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准备去区政府小区吃砂锅粉,然后去诗协拜访领导,结果还只走到石马公园南门,夫人就叫肚子饿了。
无妨,前面有家苏子坨粉,我们可以去吃。
不多时,便到了苏子砣石马店。进得门来,发现吃粉的人已经很多,排起了长长的队,可见苏子砣粉在娄底已经有了一定的市场。
吃过之后,夫人摸了摸脑壳,笑颜如花,我一看,完了,又有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出题目了。
"你想想,一碗米粉?怎么样,应该有话写吧。"
我一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胡扯就胡扯,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说实话,米饭作为湖南人的早餐,已经百花齐放,成了产业和饮食文化,没有人不喜欢和不熟悉的,而对于我来说,就更加简单了,因为在湖南人的餐桌上,最有名的就是常德米粉,我最为一个常德人,是真的熟得不能再熟,喜欢得不能再喜欢了。
于是,我便沿着自己的足迹,一个片段又一个片段的回忆,一句话又一句话的记录,其中还有一些故事呢。
最早吃米粉,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在县城读书,二中门前的一家津市米粉,二元一碗,有麻辣牛肉、红烧牛肉两种码子,汤是牛骨头熬出来的浓汤,加了一些佐料,味道好极了,比任何山珍海味还令人向往。
传说津市牛肉米粉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明朝洪武年间军队入驻常德、澧州一带,回、维民族大量移入,“采食澧田”,在洞庭湖平原这块肥沃土地上,米为主食。北方回民也只能入乡随俗,以当地的米粉代替面条,但改不掉的是对牛肉的热爱。两者结合,这便有了津市牛肉粉最初的诞生。
当时条件有限,为了吃一顿牛肉粉,需要精打细算,甚至有时还会饿上一顿,常常会节省前一天的晚餐,只为了吃一口精妙绝伦的粉。
津市牛肉米粉,码子是一绝,无论是红烧,还是麻辣,却是顶瓜瓜的。汤,通常是一粒不剩,吃一口粉,喝一口汤,再吃一块牛肉,比神仙的生活还令人享受,吃完最后一根粉,端起碗,扬起脖子,咕咕噜噜,香气四溢,回气荡肠,太美,太滋润,太难忘。
后来上了大学,在长沙这个美食的世界,吃了很多地方的粉,到个许多大学的食堂,铁道学院米粉的味道的确是首屈一指,但说到吃早餐,铁道学院往民政学校去的哪一条街上一家粉店(名字就叫一家粉店),吃得令人难忘,好吃的味道一直追了四年,二元一碗,和县二中的米粉价格差不多。毕业后,曾调到长沙上班,我还去追过,可惜后来那一排店面都撤了,一家粉店的老板也去別的地方发财去了。
谈恋爱,结婚,给夫人讲过澧县的米粉,包括曾经翊武影剧院附近的清真馆的米粉,都带她去吃过,也从此让她彻底的沦陷在澧县的米粉的爱恨之中,不能自拔。初期,我带她去湘鄂边贸城往二中方向那一排米粉店里吃,后来津市牛聋子米粉店名气大了,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会去牛聋子米粉店和本地人开的米粉店。
工作地点的米粉不怎么样,毛婆的早餐店味道也还可以,而我天生胃口好,也能勉强对付。后来,经济建设加速,早餐店如雨后春笋般钻了出来,本地的,外地的,外省的,各有千秋,但我最爱的还是津市牛肉粉,其中以前区财政局附近周老板开的店子味道最好,我们一大帮常德老乡经常光照他的小店,遗憾的是他后来因要回常德带孙子,放弃开店。石马店的津市米粉,包括春园路开的刘聋子粉店也不错。
2016年因为生病忌发物,牛肉不能吃了后,邵阳砂锅粉、衡阳鱼粉、重庆酸辣粉、乡间粉王,又成了我的最爱,一直到最近青树坪米粉又推出的有曾国藩文化典故的苏子砣米粉,改变的只是米粉名称,不变的是对米粉的情有独钟。
其实吧,大家也应该能够发现,作为湖南人的早餐,真的是没有一碗米粉搞不定的,无论你走到哪里,不管是衡阳,还是郴州,怀化,吉首,大大小小的地方,都会有一碗米粉等着你来吃。
对了,怀化的鸭子粉、羊肉汤也是一绝,包括攸县的香干粉,也是别有滋味。
如今,津市牛肉米粉和云南过桥米线、桂林米粉,并称中国闻名的三大米粉,在我居住的地方都有正宗的米粉店,我也都喜欢吃,也经常前往品尝。只是津市作为最正宗的湖南牛肉米粉所在地,虽然离我老家比较近,但一直没有去过,不免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