高志华的女儿高海香在海南山村里出生了，高志华认为女儿海香是株好苗子，天生对山区生长的草药产生浓厚兴趣，她爱问爱学，对任何不明白事情都要弄个水落石出，问个究竟。爸爸知道女儿的心思，上小学读书时她非常好学，父亲高志华上山采药时高海香总是偷偷跟着父亲到山上采药，回来后又从筐子里采集的草药拿出来叫父亲教她辨认，让她记住草药名称和形状，看完了就牢牢熟记在心中，待到需要用这些草药时她心中有数，上山轻车熟路就能轻易采到。
高海香读初中时就知道，万宁气侯温和，土地肥沃，雨量充沛，适宜种植南药，草药也品种较多，有些草药就行销全国，万宁的境内中草药资源很丰富，是我国南药生产的重要基地，有些属于珍贵药材品种如：海南巴豆、海南龙血、沈香、半枫荷、见血封喉等等。高海香自己组织姐妹成立草药治疗作坊，又挑选出有一定草药采集能力的高永智、高海珍、林燕丽、韩月、高永明等5人组成草药采集队，她针对平时在诊病中，黎族虽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自己的文字记载的特点，她也知道长期来黎族医药的传承方式多以口口相传、手手相教，上传下，师带徒的形式进行。高志华曾对女儿说过，千百年来，万宁黎族同胞居住的地方，交通不便，潮湿闷热，缺医少药，与外界交流甚少，主要手段是依靠民间流传传统医药，一定要靠脑子熟记，才能应用得好，才能将草药医药发光大。高氏几代人的草药医术就是长期与自然和疾病作斗争中积累起来的丰富经验，其中黎族医药“肾结石疗法”便是黎族民间长期使用的良方之一，因本疗法用法特殊，效果显著，简单实用，深受当地民众的喜爱。
高海香在继承爷爷和父亲草药方子的基础上，不断摸索研究草药新偏方，偷偷地在自己身上先试用，经过一段时间调整和的仔细观察用药后，才谨慎地用于患者的临床医治。第4代黎族医药肾结石疔法传承人高海香，8 岁跟随父亲高志华上山采药，学习黎族医药知识，问诊病人时都全程都自己学习，至今已有 30 多年。高海香从15 岁开始就可以独立看病抓药。治肾、肝结石、妇科病等，采用上代人的肾结石疗法，选用黎医常用的草药内服，采来车前草、金钱草、鸡内金、毛草根、化石草、猪笼草、水玉米等十多味黎药，熬煮内服。这种草药有功效有运气、行血、散结、消滞、祛瘀、活血、清热 解毒、利水通淋、利尿排毒、止痛等功效。对妇科疾病等多种疾病具有较好的治疗和保健效果。
高海香擅长治疗大三阳、小三阳她把用过的草药偏方拿出来，有一味草药名叫“回春草”的草药本地很难找到，跑遍临近几个山岗都采不到，她把草药作坊里5位姐妹组织起来，倾巢出动，经过千辛万苦的努力终于采到了。她们非常高兴 ，高海香立即配药治疗，经过几天的服药治疗，这位患者到医院检查一切指标几乎正常，转氨酶也在正常范围内，身体逐渐康复。回到家乡后，他将情况介绍给附近村里群众，很多人慕名赶来要在万宁找高海香开方子，吃高海香的草药，对此姐妹们虽每天都忙碌，但却这把她们5位姐妹全都乐坏了。
高海香了解到万宁市西部、西南及西北部峰峦 起伏、连绵不断，海拔在 500-1200米之间；东部则为丘陵及地势低平的 沿海平原。地表水质良好，绝大部分土壤呈现弱酸性，适宜地域植被生长，且种类繁多，生长迅速，是热带雨林、热带季雨林的原生地。在经过近20年的学习实践中，高海香始终认为：黎族草药医生用药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以毒攻毒,带有毒性的植物可消肿解毒,如花叶芋等;二是以黄治黄,开黄花或黄色植物器官可治疗黄疸型肝炎,如田基黄等;三是以白治白,如白背叶根等治疗白带;四是以红补红,带红树汁或红色彩的植物可养血祛风,如海南龙血树等;五是以汁相濡,含有乳汁的植物可治产后缺乳。此外,黎医治疗疾病重视专症专药、专病专方，她对黎族民间对草药形态、性能、性味、功效、 采集、加工及分类都有了比较全面的认识，特别是对毒蛇咬伤、接骨、跌打损伤、 中毒、风湿、胃痛、疟疾、风痧症、瘴气、疑难杂症等的治疗方面都积累了较丰富的经验。作为黎族草药第4代传人，高海香更重视发展和应用。她的爱人姓田是地道的老实人，勤奋轻快、有主张、有主见、有思路，他们把采回的草药洗净切碎捣烂、晒干、磨碎，制成粉末状，用温水搅拌成糊状，敷贴在痛疼处让药力直接渗入患者病痛部位。
很多前来诊病的人建议说，要是有一种草药能制作成酒就好了。高海香和老田一起反复研究，多次试验，选出最好配方，用草药浸泡出药酒，然后用老田的身体做试验，写下结论评语，仔细对比药酒的效果如何？成功之后高海香买来10多个陶瓷大缸浸泡药酒，很快研究出一种特效的“龙凤双雄”酒，采用茶泡酒，蒸汤煮的方式，喝后治疗效果显著。这种“龙凤双雄”对那些房事射精过早，男女性冷淡，女性达不到高潮，工作压力大，过早衰老，阳痿，精子稀少，勃不起来患有，尿频、尿急、尿多，腰酸背痛，感觉全身无力，男性前列腺，难睡眠，大便干出血，便秘患者尤为有效，药酒泡制出来后推荐给一些患者使用，他们用茶泡酒，代茶常用，又用蒸汤煮的方法经常喝用，治疗效果显著。
D高氏黎族草药今后的发展传承及愿景
高海香，这位来自万宁山区的黎族姑娘，生于高氏黎族草药医药世家，随父亲亲学习黎药知识，继承黎药疗法已有30多年，尤其是用黎药泡酒治病疗效显著，这么多年来她很好地继承了黎药配制和酒曲发酵，改良了酿酒工艺，大胆采用高压蒸馏法，使得酒更高效地萃取了族草药中有效成分，疗效更好更实在简单，她们通过自己多年研究的黎药疗法，成功治疗肾结石，扁桃体肿大，咽喉肿痛等病症状。高海香的药酒功效很明显，通过自己不断学习和研究，加上外出拜师学艺，积累了丰富的临床治疗经验，不断与同行交流实践，充实了自己黎族草药知识，储备完善自己的黎药疗法。她坚持传承与创新共进的原则，牢记每一种草药的特征及用量、功效等，又多次找书本学习提高，尽量从理论上提高自己的医学实用水平，她结合平时诊病的望、闻、问、切和治疗中大量病症特点，做到能更加完善精准治疗，确保收治一位患者的治疗效果。
高氏草药经过4代人的传承发展，高海香和老田夫妇成功迈出了可喜的第一步，丈夫老田笑着告诉我们：下一步他准备投资盖起新厂房，买回草药制酒机器设备，建起药自动瓶装车间、还要配套建起化验室、发酵室、储存室、消毒室、化验室和自动化包装车间等，高海香还要视其人力和财力情况，在酒厂附近打算办起黎家乡村美丽山庄，让南来北往的游客来这里旅游观光，欣赏黎族风情，为游客免费提供咨询、诊病、开方，解答黎族草药的妙用和医学的应用知识等，让他们身在其中既能品赏到黎族草药酿造的美酒，离开时又可购买高海香酿制的特产草药酒馈赠亲朋好友。
据第4代草药传人高海香的透露，她的作坊酿酒手续已送有关部门检测批准，获得生产许可证，我们问下一步她的愿景如何？高海香胸有成竹地说：只要把病人治好就是我当草药郎中最大的荣幸。尽管我和姐妹们现在很辛苦，常常早出晚归采药，为采到一味需要的草药，经常整天在山里打转，顾不上吃上一顿热饭，几乎每天到了晚上才迈着疲倦的脚步回到家里，但为了继续弘扬高氏黎族“肾结石疗法”处方，让黎族医学草药造福百姓我们的付出感到十分值得。
高海香作坊里的5位姐妹，现在由于接触草药多了，都懂得这些草药的药性和治疗方法，她们懂得草药的重要性和如何运用草药来为患者服务防病治病。为了培养好这支采药队伍，高海香总是带领她们认真辨认每种草药，她告诉她的姐妹们采药时要注意路从哪里走，记住了下次再来采这种药物时就不会走弯路。准确无误地短时间将药采回来。现在几位采药的姐妹都人人记得采哪种药？在什么山头，是低洼地还是在高山上？她们就像背熟课文一样牢记心间。高海香说她就是这样锤炼姐妹们意志，高海香不在场时，她们都会对患者先做一般处理，减少患者等待时间，高海香说经过她严格培养出来的采药姐妹。将来一定很出色，对推动我省以中草药种植为核心农业，形成中医药全产业链的发展具有十分重要意义，草药濒危状况也会得到进一步抑制。
高海香告诉我们，她现在准备整理材料向万宁市文化馆等相关部门，申报她们高氏一家4代人传承与发展的——草药肾结石疗法，作为海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黎族草药起步很早，但遗憾目前尚未形成一种产业，黎族的验处方从来不外传、不交流，特别是祖传的经验处方，只有极少数人掌握使用，它具有很强的保密性。加上近年来农村青年进城务工，黎族年轻人不再愿意学习黎药和草药，有潜力的、有发展前途的传承的人越来越少，热带雨林环境由于开发也遭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坏，珍稀黎族草药品种濒危，在多种植物资源之中，有各种适宜黎医药用植物、乔灌木植物，如：天冬、三叉苦、牛筋果鸡屎藤、马齿苋、土人参等藤科植物等等。近年来荒地面积长草，无人耕作农药的大量使用，特别是受现代医药的强势冲击，对应的有许多草药逐渐减少，有些时甚至面临的无药可寻的状况。如果不加以保护，黎族医药肾结石疗法会面临失传的危险。高海香担心地说，要采取保护措施投入资金种植濒危草药，继续做好植物样本的采集、和文字记录，注册个体工商营业执照,加工生产养生茶、护肝茶、龙凤双雄药酒等新产品，用增加收入资金来做好黎族草药的传承。
高海香最后说：当前要想方设法投入一定资金建设厂房、仓库、作坊等基础性设施，创立保护医学的科研机构，在抢救性保护和资源挖掘等方面积极展开工作，继续成立机构组织人员或研究团队民间走访、普查，收集、 整理黎药品种及民间验方，并将这些黎药资料进行数据化处理，建立起黎药资源网路数据共享平台，实现研究成果信息共用共享。高海香充满信心说，还要开发种质资源，提取黎药数百种生物活性成分，研发黎药新产品，使黎族草药的神奇功效发扬光大，在农村群众中普及草药知识和传统技艺，对一批有知识水平有发展潜力的传承人重点培养，使他们真正成为高氏草药肾结石疗法的新传人。这样万宁黎族草药就会后继有人，高氏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继承弘扬黎族草药的精髓，让家传真正变成灵丹妙药造福当地众多老百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