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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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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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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将临尤感恩

   南方少见雪,遇雪总深情。记事以来,下雪的记忆唯美,哪怕是在雪地里冻得要命,亦是兴高采烈。 

小时候,下雪之前的天气会变得异常寒冷,我们早早地躲在火塘烤火,听爷爷奶奶讲故事。爷爷讲林冲的风雪山神庙,让我们紧张又害怕;奶奶说瑞雪兆丰年,让我激动又喜悦,因为一场大雪会冻死无数的害虫,来年的小麦一定会丰收,而我们便有喜欢吃的面食,尤其是白白的馒头,大大的包子,令人垂涎欲滴。

下雪的喜悦是无穷无尽的,在雪地飞舞,在飞雪时歌唱,堆雪人,打雪仗,奔来奔去,忘乎所以,乐在其中。若是在上学路上,小朋友你追我赶,上山下河,不管不顾,快乐的声音传播到远山近水,在山谷中回荡。

夜晚里悄然无息的雪,带来的惊喜更多。当推开门,打开窗,雪白的世界惊喜不断,感官上的冲击,视觉上的享受,让人忘了呼吸,忘了呼叫,直到反应过来便是一声长吼,迅速地冲向禾场,冲到草垛边,一路狂奔,一阵狂叫,血液并不会因为寒冷而冷却。偏屋屋檐下的冰柱,扯下来往嘴里塞,草堆上雪,一把把地抓来,一坨坨地用力扔出去。 

不久,陆陆续续的人出门,惊动了家里的公鸡,山村也在一声声的鸣叫声中热闹起来,孩子们的欢笑伴随着屋顶的炊烟升起。惊奇之后的孩子,开始玩游戏,象小精灵一样欢快,幸福的感觉流遍全身,家里的大人似乎也受到了感染,用喷香的饭菜款待这些玩得精疲力尽的孩子。

长大以后,每年都会盼望期待大雪的来临,尤其喜欢那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欣赏无穷无尽的美貌,而且随着年纪不断增长,雪中诗情迸发,雪里画意尤盛,在欣赏的时候更有逸情。 

想到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的时候,点赞松树的品德。记得高中开学时正逢大雪,山里的汽车停运,唯有坐船到另一乡镇转车,我独自挑着行李和大米,行走在雪地上受到了这句话的故舞,无畏无惧,走了近十里的路。

想到“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的时候,除了感叹红梅的清香,也深感来之不易的生活,尤其玩皮的时候,尤如一记棒喝,立马清醒过来,认认真真地投入学习中。

以雪为令,是神圣的使命。工作以后,天气对运输安全的影响很大,每遇降雪之前总会提前准备好打冰扫雪,但我并不讨厌下雪给我们带来的麻烦,也会高高兴兴地拿着扫把扫雪,拿着喷灯除雪,拿着盐巴融雪,忙中有乐,也会在空闲时玩玩雪,心情也很愉悦。

婚后有了孩子,为了让他体验下雪的快乐,也会在雪后带他到公园里溜达一圈,快乐又幸福,只是下雪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雪不大,池塘里的水也很少结冰,没有我们小时候的快乐多,无法在冰面上溜冰,也没有办法象我们小时候一样溜滑板。

2018年下了一场很少见的大雪,可惜孩子已上大学,我一个人上山,寻寻觅觅,走走停停,安安静静地享受冰雪的抚摸。我去的时候,公园还没有人来过,我踩过的地方,留下新的足迹,又看到小鸟在雪中行走,看到小树枝歪歪斜斜地倾倒在一旁,看到风吹雪飞的样子,慢慢地融入冰天雪地,想像回到了年少,万千滋味一幕幕,一副副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看到人生的起起落落,想到了人世间的浮浮沉沉。

气候变暖,雪越来越稀有,有很多人去尔滨赏雪,但我还是希望在南方的雪地里,感受这世界的清静与洁白,也锻炼自己的意志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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