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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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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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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吃鱼

我爱吃鱼,家人知道,很多朋友也知道,他们清楚我对鱼的喜爱超过了很多人,超过了很多菜。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可以天天吃鱼,餐餐吃鱼,不论大小,不论品种,不论做法,只要味道不腥,都可以大吃特吃,百吃不厌。

母亲知道我喜欢吃鱼,从小时候到现在,只要我回家,总是想方设法地做鱼给我吃,换着花样的做,而我尤其喜欢母亲做的鱼,不管是红烧还是水煮,不管是油煎还是清蒸,也不管是大鱼小鱼,每一道鱼都好吃,在我的心里,母亲做鱼的味道超过了特级厨师。

小时候,物质生活并不富裕,吃鱼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大概也只能到了年底,生产队起鱼塘的时候才分得几条。母亲会做鱼火锅,放豆腐千丈,加点紫苏,炖在火塘上,芳香的味道十分诱人,一定可以饱餐一顿,连汤汤水水也喝得一干二净,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吃不完的鱼,会用盐腌制,然后晒干。大鱼会切成块,沾上米粉,再加一点红辣椒,有时候也放一点酒,用罐子腌制,能够保存很久的时间,来年的夏天都会有。罐子腌制的鱼,味道绝,拿上几块,用油煎,红红的颜色,芳香扑鼻,咬一口,满嘴是油,味道也随之散发,辣味、香味、酒味全部爆发,迅速传递到五腑六脏,美极了。

过年的时候,每家每户都会买一条新鲜的鱼,寓意年年有余。在丰盛的年夜,我喜欢的依然是鱼,但为了好兆头,母亲总是提醒我不要把鱼吃完了,不然就不是年年有余了,而我听成了年年有鱼,自然会照办,纵然有多么的舍不得。

每年的夏天,是吃鱼最多的季节。家门前的小河,本身小鱼小虾就很多,而且一旦涨水,水库里的鱼会顺着小河游上来,我们小孩子都喜欢沿着河沟抓鱼,徒手或用箕畚,一上午或一下午,也能抓一大碗鱼,再经过母亲的巧手,便是美味。

外婆家的人多,几个舅舅都会抓鱼,一旦在水库里弄了不少鱼,也会送一些到我们家。我们住的地方与外婆家距离不远,舅舅们跑得很快,一根烟的功夫可以打一个来回,所以吃鱼的机会又增加了许多。

离开家乡,包括在异地上学时,母亲会在每次离开前为我准备一大包做好的鱼,上班成家后,又经常给我寄鱼,让我时时刻刻感受母亲对我的爱。

朋友们对我也很好,尤其是喜欢钓鱼的朋友,会经常送鱼给我。大家在一起聚餐,首先点的必定是鱼,甚至有些关系特别好的人,还不止点一个鱼,点了大鱼,再点小鱼,点了炖的,再点红烧的。

朋友在家里请客,也会事先打电话问我喜欢吃什么鱼,这种关爱有些让我承受不起,所以我每一次都会推辞,甚至撒谎已经不喜欢吃鱼了,但只要我一坐在桌上,筷子总是首先伸向鱼,也总是吃得津津有味。

师傅娘子知道我喜欢吃鱼,用师傅的话来说,就是爱得哭。在他们家,我吃鱼吃得最多,各种做法和品种多鱼都吃过,而他们家并不是喜欢吃鱼,可是为了照顾我,师傅娘子学习了很多种做鱼的方法。

有一段时间,我精神状态不够好,师傅不知从那里听到了消息,买了四五斤鲫鱼,开汤煮豆腐,硬是让我一个人吃得干干净净,心情也随之好了一大半,也许这是食疗起了作用,久郁于心的愁云差不多跑了个干干净净。

老婆做菜的水平不高,也不喜欢做鱼,觉得腥味重,闻不得那个气味,但为了照顾我的爱好,隔三差五总会做鱼。我天生味口好,什么鱼都能吃,根本就不用她担心厨艺不好,但后来也慢慢地学精了,也能拿得出手,偶尔也能得到别人的表扬。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做鱼永远是我的最爱,为了不浪费,总喜欢做妈妈寄给我的干鱼,十来条就可以吃一餐,做之前用水泡一泡,泡软以后吃起来不硬。后来,喜欢做水煮鱼,放一些青辣椒一起煮,辣椒的味道也会很好,这样更加符合湖南人的饮食习惯。

出门在外旅游,最吸引我的依然是鱼,包括刷抖音,也爱看卖鱼和做鱼的视频。而且,每到一处,遇到好吃的鱼,一定会买一些回家。

这些年,吃过省内东江湖的鱼,新化的田鱼,还有水府庙的火培鱼、桂鱼,也吃过湖北的武昌鱼、贵州的酸菜鱼,都是爱不释手,赞不绝口,但在我记忆中,最好吃的还是母亲做的菊花鱼。

菊花鱼是家乡的特产,生长在家乡的大水库里,数量十分稀少,可遇不可求,我一辈子也只吃过一回,但记忆却十分深刻,永远忘不了,也会不由自主地与其他地方的鱼做对比,但却没有一次胜过它。

海里的鱼也吃过,与淡水鱼相比,味道迥然不同,是不同风格。北方的鱼也吃过,上大学时,全国各地都有同学,他们和我一样,开学时也会带一些家乡的特产,鱼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让我喜欢吃鱼的人享受了美好的生活。

有人说,吃鱼的人聪明,我没有去考证,在百度上搜索,也有这种说法。

每次和朋友聚会,他们也时常拿这句话与我开玩笑,但我知道,聪明的人一般喜欢吃鱼,因为吃鱼对身体好,有益于健康。

我遗传了父亲喜欢吃鱼的爱好,我们家的帅哥却没有一点儿喜欢,但也不能说他不聪明吧,相反,他的智商比我高,可见一斑,吃鱼不一定聪明,只是没有多少坏处而己。

哈哈,昨天母亲又告诉我,她又准备给我寄一大包家乡的鱼过来,听到这个消息,我实在是高兴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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