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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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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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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报人谈正衡先生

11年前,因工作关系,我与《大江晚报》新闻部跑公安口的马正超记者隔三岔五地在电话或QQ上,就某个案(事)件的报道深入交换意见,当然,也有时候纯粹就是闲聊。一来二往,我感觉他这个人不赖,值得信任,于是乎,我就寻思着,人家都说报社人才济济,有着“无冕之王”之称的记者“路子粗,门道广”,便把自己近些年来发表在一些报刊上的文学作品准备结集出版,同时想找位本土较有影响的作家或文艺评论家为我作序的想法告知于他。

耿直的小马哥果然爽快,立马答应为我牵线搭桥,次日便回复我,说是有结果了——他们报社的资深编辑、专副刊部业务总监、畅销书作家谈正衡老师乐意为我作序。

我一听到这个好消息,顿时感觉心花怒放,仿佛有了大咖为我“站台吆喝”,自己即将出版的图书就成功了一大半似的。

不巧的是,因那一段时期每日杂务缠身,一时抽不开身过江去当面向谈正衡先生请教,因此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当然也惴惴不安:自己只是一名来自小地方身处基层的文学爱好者,况且还与人家素不相识,加上人家的工作、创作又是那么的忙,凭什么要阅读你这个无名之辈的文字?凭什么为你作序?

实事求是地说,与我有同样担忧的,自然还有“中间人”小马哥。一天晚上,他跟我在交换一篇通讯稿修改意见后,终于实话实说:尽管谈老师是答应我了,可我还是觉得这个事不太靠谱。你从未与人家谋过面,没打过任何交道,人家又不了解你,怎么给你作序?事实上,作为报社同事的小马哥,知道谈正衡老师一些“内幕”,那就是他一向不轻易给人写序。可是,当时有些不知深浅、不知内里的我,竟然在电话中微笑着回他,不是说“文如其人”嘛,只要谈老师有时间读我的文,就能写好序——文字中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随处可见我过去和现在的“影子”。通过文字,大体上就能读出我的思想和灵魂,

谢天谢地!书稿电邮过去没多久,谈正衡老师处理好自己手头上的一些紧要事务,开始抽空阅读我的文字了。我托小马哥转告他,千万别着急,早一点出,晚一点出,都没关系。近三十万的字啊,要认真从头读到尾,这对于现代社会那些个心态浮躁、追名逐利的人来说,还真不是一件轻松就能办到的事。当然,这并不包含如谈正衡这样的酷爱读书、钟情文字的一小部分人。

出乎我意料,谈老师很快便将写就的序通过QQ邮箱传给我。记得那是2012年8月中旬的一天傍晚。刚刚落过一场秋雨。薄凉的空气中,飘荡着一阵阵成熟瓜果和花草的清香。谈正衡出手的速度之快,文采之激情飞扬,我完全没有料到,连续“捧读”了N遍,还是爱不释手。深夜时分,我躺在床上,关了灯,却睡意全无。辗转反侧间,将序文“咀嚼”了一遍,又一遍……

“说起文学,即便当初很是投入的人,也是眼神多有游移闪避。在这片沦陷的土地上,旭生还在坚持自己的耕耘和守望——这本身就是一个有价值的议题。其实,冬寒花败,春暖花开,有人离去,有人归来。许多事情都已发生,许多情感正等待着经历,尽管山长水远,世路迢遥,我们却能伫候在某一个感念的时刻,与岁月握手言欢,这难道不是一种机缘巧合么?”序文虽说只有区区两千来字,但在它的背后,却需耗费大量的时间去通读(甚至是精读)作为前提条件啊。果不其然,图书出版后,好几位”识货”的文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跟我说,你这本《我的“高尔基”大学》中最为精彩的文章,恐怕就属谈正衡的序文《与岁月握手言欢》了。对此,我深表认同。

知道谈正衡这个名字,有不少年头了。1992的某一天吧,刚走出校门的我独自去厦门。在芜湖火车站候车,为打发寂寞无聊时光,便在报摊上买了份《大江晚报》翻起来。喜欢文学的我,最关心的自然是副刊。于是便记住了编辑的名字。

现如今,谈老师豪爽地答应为我这个从未谋面的后生作序,出于礼貌也好,尊重也罢,我理应了解一下对方,哪怕只是象征性地了解一下也好。于是,我上网搜寻有关谈正衡老师的资料,在报刊上留心有关他的工作、生活、文学作品及评论性文章,知道在长江边长大的他,人生经历非常丰富。

2013年的某一日,我在一家网站上看到对他的访谈节目。那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谈正衡。他的长相,他的神态,我个人感觉与香港1983版《射雕英雄传》里的男一号郭靖是同一个类型的,憨憨的,敦厚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边,一副大智若愚的样子。谈正衡侃侃而谈自己对读书对文学创作的感受与体会,以及对芜湖本土文学创作现状的看法。通过这段视频,我算是初步“认识”谈正衡老师了。

随后一段时间,谈正衡老师多次来无为办事,都是来去匆匆。想想也是。他不仅工作忙,社会活动也多,有关出版社、杂志和外地报纸还一个劲地催着他要书稿或文章。我呢,也是一天到晚地瞎忙,有时即便他跨江来无为办事,我也因身在会场,或忙于公文写作,或随单位负责人外出,难以抽身前去拜会。同样的,数次去市区开会或其他公干,都是马不停蹄,风雨兼程。但是,我想,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会看见正衡兄“真人”的,到时再当面聆听他的教诲吧。

2014年春节后,他辗转多方,最终打听到谈(谭)氏宗谱可能存放于原无为县图书馆。我托熟人查了下,自1917年起的大清木刻版本,共六卷,果真存放于此。由于长期保存对于温度、湿度和光照等环境因素的特殊需求,图书馆方面明确表示概不外借。没办法,当年清明前夕,谈正衡夫妇领着他90高龄的老父(一位学识渊博、精神矍铄、令人尊敬的老革命)及弟弟,专程从马鞍山和南陵会合后,赶到无为。一见面,谈正衡老师即亲手赠送我经他签名的四部作品。随后,我陪他们一行人去图书馆,在位于二楼的宗谱保管室里,果真见到保存完好的谈(谭)氏宗谱,一家人十分激动,一边戴着一次性手套翻阅,一边与族谱合影留念。那天的正衡兄兴致很高,滔滔不绝。我看得出他对朋友的那份深厚情谊,对长辈那份深深的孝道。

如今,已退休七年的谈正衡,有大把大把的闲暇时光,在饱览祖国大好山河和美味佳肴的同时,也为他的写作提供了极其丰富的素材。勤于笔耕、热心文学公益事业的他,退而不休,目前还担任着芜湖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名誉主席、芜湖市散文家协会名誉主席,已出版小说、散文随笔和诗歌集等二十余部,曾获安徽省社科(政府文学)奖、“呀喏达生态文学提名奖”,两次入围鲁迅文学奖。2017年出版的《味蕾的乡愁》和《节气的呢喃与喊叫》受到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表彰,入选当年“百部优秀出版物”,并向全国推荐。《这里是江南》《花鸟物语》和长篇小说《芙蓉女儿》《青碑》出版后,亦广受好评。

另外,谈正衡为《文汇报》《中国国家地理杂志》《北京汉声中国风系列丛书》撰写大好江南的饮食情趣,有多篇文章被《天下美食》《读者》等知名杂志选刊,另有不少节气类美文,经央视著名主持人敬一丹老师配图并诵读,在新媒体平台推出后,获得广泛传播。

2011年8月,随着地级巢湖市的撤销,无为由过去的巢湖市管辖转变为由芜湖市管辖。特别是最近几年,随着“跨江联动”发展战略深入实施,芜湖其他县(区)与无为的文化艺术交流活动日益频繁,我与谈正衡老师的接触也相应多了起来,于是,他给我留下更为深刻的印象:博学多才,古文功底深厚,记忆力超群,交际广阔,待友热情坦诚。我们逐渐成了好朋友,几乎无话不谈了。

“赤子之心,锦绣其文。”直到最近,谈正衡老师才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他当年毫不犹豫地答应为我作序,一个重要的原因:我是无为人,而他的祖籍正是无为;其次,他听了马正超的简单介绍,特别是在看了我的简介后,知道我在年轻时吃了太多的生活的苦,受了许多磨难,而他自己呢,因为父亲在革命战争年代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尚未得到解决,12岁时随父从西安下放安徽南陵,不久又遭遇学校全面停课,还有自己的身体生病等原因,导致在儿童和青少年时代受了不少苦。所有的这些因素叠加,在日后直接或间接影响到他的交友观。而我,则是个幸运儿,正好“符合”他的交友初步条件。

“新秋的雨夜,读着这样一本书稿,心底透着阵阵凉润。一盏文字的风灯,照亮自己,也照亮了别人;希望旭生一直把它提在手上,在我们的目送中,渐行渐远……”对初入文坛的后辈,特别是那些饱受苦难的年轻人,谈正衡总是不遗余力地予以扶持,激励他(她)在布满荆棘的文学创作这条泥泞小道上勇毅摸索,在充满鲜花阳光、欢声笑语同时又密布雨雪风霜的生活大道上昂首阔步前行。

以上,就是我11年来所认识的谈正衡先生。总之吧,他是一个人生经历非常丰富的人,一个热爱学习和生活的人,一个豁达乐观的人,一个情趣高尚的人,一个追求真善美的人,一位值得信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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