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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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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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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

几乎每次都有人问我:李白斗酒诗百篇?你作为一个诗人,应该要喝酒才对呀!喝了酒,才能写得出诗啊!

我对于他们的理解与疑问,一般都会一笑了之,不回答,也不反问,因为李白是李白,我是我,我追不上李白,李白也看不上我,没有必要把写诗和喝酒硬扯在一起。

我写诗大约有十年时间了,这个时间又恰恰是我戒酒的时候,也就是说我戒了酒才开始写诗的。戒酒是因为身体原因,迫不得已,没有办法,所以,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没有一点做假,我也犯不着欺骗大家。

我知道酒能助诗兴。喝了酒,人的神经系统比较活跃,尤其是大脑皮层,因而平时想不到的优美词语,会一条条地涌上来。李白喝了酒,或正在酒兴上吟诗,是出了名的,应该是天下第一,至今还流传着他的传说。

古人以诗为媒,饮酒作乐,写下千古名篇的也不少。柳永,也算一个,成天混迹酒池肉林,艳诗艳词可以拿来当歌唱,算得上人才了得。竹林七贤,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扬州八怪,也是怪人能人。还有许许多多,根本举之不尽。

但伟大的诗人,并非都是以酒助兴才写得出诗的,不喝酒也照常写出不朽之作。写诗,最重要的还是灵感,诗兴来了,挡都挡不住。当然,坐井观天,足不出户,肯定是写不好诗的。行千里路,读万卷书。古人仗剑走天涯,或者游于山水之间,写出了金戈铁马之作,写出了满江红,写出了山水田园,家国情怀。

不少神童,五岁、七岁时,就可以写出名诗。骆宾王,6岁时就写出了脍炙人口的《咏鹅》,不一般吧,现在的孩子才刚上一年级。我猜,小小年纪,应该也是没有喝酒吧。

现代最伟大的诗人,上下五百年无人能及的毛爷爷,我没听说过他好酒,也没有看到他饮酒写诗的说词,但他写出了《沁园春-雪》,连老蒋的文胆陈布雷也甘拜下风,称所有的文人加起来也不及毛爷爷。

我喝酒的时候,写不出诗,也不会写诗。诗和酒,完全扯不上关系。但不可否认,喝酒的好处也是有的。苏东坡的《望江南·超然台作》中,最后一句叫“诗酒趁年华”,意思是作诗醉酒都要趁年华尚在。

好一个“诗酒趁年华”,好一个“趁着年华尚在,作诗醉酒”,也就是说,别等着,误了少华,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岁月一去不复返,需及时行乐才是。

对我来说,没有一个好身体,实在承受不住醉酒的伤害,自然没有办法做到“醉酒当歌,人生几何”。同时,我也不太支持“为了写诗,而沉醉,不知归路”的做法,我还是希望人生过得清醒一些,别糊里糊涂,白了少年头,才感到后悔。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曹操的《短歌行》,说得真好。但真的如此吗?抽刀断水水更流,喝酒解忧,恐怕也是白费心思。

想不起以前喝醉了酒的样子,记不清以前喝了酒之后的丑态,但我在戒酒之后,终于发现了许多醉汉不由自主的丑陋行为,实在不是值得去说的事情,没有诗中描绘的那么好。冲动,不拘小节,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醉汉做不出的。

饮酒适量,可助诗兴,或许豪气干云,应该是最佳的,倘若喝醉,极有可能是一片狼藉,污了诗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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