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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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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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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之行

两年前,儿子大学毕业,夫人说搞一次毕业旅行吧,庆祝庆祝。我是无所谓,想来我们已经有十多年没有一起出门了。

对于出去玩,儿子立马就来神了,风尘仆仆地从学校赶回家,然后和他妈商量去哪里,最后考虑来考虑去,决定去贵州,也是因为贵州没有下雨的缘故吧。 

原计划是开车自驾游的,后来为了舒服,干脆车也不开了,来了一个坐车自行游,不急不躁,哪里天气好,就去哪里,能够走多少地方就去多少地,所以也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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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第一站是贵阳。夫人来过贵州三次,对贵阳的黔灵山公园、甲秀楼赞不绝口,建议我们也去看看。

高铁十二点到贵阳东,出站时看到有租车公司,我们计划租台车,也方便在市内及周边游玩,看看风景,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来,于是叫了一辆网约车前往南岳酒店。

车左拐右拐,上坡下坡,过几个高架桥,穿几个隧洞,看到的都是山,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回了家,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 

中午,办完入驻手续,到商业街吃午餐,点了特产酸辣鱼,然后心满意足地去参观博物馆。 

到贵州博物馆时,天不做美,正值下雨,但也没有影响我的好心情,只是我怕在青石板上行走,心有余悸,担心摔一跤,所以走得有一些缓慢。 

博物馆基本上都大同小异,以物证史是主旋律,这里也不例外。从史前文明,到秦元明清,反映人类活动与社会进步的宝物,都是会说话的活化石。另一块,也大多是讲文明史的,多少英雄豪杰,多少名人名言,丰功伟绩,都包括进来,也是有些看头的。我在考古方块伫立了很久,为人类不屈意志与创新精神而骄傲,当然对于做出突出贡献的人物,我也是由衷敬佩的,这大概是我喜欢参观博物馆的原因之一吧。

贵州的文明有它的鲜明特点,苗族文化,土司文化,让我耳目一新,被深深吸引。尤其看到建在山顶上,屹立几百年不倒的土司城,难以想象,地理环境、气候环境都不太好的过去,他们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加上还要与外来人不断的斗争。 

镇馆之宝是宝铜车马,进馆的二楼大厅里有图片介绍,但我一直没有找到。后来,听夫人说,她找到了,我于是又折返回去。还有宋鹭鸟纹彩色蜡染衣裙、金凤冠、西汉星云连弧铜镜、明杨辉墓彩釉陶俑,都值得一看。

2

甲秀楼位于贵阳市南明河畔,是明万历年间巡抚江东之于此筑堤连接南岸,并建一楼以培风水,名曰“甲秀”,取科甲挺秀之意。楼立河中,以河中一块巨石为基设楼宇,历代屡加修葺,右依观音寺、翠微阁。 

甲秀楼分上下三层,均以白石为栏,层层收进,由桥面至楼顶高约20米;南明河从楼前流过,汇为涵碧潭;楼侧由石拱“浮玉桥”连接两岸,桥上有小亭名“涵碧亭”;整体朱梁碧瓦,三层三檐四角攒尖顶。

我们晚上八点多来的时候,这里人山人海,吓了我一跳,没有想到它如此受欢迎。

我观此楼,并不高大,与周围的群山相比,登楼也只能揽河边风景,视角十分有限。与黄鹤楼、岳阳楼、藤王阁相比,无论是名气,还是自身的气势,都不可相提并论,但它是贵阳的人文地标,意义非凡,并不是其它楼所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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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灵山公园因素有"黔南第一山"之称的黔灵山而得名,是建在大罗岭南众山之间的一片窝地上的,有麒麟洞、古佛洞、洗钵池等古迹。以山幽林密、湖水清澈为特色,集山、林、泉、湖、洞、寺、动物于一体,有“贵在城中,美在自然”之称。

公园正门是一座高大的牌坊,尤如进山的山门,扼住交通之要塞。我们从预约通道进门,很快便发现有一块写着“黔南第一山”的石头,夫人马上兴冲冲地跑过去摆好姿势,等我给她拍上第一张美照。

进园的路,左右两侧均可以通行,右边有一些小平地,有不少人在锻炼身体,路上铺的青石块,厚重,但有些湿滑,我走得小心谨慎,不太习惯,没走多远就去左边了。左边的路,有一半是步道,红色的橡塑,柔软又有摩擦,可以大步流星地行走。 

左右两条通道中间是池或者叫湖吧,里面有鸭子在游动,也可能是刚刚下雨的缘故,池中的水不太清澈。走到麒麟洞之后,就有了泉水,叫檀泉,这里的人很多,有一半人进了麒麟洞,有一半人在檀泉边休闲。

麒麟洞曾是蒋介石关押张学良和杨虎城将军的地方,现在是教育基地,有介绍张、杨两位将军的历史与贡献的宣传栏。我对麒麟洞有一丝好奇,不顾洞中的湿气,走了几十米的距离,在接近关押将军的地方停了脚步,不忍去看他究竟受到了何等的苦难。 

如今的洞,用彩灯点亮,有点耀眼睛,与张、杨将军所居时相比,自然是天壤之别吧,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有没有电灯,也只能猜测,但这种潮湿的环境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之后,我们相继参观了动物园,看了虎、猴、狮、熊等动物。我从来没有去过动物园,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这些十分熟悉的家伙,感到了猛兽的凶残与王者之气,尤其是狮子的吼叫,看它的样子,是动用了全身的力气,配上“狮子吼”,当之无愧。

在我们返回的路上,我发现进园参观的人源源不断地涌来,有不少人是从全国各地来的,也可能是来避暑的吧,反正我觉得这里的天气不错,很凉爽。

返回酒店,已是十二点多,我们赶紧退房,准备去下一站-遵义。中餐,就在离酒店不远的一家绿色体验馆吃的,点了贵州的腊猪脚、回锅肉。腊猪脚是火锅,料多味美,配了豆腐、土豆及青菜,我们根本就吃不完。腊猪脚熏得黑乎乎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刚开始还不敢吃,在吃了一块之后,便舍不得放下筷子。回锅肉是抢手货,虽然炸得有点老,但口感的确不错,三下五除二,就吃得干干净净,把大蒜叶等佐料都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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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四十多分钟的高铁,我们从贵阳换到了遵义。

刚上的士,我就觉得遵义比贵阳好很多,并自言自语,说了许多好话。司机听到我的话之后,觉得不可思议,一脸吃惊地看着我。 

遵义,虽然也是大大小小的山,但路宽广,坡度不大,加上路面干净,楼宇之间也不显得拥挤,和我所住的城市一样看着舒服。

在遵义宾馆就住之后,夫人马上列行程,我除了对遵义会议纪念馆感兴趣之外,还对这里的小吃有兴趣。

纪念馆是晚餐之后去的。先看的是遵义会议地址,看到参会人员居住的小木楼,还有开会的小会议室。心想,改变中国革命命运的会议,改变中国革命命运的人物,就在这里做出了影响深远的伟大决定。 

遵义会议的意义,在陈列馆做了重要的介绍。我又一次接受了教育,把一些先前不清楚的知识也弄明白了。 

四渡赤水是毛爷爷一生的经典之战,得意之作,也是神来之笔,无人可以超越。我站在音视频机前,从头到尾认真地听了数次。

从纪念馆出来,我又去了捞沙巷,欣赏和品味了不少小吃,肚子胀得圆鼓鼓的,后来又去了红军街和纪念公园,才消化掉。

当然,遵义最有名的羊肉粉,我也没有错过,连续两个早餐都吃了。 

5 

娄山关,来一趟,绝对值得。 

我们原计划去安顺、四渡赤水和黄果树瀑布的,甚至想去重庆的,但因为临时有事要提前结束行程,最后选择去娄山关。 

娄山关离遵义市四十多公里,我们是坐网约车去的,三十四分钟就到娄山关景区。然后坐摆渡车,半个小时到娄山关顶,不过山路曲折,坐车时也是担惊受怕。 

到娄山关,不由自主地想起毛爷爷的《忆秦娥-娄山关》: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娄山关战斗发出在1935年2月,按农历来讲,应该还是冬季,所以对西风不难理解,而对于烈字,到了这个海拔1779米高的山顶,风不只是劲大、猛,用烈来描述,恰如其分。

站在观景台上,风吹得我一晃一晃的,手机拿在手上,有一些拿不稳当。 

这里建了一个西风台,共三层,西侧为观海楼,楼名源于"苍山如海";其侧有山顶广场和夕照亭。亭名源于毛主席诗词的"残阳如血"登西风台,极目四野,群山连绵, 云雾缭绕,残阳如血,风声松寿,临风怀古,揽胜壮阔山河。 

站在西风台上,看远山连绵,如大海波浪。我想,若不是亲见,很难理解什么是苍山如海。

同行的一位来自重庆的先生,在遵义买房过夏天,我们坐在同一趟车上聊天,聊对毛爷爷诗词的理解,不知怎么就扯到了这场战斗,讨论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海拔1779米的山顶打,难道在山下平地上打不行吗? 

其实,我们都理解错了,并非是战斗地点选择的问题,而是因为娄山关太重要了,它是由贵州进入四川的唯一通道,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口,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在此打的意义非常之大。 

这场战斗打得非常不容易,我们在下山时,看到了一条上山的小道,非常陡峭,现在已经没人走了,但那个时候却是必经之路啊。

娄山关大捷是红军长征以来的首次胜利,是军事上的转折,其意义非凡。

从娄山关下来,我们又参观了战斗的其他地点及烈士纪念碑等地,受到了很好的教育。 

 6 

这一次旅游,还有许多感受,比如贵州人对折耳根的喜爱,都已经做成了饮料,还印上了广告:不吃折耳根,不算贵州人。 

又如,遵义这个城市,虽然经济不够发达,但城市干净卫生,市民文明有礼貌,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贵州的美食,我们也吃了不少,酸菜鱼味道不错,羊肉粉也不错,又辣又麻又酸的滋味,吃起来也是一种享受。

另外,这里的石头似乎很多,很多街道都铺上了青石板,走在上面有一种厚重的感觉。

有一点遗憾吧。我有一位大学同学是遵义市的,可惜在毕业之后,他就与全班同学失去了联系。我没有在他的家乡与之会面,这不能不说不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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