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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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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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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我没有成为你

最近的热播剧《都挺好》成为大家茶余饭后讨论的热点,苏家人在带给我们欢乐、“气愤”的同时,又带给我们很多思考。是的,原生态家庭的影响会伴随我们每个人一生,那种烙痕深藏在我们的骨子里。

看了网上一些剧评,有一段让我印象深刻: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的人生是完美的。更重要的是,你要如何去看待原生家庭,如何面对生命里的缺失和遗憾。我出生在一个有两个女儿的农村家庭,父母都是60后,要说不想要个男孩那是假的,只是当时计划生育抓得非常厉害。小我两岁的妹妹出生时,家里都有一部分土地都被村上收回了。20世纪80年代,土地就是我们全家的经济来源,可以想见土地被收回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是从小父母对我和妹妹都疼爱有加,从来没在我们面前说过生活的苦和难以及任何重男轻女的话语,只是对我们的学习要求很严格,农活方面能帮多少是多少。但是父母的疼爱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我们内心的缺憾:那就是来自于奶奶的轻视。叔叔家生了一个男孩,从小我们两姐妹就知道奶奶几乎只帮叔叔家做饭洗衣,做一切她能看到想到的事情。印象里,数不清多少次同样都是干完农活回来,叔叔和婶子立马就能吃上热乎饭,而妈妈则要拖着疲惫的身躯开始生火烧水摘菜做饭……

相对来说我和妹妹其实挺幸运也挺幸福的,因为我们最起码拥有父母的爱。但我的同龄人中也有人曾遭遇如苏明玉般的冷漠和无视。我有一个同学,女孩,学习成绩非常好。他们家是两个女孩一个男孩,她排行老二。印象中是我上初一时的一个下雨天,中午大家都来学校了,她稍微迟了一些,并且浑身几乎都湿透了。她平时学习状态很好,但那天坐到位置上后,就一直在哭。下课后,我们几个要好的围着她,红肿着双眼的她隔了好久才抽泣地说出了原因:家里能用的一把好伞让弟弟拿去学校了。她妈妈就冷冰冰地对她说:“再没伞了,你一路跑快些!”,关键那天是中雨啊,并且他们家离学校还挺远……她知道父母偏爱年幼的弟弟,从小到大也“领略”过无数次只有弟弟才有的特权,但是那天她实在觉得太委屈了,觉得自己的妈妈怎么能那么冷酷无情?!

……

我们渐渐长大,知道了任何人都无法超越他所处的时代和所受的教育,也慢慢稀释了童年的一些委屈、不解甚至仇恨。现在,80多岁的奶奶每次在我离开时都会叮嘱让我常过去看看她,我的那位同学也早已经和自己的妈妈相处融洽。我想我们都该学一学苏明玉,在充满偏见的原生环境里,可以将自己连根拔起,重新栽种;她没有被爱照耀过,就努力让自己活成太阳。愿我们也有这样的力量,心向光明,创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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