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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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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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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五一节

"哥,节日快乐!"

老弟超又用短信祝我五一节快乐了,以前每次节假日他都回提前都会问我“回不回家”,后来变成了“有没有假,能不能回家”,然而每次都十分失望,因为工作性质决定了我的节假日与其他人恰恰相反,别人回家过节过年,我必须坚守在岗位上,长此以往,亲友们也就彻底死心,不在奢望在节日与他们团聚,唯能信息问候,送一句问候与祝福。

超是叔叔的儿子,我上高中时他才出生,年龄差距大,但并不妨碍他想我这个老哥哥,希望有更多的机会见面和集会,但事与愿违,我们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春节的时候,原本想抽一两天的时间回去一次,匆匆忙忙的到亲戚家拜年的,但因为疫情影响,我没有回家,我们也没有见面。清明节前,我请假回去一趟,之前与老弟联系了一次,他回不了家,我们也错过了见面的机会。平常,老家的亲人都出门打工了,我回去了,也基本上见不到他们大多数人,原以为留守在家的婶婶在家,结果她也去了村部上班,我拍了一张照片,通过微信发给老弟,并约好下一次过节一定相见。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帮妈妈捶捶背洗洗碗",陈红老师的《常回家看看》又响起来了,这是妈妈的问候,我设置这个铃声,是提醒自己该回去看看老娘了。

接过电话,妈妈的声音传了过来,"儿子,今天你上班吧,我早一点打电话过来,祝你节日快乐!今天恰好也是你的生日,你下班了去吃点好吃的,现在的小龙虾出来了,是你喜欢的,下班了去吃点。" 

妈妈的话很啰嗦,也很温暖,但也让我觉得很惭愧,在这个母亲受难日,我竟然忘记了给她送一束花,感谢她的养育之恩。七十多岁的母亲知道我要上班,但没有忘记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没有忘记我的喜爱,早早的打电话问候我,让我有些激动,也充满温暖。

说实话,如果不是妈妈的电话,我忘记今天还是我的生日。老婆这几天也没有和我讲过过生日的事情,而且讲好今天和闺蜜去外地游玩,小孩在外地上学,更加不可能想到我,况且我还要上班,对过生日期望并不高,没有什么想法。

接完母亲的电话,我想了想,决定起床先去跑两个圈,回家换身衣服,去外面吃一个好一点的早餐,高高兴兴的上班。 

于是,我一骨碌的爬起来,穿衣服,刷牙,上厕所,在家里做完热身后出门,围绕着石马公园跑了两个圈,共四公里,出了一身汗,痛痛快快的,感觉十分舒爽。 

回家冲了一个凉,到经常去的饺子馆吃早餐,七点不到,老板娘吃惊的问道:"五一劳动节,你们铁路还要上班?"她很吃惊,感觉十分的不解,如当初我的姑姑婶婶们一样不了解和不理解。

老板娘是湖北孝感人,靠近荆州方向,讲话的口音与我老家常德差不多,因乡音难却,我们交谈得多一些,相互之间也有一些了解,我也知道她儿子也在铁路上班。

"你小孩不上班吗?我们铁路不就是这样,别人休息,我们上班,别人上班,我们也在上班。"我说完这句话,老板娘恍然大悟,会心一笑,脸上流露出一丝丝苦涩。

看到她这幅表情,我想起了当时还在读小学二年级的儿子和她妈妈的对话。"儿子,长大了接你爸爸的班,考到铁路上班,开火车,威风又厉害。"

儿子从小就知道我辛苦,常年风里来雨里去,没有白天黑夜,没有寒暑季节,也没有节日礼拜天,而且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大都不能陪伴,因此他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进铁路上班,而且他兑现了他的承诺,如今已读研。 

十多天前,我邀请儿子回家过节,许诺陪他去吃好吃的,他给了我一个鄙示的表情,然后再附上一句话,"你有没有五一节,你心里没有数吗?我小时候五一节生病住院,你在上班,都没有陪我,你忘记了。" 

他说得没有错,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我是亏欠他的,当然对这个家也是有亏欠的。儿子小时候也很好奇,问一些让我开不了口的话,"爸爸,你这么努力工作,是不是先进啊?爸爸,你不分日夜的上班,有没有评上劳模啊。"

我只能一笑,有些赖皮地告诉他:"爸爸身边还有成千上万的人,都比爸爸优秀?我还要向他们学习呢?就正如你还没有考到第一一样。" 

放下碗,我也停止了思绪,赶快走出店门,准备全身心投入工作之中。干了这份工作,不管忙也好,累也好,心情一定要好,要想得开,看得远。

中午,我顺便去超市买了一点菜,准备一个人随便对付,可刚打开门,便闻到了一股香味,我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夫人告诉我,她要和闺蜜一起出去了,莫非是哪位仙女看我孤独,悄悄地给我做饭,然后隐身不见。”

我刚刚想到这里,便听到两只曲子分别唱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一生快乐""没有你哪有我",接着又听到夫人和儿子开口说话:"祝老公生日快乐!""祝老爸生日快乐!祝老爸老妈结婚纪念日快乐!" 

还有一满桌的菜,这个惊喜不小啊!看来夫人和儿子都骗了我。

二十多年前的五一,我和夫人举办婚礼,但我从来没有过过结婚纪念日。看到二十多岁的儿子,风华正茂,也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心里高兴。

这个五一,既是劳动者的节日,也是我的生日,还是是我和夫人的结婚纪念日,我感到了多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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