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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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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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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何时红

   小时候没有见过枫叶,也不知道有一种树叫枫树,更不知道枫叶到了冬天会变红,但自从读了"香山红叶"课文之后,枫叶便在脑海中扎了根,心想有朝一日一定要看到枫叶红了的模样。

可是一直到了中学,也没有见过一次,不免有些遗憾。上了大学,偶尔听同学讲起岳麓山有枫叶,只是没有香山的枫叶红,而对我来说,也无所谓红不红了,只要有枫叶可看,哪怕只有一棵树,也胜比没有强。

我的那些同学,都和我一样没有见过枫叶,也和我一样只知道书上的香山红叶,因此大家立即兴奋起来,约定周末去看一看。

我们去的那天,太阳比较给力,比夏天逊色不了多少,阳光照在红彤彤的树上,十分耀眼,更是衬托出枫叶的灿烂,让遥遥相望的我们有一些眼馋。

岳麓山的枫叶并不多,并非是漫山遍野的,山中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片林子,除了公园进门口两株外,其它的树也不高大,估计亦是栽种的时间不够长吧。

我们还是极为满足的,毕竟是第一次见,没有做过多的对比,大家只对一抹抹的火红感兴趣,也只对是否捡一片树叶感兴趣,其它的没有人去计较,全被这股兴奋劲掩盖了。

回到学校,把红叶洗净,晾干,它就成了我们的书签,夹在树本里,每天都可以看到,每一天都有那温暖的颜色陪伴,一直度过寒冷的冬天。

后来每年都去,有时候家乡来了亲人,我也把他们领过去,看一眼火红的枫叶,看一眼熊熊燃烧的火焰。回去的人也忘不了,然后每个冬天就会有人问我,那里的枫叶红了吗?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既没有照相机,也没有手机,留不了照片,于是我有时间会去捡几片枫叶寄给他们。

只是我一直没有去过北京,一直没有见过香山的枫叶。还好,那一年有一位同学考到北京读研究生,我们通过一封信,要他给我寄一本书过来,没想到这位同学很细心,竟然在书本上夹着一片枫叶,正而八经的香山红叶。他说,刚好前几天去香山游玩,随手捡了几片叶子,而我去信的时候,他刚好有一本我要的书,就随手把一片红叶夹在了里面。

他应该给要好的朋友都送了一片枫叶,我猜想他一定会如此做,我能得到这-片红叶,证明他心里有我,我还是相当高兴的。之后,我一直想去感谢他,可惜后来他出去了,没有留在北京。

十年前的一个冬天,得到一个去北京的机会,总共两次,第一次在十月初,初二次在十一月底,两次都与红叶失之交臂,只看到了刚刚开始变红和凋零的枫叶,心中遗憾更甚,也许是凑巧,我去北京办的事也不尽人意,最终也像与红叶一样失之交臂。

因为始终没有真正地欣赏过香山红叶,其他地方的红叶虽然也美,但我心里面仍然觉得它们都比不上香山的红叶,但也得接受现实,不能总是那样沮丧。

前几年,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看到了一片火红的枫叶,其鲜艳的颜色比之鲜血也要强一些,而且有无数的摄影爱好者在此取景,也有一批接着一批的人来此欣赏。

屋后公园的山坡上,刚好栽了两株红枫,那一年也是第一次红,宛如新生的一样,带有灵气和生机。只是南方的枫叶应该与北方的枫叶有些不同吧,或者是天气不同的缘故,我记得那一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十月霜满天,也许这两株枫叶经受了霜浸气寒的缘故,反而有一些冷冽和血性,便愈发的冷艳吧,颜色便更红一些。

那个冬天,我几乎每天都会去那里走一走,看一看,也学着那些摄影师拍照片,然后非常兴奋地发给朋友们欣赏,不少人也受之感染。

然而,在之后的每一个冬天,我再也没有见到那般的火红,带有血色的红,包括山坡上另外新栽种的一片红枫林,也没有达到这般颜色。

今年在整理以往的旧书籍,我准备扔掉那本已经过时的书本时,一片红叶从中掉了下来,想起了一些往事,也生发了一些感慨,我也想问一问,今年的枫叶何时红,会不会红得不一样,红得灿烂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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