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缘
在黑白里温柔地爱彩色,在彩色里朝圣黑白。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曾经知已再无悔,已共春风何必哀。 虔诚地呼唤风。那一刻,人与天有种神秘又真诚的交流。 光才是现实世界,而树木不过是用来反映和折射光线的间隔物。
如今各种节日频出,我不是特别喜欢凑热闹之人,然而对一些世界公益日、历史名人纪念日等会留意,不仅可以引申了解更多,亦可顺时分享有益。
1995年起设立4月23日为世界读书日,这一天恰逢塞万提斯和莎士比亚等著名作家的辞世纪念日。旨在向全世界推广阅读、出版以及对知识产权的保护。
四月的春天,让人时时记起《人间草木》。看一部好的作品,首先要了解文字背后的人,知晓作者本身的修养与情怀,与时代的熏染融合,便可以更快更深入地读懂文字,真正走入作者笔下的天地。同时,也为在琳琅满目的书籍中,选取适合自己的书目提供了方便。
汪曾祺,一位被称为“老头儿”的作家,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画画是他的工作需要,美食就是生活需要了。
快乐与美好在他的文字中随处可见,任时代变迁没有刻意地控诉,也不做孤独的呻吟,看似简单无奇的言语,随顺季节时令与身边事物,不攀缘所谓格局大物,细心于世间“小物”,却将心深深探入,令人细品回味无穷。
我一直都错怪,是你带走了一切,其实一切本来就会离开,只有你如约而来。 无聊是对欲望的欲望,我的孤独认识你的孤独。
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它们开得不茂盛,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没有话说时,尽管长着碧叶。 你说我在做梦吗?人生如梦,我投入的却是真情。
如果感到这些话熟悉那就对了,从开头一段到上面两段,皆为《人间草木》摘取,我想以这样的方式与汪老合作一回,不仅源于我们的姓氏本家,更出于对汪老的敬仰,他的幽默情趣恰好应了这颗心,常有想要表达又穷词之处,不经意发现汪老也早已诠释。选在特别的日子再读摘录,将自己的心得随记上下,相信有心人可以识得其中汪老的话语。
人到极其无可奈何的时候,往往会生出这种比悲号更为沉痛的滑稽感。
沈先生谈及的这些人有共同特点。一是都对工作、对学问热爱到了痴迷的程度;二是为人天真到像一个孩子,对生活充满兴趣,不管在什么环境下永远不消沉沮丧,无机心,少俗虑。 闻多素心人,乐与数晨夕。
如今快餐式的网络时代,越来越多的人忙着醉于金钱模式的获得,一些似文化非文化的行当,也堂而皇之登上“大雅”之堂,说尊重现实为了谋生也可,纯粹为了谋心而生的情趣,渐渐成为另类小众,两者平衡才不失根本。
都说梨花像雪,其实苹果花才像雪。雪是厚重的,不是透明的。梨花像什么呢?——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
若我在临水照影里,想起你,若我在柳枝新绿前想起你,若我在一切无从说,说不好的美丽里想起你,我在那一切陶醉里,已非自醉,你可曾感受到,遥远的举杯致意。 逝去的从容逝去,重温的依然重温,在沧桑的枝叶间,折取一朵明媚,簪进岁月肌里,许它疼痛又甜蜜,许它流去又流回,改头换面千千万,我认取你一如初见。
估计很少有人这样大段的摘抄,植入自己的段落当中,怕有抄袭的嫌疑或者否掉原创的帽子,我却在此刻觉得饶有趣味。
这个春天的花花草草,走过冬的寒冷,一点一点映入我的眼帘。大自然才是真正的作家、画家、美食家,天地万物无不蕴藏着细微的关怀,表面上看是在为人类提供生存的土壤、水份、庄稼、食物等,实际则内有更深,人生的哲理原本就存于人间草木,四季轮回不断更迭,看似按部就班的普通之中微妙的变化着,唯有有心用心之人方可收获,这些免费的无价之宝,被汪老信手拈来留有余香,有缘人珍惜有余时时温补不减滋味。
真的是很当心很当心,很不舍很不舍,一件衣服和人的陪伴,没有一件衣服可以穿到老,没有一个人可以好到尽头,有时候会很绝望地这么想,于是,在“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这样的字句里,感动。 我能看到你,我们还在彼此俩俩注视,我们彼此好好的,这是何其温暖的事。
这个春天的幸运太多了,紫玄月、二月兰、五瓣丁香、六瓣丁香……九瓣丁香,还有佛手丁香。每每不经意发现飘落的花瓣,都会再体味一次花开花落,一生于花草有多长,于鸟虫有多长,于凡人有多长,于这个地球又有多长,可大可小的事物中同样蕴含着真。
有时,人们明明知道的缺点却很难改正,如果说大的道理可以教导世人,那这些来源于生活底处,又融于生活末梢的至真文字,应该更容易咀嚼吸收,恰如张九龄的那句“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