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看雪》我看
之前学明人张岱所著《湖心亭看雪》,深感其造境、遣词、节奏之恰当。当读到“问其姓氏,是金陵人。”时老师提问,为何金陵人答非所问?最终老师给出的相对主流的说法是张岱与金陵人皆是亡国之人,姓甚名谁,无心再谈。还有说法认为张岱是简写,简去了“具答之。”
故国之思说的问题在于,为何单在“问其姓氏”时不愿答,却可以“拉余同饮”,可以“见余大喜”。简写之说,可以成立。但我更喜欢的解释,是金陵人的别样潇洒。金陵人不愿落俗套,偶遇一场,尽兴而散,挺好。
金陵人与张岱,在此湖上,有趣味相投,就是大喜事。至于以后的事,没必要奢求,也没必要言及。否则,难免聪明反被聪明误。
按部就班而逐渐暴露的真实事物,想想就烦。
请允许我们在湖上真正梦幻一次。关于后面的事,关于应该关于的,我们都不谈。
白居易言“即今欢乐事,放盏又成空。”张岱与金陵人大雪日碰巧聚于西湖,是喜事,现在强饮三大白而别,放盏成空,也是喜事。
如此下来,这是金陵人所追求的极致美感。
如今离开母校汇文,整理修改当年所思,猖狂的日子尤在目前,这也是喜事。
那时好坏点子都在爆炸,很多时候为了逗乐而说的话,现在得空再审视,不禁自语,嘿,你小子到挺能想,挺会胡诌!
我们钓鱼、放鞭炮、摘果子、滑冰,事不惊人死不休,值得日后好好写写。在《似曾相识花落去》中提到的之前曾被强暴的“勇气和态度”在那段时间里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报复性舒张。
真是放盏又成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