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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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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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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春节,难受也难忘

那年春节,提前回父母家过年,初一又开车去丈人家拜年,但初二在夫人姑妈家吃饭后,在回单位路上又听到了外公去世的消息,心情突然变得十分沮丧,也留下了诸多遗憾。

回到家,翻看父亲留在家里的本子,他的留言让我十分感动,然后又有从来没有来我家的表妹要来看我,一下子又被感动。

整个春节,留下了很多难忘的事情,今记之。

初一去拜年

大年初一,在父母家吃完午饭,便计划去夫人娘家拜年。

开车上高速,走二广,转上瑞,上长张,一百多公里的路程转眼即到。路上车不多,开车十分轻松,这些都是往年没有办法赶上的。就在两三年前,二广还没有贯通,即使开车也是转转折折,从乡村公路转县道,再到省道,路况不佳,麻烦不少,整个旅程的感觉是非常的疲惫。如果时光再往前推几年,花费的时间和车费不讲,单就背着大包小包挤车,便让人精疲力竭,不胜其烦。

我们赶到夫人娘家时,阳光还照在屋前的台柱上,散发出金光灿烂。顺着台阶往上走,几幅对联映入眼帘,尤其是大门处的对联格外醒目。这幅对联字迹隽永,苍劲有力,银钩铁划,出自一个小朋友之手。这幅春暖花开的对联由三人合力完成,由文化爱好者、诗人初拟,经老先生润色,小朋友书法而成。

进入内堂,两个条幅亦是格外醒目。我忽然有些恍惚,亦赞叹作者的功力不浅,更佩服老先生教导有方,更感受到老先生对这一大家子的关爱及拳拳希望之心。"诗书传家久久久,勤劳致富长长长",字好联好,意味深长。

我们一边欣赏,一边走入客房,将包包箱子放下。家里只有岳父岳母和老爷子三人,其他人都到邻居家拜年去了。新修的房子,既宽敞干净,又整洁明亮,加上春节的喜庆和人气,感觉生动了许多。

我和老爷子聊会天,吃一杯茶,便也汇入左邻右舍之间,和熟悉的人聊聊天,听听他们的一些感受,时而不时地哈哈大笑。再看看围坐在麻将桌上的人们,一边吹牛,一边打电话,还不停地摸牌出牌,难得的逍遥自在。 阳光依旧灿烂,晒在身上暖融融,有几个人扎着金花,气氛热烈紧张,这是他们一年来最难忘的时光。

走着停着,笑着说着,周边熟悉的地方也逛了一遍,便起身返回岳父家。还没来得及进屋,便听到老婊要来拜年的消息。夫人和她的表姊妹关系一向很好,很多儿时的记忆既甜蜜又难忘,她一得到这个消息,身子突然跳起来,赶紧掏出手机拨电话,提出来要开车去接她们。

我们一起吃过晚饭,又打了半晚的麻将,仍有一些意犹未尽,便约好明天到老婊家拜年。我是高兴得很,最喜欢吃姑妈做的菜了,这是我在梦中也难忘的味道。

姑妈听到我们要去的消息,又开始忙里忙外,准备第二天的饭菜。果然,当我们站在桌子边,一桌的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令人垂涎欲滴。等我们吃完饭,再看盘子里已所剩无几,基本上都吃完了,有些菜连汤都不剩下了。我抹净嘴巴上的油水,说道:"姑妈,你做的菜太好吃了,一桌子菜全部消灭完了"。姑妈开心地说道:"你这个娃,你是不是嫌我的菜做少了"。

说完这话,大家都开心地大笑,这满满的年味,也随着笑声在空中荡漾。

外公突然离世

九十多岁的外公在大年初二,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停下了行走的脚步,在他的几十名儿女孙辈的眼里停止了呼吸。

听到家族群里面痛苦悲伤、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听到远方的孙辈从十面八方匆匆赶来,我也是揪心的痛,紧张的伤着,心情低落沉闷。

听母亲说,我的九十多的外公,前几天还拄着拐杖到处走亲访友,身子骨还硬的很,味口还好的很。

外公是当地十里八乡的为数极少长寿老人,他们都说您能够活够一百岁,甚至更长的年岁。

我原以为您一定能够活过一百岁的,所以一时半会根本不能接受您已仙去的现实。当我听到表妹在微信群里喊叫"佬佬过了,没得气了",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原准备大年三十去看您的,最后考虑到在这个团年的时候去看您,有些不太方便,才取消了计划。

初一从父母家离开的时候,还没有意示到问题会这么严重,仅仅只隔一天,您就与我们阴阳两隔。初二的早晨,我与母亲通话,她已经看过您了,说您自己说您要走了。我说您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说得这么神乎其神,但是结果还真是被您说中了。

您在您的预言里,轻轻地走了。您在您后人陪伴时,静静地走了。每一个人都不相信,无病无痛的您,就这么走了。

只是我没有来送您最后一程,所留下的遗憾是无法弥补的。可能会有很多的亲友,不能理解我的缺席,甚至我的母亲也会怪罪于我,但我实在是有极大的苦衷。

请您原谅,还请您在天堂里保佑我们。

我在心里为您默默地祈祷,希望您在天国依然是儿孙满堂,福禄寿长。

父亲的祝福

"春雨贵如油,地上满街流"。今天是戊戌年雨水节气,正月初四,天气晴朗,没有下雨。

早晨,吃完从老家带来的粑粑,心情愉快地去上班。这是新年第一天上班,感谢同事的关心和关照,让我回老家陪父母过了一个团圆年。

中午随手拿着父亲留在家里的本子翻看,突然发现里面的文字竟然全部都是他对我们后人的祝福与希望,我于是在感动中细细品味这份浓浓的情和爱。父亲的希望简单平凡,只是希望家人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并没有要求我们去追求哪些高大上的目标,也不是要求我们成为大富大贵之人。他对孙辈的希望也很实在,只要生活学习过得去,健康快乐平安就好。

父亲平时表现是一脸的严肃,我很少与他有比较自由的谈心交流,而且这些想法他也很少主动说起,所以我一直认为他与大多数老人一样有着望孙成龙的思想,有着一样的"可怜天下爷爷心",尤其他那一段"家人皆平等"的言语,更是让我刮目相看,不敢相信这是他的想法。

晚上和外甥女微信聊天,将这几段话发了过去,想问问她的感想,也让她明白长辈的期望,健康快乐是那么的不可缺少,同时也希望她把这份美好的希望传递下去,让身边更多的亲人朋友感受到这份浓浓又实在的爱,快乐健康,健康快乐,自由自在地生活。

在这个略显浮躁的年代,读着这段文字,让我的内心又沉静下来,思考人生的真正意义。

人生一世,健康快乐,自由自在的生活,是多美好的祝福与愿望,我也送给大家。

表妹来访

前天母亲来电话,说可能有几个表妹到另一个表妹家里去,要顺道来看看我。这是母亲担心我不欢迎,特意提前问我怎么样。我当然同意,"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曰乎",何况还是表妹呢,并表示一定热情接待。

在她们没有主动与我联系前,我在家族群里发出了邀请,引来了众人围观。其实,我在家族群里,是这一代的老大哥,比表弟表妹们大一截还不止。在我小时候,她们很多人都没有出生,所以我们之间是没有多少联系的。在等我大学毕业上班后,我一年到头也难得回去一次,过年过节忙于上班,所以联系基本上没有了。

近几年,高速公路方便快捷,家里买了汽车,回父母家的次数勤便了一些,但是她们也基本上是一年到头在外打工或者做生意,碰面的机会很少。这一次来,也是因为她们要去另一个表妹家,而这个表妹是远嫁到我居住的城市临近的县城。

虽然小孩都长成大小伙子了,但是由于相见的次数有限,夫人对我那边的七大姑八大姨还真不是很熟悉,所幸这几个表妹跟我娘亲走得近,来往较多,故也熟悉。当我向她讲起来客的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有点惊讶,根本没有想到她们会来。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是她们要来的时间,过了中午,她们竟然还没有出发,我们仍没有接到她们要来的消息。"该不会不来了吧?",我想起来感觉不对头,"又或者是延期了呢?,但不管是延期还是其它,也要预告我一下吧!","今天天气不是很好,阴雨绵绵,路上不好开车,还是以安全为紧吧,她们来与不来,不便催促"。

打电话给母亲吧,由她去问的话也合适一些。不得到消息,我没办法安排饮食起居,这么闹腾也不是事。

夫人看到我被这件事折腾得不安心,忍不住取笑起来,"这是骨肉情深呀"。想想夫人的话,也是有些道理,但她没闹明白的,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家来客人的机会很少,所以无比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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