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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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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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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人登洪家山

洪家山位于娄底市娄星区双江乡洪山村,是娄星区海拔最高的山,离市区二十多公里,可以自驾,也可以乘坐公交车到达。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休息日,我与夫人一道驾车前往,半个多小时就抵达了洪家山村部。在停好车之后,背上包,装上一些粮草和流汗后替换的衣服,就匆匆忙忙沿着村部右边的小路出发了。

走到山脚下,从低处往高处看,目测山峰的高度大概在八九百米左右,基本上在能力可承受范围之内。于是心里面暗暗地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发誓一定要登山山顶,但我也知道夫人可能会有些困难,说不定会打退堂鼓。

没走几步,迎接我们的是一块登山指示牌,介绍了所经过的景点及注意事项。洪家山属于森林公园,全程禁烟禁火,登山者不得携火种上山。沿途所经之处,实际上也没有多少项目,也就是一个寺庙、两个亭子和一个瞭望台,以及一片竹海和野营基地,但因为是第一次来,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新奇。

沿着一条简易公路往山上走,很快便到了芙蓉寺,夫人饶有兴致地走进去,顶礼膜拜。我选择从寺院右手边继续往上走,到达洪家山山门,沿着台阶向上走,在寺庙的出口等待夫人。

在此过程中,观察到上山的路简单粗糙,用片石砌成的台阶并不规范标准,一米多宽的路面洒满树叶和松针,有一些陡峭,路的右手边是一条山沟,沟内怪石嶙峋,参差不齐,路的两边高树林立,有一些古木参天的味道,路边还零星地开着小花。

夫人也没有让我久等,很快就从寺庙出来,追上了我,于是我们一起携手共进,边走边看,一路欣赏林中的风景。

我们都是山区长大的,对登山和山中的景色并不陌生,走起来很快,步步生风,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到第一个拐弯的陡峭处。

陡峭处的路很窄,坡度很大,是山沟向山脊方向的转折点,三十多米的长度,青石板还有一些滑,爬得我们小心奕奕又两腿酸软,是第一个考验。人站在上面,还有一丝丝颤抖,心里有一丝担忧,夫人差一点点就当了逃兵,刚好此时已有下山的人经过,我便向他们打听路况,夫人知道只有这一段路难走,心情有所好转,也未必困难吓倒,仍然坚持着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上走。

我属于百折不挠的人,知道怕苦怕累,终究是做不成事情的,在我的加油鼓励下,夫人终于爬了上来,并吐出了一口浊气。她的体力不好,喜欢安静,平时运动也不多,这才刚刚开始,就有一些气喘吁吁,于是我们只有在前方不远的瞭望台上稍作休息。

站在平台上,前后左右观察,山下的景色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山顶上也基本上可以看到一丝轮廓,一条曲曲折折的路时隐时现,直插云霄,也给了我们更多的向往。

山风轻微,云朵干净,对面的大山也是雄伟壮阔,中间的山冲是南马大峡谷,还有另外一条下山的路,通往附近的茶马古道。

夫人总是喜欢照相和大呼小叫,摆各种姿势和选择不同的角度,用手机记录登山的喜悦和山中的美景。照完相,她又开始补充营养,靠在栏杆上吃桔子和喝水。

趁着夫人休息,我决定先去探探路,果然是往上走差不多50米,路便相对平缓,走起来毫不费劲。于是我折返回来,好话说了一大筐,夫人终于慢慢地动身,小步小步地往前走。

向前走过这段平缓的路,很快换到了另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两个山头中间有一处泉水,冰凉清冽,看得出有不少人曾在这里洗过手,或者是品尝过山泉的甘甜,这是自然赋予每一个登山人的,我们也毫不客气地享用了,并且矿泉水瓶接了满满的一瓶。

余下的路是毛毛路,没有铺水泥或者柏油,但路况较好,坡度不大。一会儿功夫,我们便穿过一段松树林,又经过一片竹海,便到了一块平地,也望到了山顶。

这块平地上,有许多宿营者留下的痕迹,总体上还很干净,没有多少垃圾,也有专用的厕所,可以解决一时之需,不至于让人在这原始森林中到处方便。

看到胜利在望,内心激动不已,但我们知道登山之难,就难在坚持,如果体力不支,抑或是受了伤,不仅上不去,下山也很困难,于是在竹海稍作停留,补充点能量。于是我们用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汗,上了厕所,洗了一把脸,精神状态强了不少,精力也恢复了一些。

这个地方,手机已经没有了信号,而且是非常的安静,耳边只有风声、松涛和竹叶沙沙响声,含氧量很高,是天然的氧吧。

有人说,最好的风景在山顶,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在意料不到的惊喜中。登山的过程虽然辛苦,但一旦登上了顶峰,心情是美好的,尤其是你站在最高处,放眼一看,那些大大小小的山都被你踩在脚下,自豪感油然而生,看什么都好,想什么都美。

于是,我们一鼓作气地往上走,很快便到达了山顶。这个时候,夫人脸色红润,热汗淋淋,感觉整个人差不多快要透支了;我也有一些累,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呼吸也有一丝不顺畅,衣衫早已汗湿;但我们顾不了这么多,登山的喜悦填充了整个胸腔,心情非常美丽,早已忘却了登山过程中的疲劳。

站在山顶往前看,大大小小的山头一个连着一个,向那些不屈的脊梁,也向一个个捏紧的拳头,充满着无穷力量和磅礴的意志,但在我的面前,却也是无能为力,奈我不何。

站在山顶往下看,弯弯曲曲的山路像一根根的线,穿在针头上,似是在仙女的手中,穿过密林,穿过松涛,穿过竹海,穿过山腰,宛如织成了一幅画。

站在山顶往上看,天空很近很近,蓝天白云似乎触手可及,在我们的眼中不再是那么高、那么大。

我们陶醉,我们欢喜,我们也仍有思绪和风飞扬,穿过看不见的远山大海,穿过层层云雾。

登山是一种征服,也是挑战自我、战胜自我的一种体验。站在山上,我不禁想起了古稀之年登上珠峰的夏伯渝先生的一句话:没有比人更高的山,也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作为一个登山者,记住这句话并不困难,因为现实就是如此。世上的事,千难万难,畏缩不前,不行动都是枉然,行则至,行必达,只有行动,才能实现梦想。

我想,这就是我们登山的收获吧。我和夫人体验登山的艰辛与快乐,收获美丽的景色和迷人的风光,也锻炼了身体和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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