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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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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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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南马大峡谷

 南马大峡谷是洪家山森林公园最大、最长、地理位置最低的峡谷,峡谷全长3公里,窄处仅几米,上下高差超过400米。峡谷四周奇石林立,古木森森,山溪潺潺而婉转,野花灼灼如织锦,更有飞珠溅玉的雷雨瀑和深不见底的轴丝潭,峡谷中有珍贵本土植物一百多种,称得上洪家山的“生物宝库”,是春夏游览的好去处。  

去年的冬日,我和夫人原计划去爬洪家大山,可是当我们把车停在洪家山村部,沿着干净整洁的柏油路缓缓而行,一边欣赏群山之间的美景、向往天上的悠悠白云和怀念儿时故乡的云淡风轻之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南马大峡谷指示牌前。我和夫人相互一望,便不约而同地向南马大峡谷走去。

走下登山的主路,是一条沿山的田间小道。路的下方是农田,正生长着冬天的作物和农家种的白菜萝卜,有些没有栽种作物的田里,种满了果树。农田的中间有一条小溪,还有少量的流水声传来,叮叮当当的,格外的悦耳动听。

路旁野草丛生,靠山坡的一方还有伐下来没有移走的树木,树木上长出了艳丽的菌类。我和夫人开玩笑,说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吃,夫人赶快拿出手机拍照,辨别它的种类,发现根本就吃不了,还表现出一点伤心,但很快她就忘记了这淡淡的忧伤,被眼前的景物所吸引。

我们刚入谷口,就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水中的砂石看得清清楚楚,落入水中的野草和树枝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尘埃。 

溪中是一条由石头铺成的通道,流水从石头中间流过,这是从山谷中流下来的水,也是经过多少层沉淀下来的。我们在溪中没有看到小鱼小虾,只是看到溪中的石头很多,各种形状的都可,横七竖八地占据着水中通道,我在石头上行走,开始玩心大发,也时而坐在大石上,摆着各种姿势,让夫人赶紧的拍照。

我们在谷口停留了一段时间,然后开始沿着石板路往前走,不久路上已是杂草漫延,树枝与野藤拦向路中央。我们猜想,这可能是冬天来的人比较少的缘故,没有人或者动物走动,就放任了植物的生长。

越往里走,路越来越陡,向上攀爬也越来越费力,但景色却越来越好看,不知名的花、不知名的树、不知名的植物越来越多,后来看也看不完,记也记不住,我们索性也不去大惊小怪了,但欢呼声却是时时响起。 

夫人发现树上挂着野柿子也会喊一声,看见了红红的野苹果也会夸张地尖叫一声,我被她的声音所吸引,也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是稀奇。 

当我们看到竟然还有杜鹃花时,心里面更是不可思议。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平常在三四月开的杜鹃花在冬天还没有凋谢,还零星的有那么几株美丽的花在风中摇曳,展现她的顽强与魅力。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自开。说实话,山里的植物生长比山外的要慢一些,我们可以理解,但过了花期仍经久不衰的,我们还是头一次见过,不能不让我们震惊,同时也让我们有更多的好奇,不知道这个峡谷会带给我们何种的惊喜。 

我们期盼着继续往峡谷深处走去,路起来越难走,越来越窄,林子也越来越密,但当我们弯着腰穿过一段路后,豁然开朗,迎接我们的是一颗高耸入云的大树,尤如一个孤独的老人在翘首相盼他的孩子,我们立即就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心里充满了亲切感。

我望着这棵树,看到了它的慈祥,也看到了它的骄傲,猜想它经历多久的风霜雨雪,还毅然挺立在此,想想它看过了多少人间繁华,仍然不肯老去,这份执着,让我肃然起敬。 

此时,一路上欢叫的鸟儿也无声无息,唯有这寂静,才配得上它的孤独。我忽然有一些明白了,正如我们为什么会独自前进,勇于斗争,这亦是自然界的法则使然,归根结底,道是相通的,也是能够启迪人的创造创新,这大概也是我们此行的收获吧。 

大约我们行走了二三里路,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先后走过了高大挺拔的松树林,走过巨石耸立的地方,来到了一处修竹成林的地方,我脱口而出一句苏东坡的话“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也足以见得竹不是普通地方能够生长的。

我们回头一看,我们从谷口那里的山峰算起,已经走了四五个弯,我们的位置已经离洪家山主峰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距离,我们可以向上清晰地看到白雾掩盖下的山巅。夫人笑着说,这才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令人向往,我点头附合,心思也飘向了那飘缈之地,想起那些羽化成仙的大师。 

可惜,我们装备不足,先前并没有计划穿越峡谷,往上走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尽管夫人还信誓旦旦,我终究放弃了继续攀爬的打算。

我答应夫人,过几天再来,结果夫人回家后腰酸背痛,再也不肯来一回峡谷之行,这也是不知者无畏,知之者则无勇也。不过,我能理解,毕竟我们都不擅长此类运动。 

返回到谷口的时候,我再一次站在了南马大峡谷指示牌前,仔细地阅读了它的介绍,但还是觉得如果不去看一看的话,你还不能完全懂得它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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