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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连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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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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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茄子、辣椒

                                             土豆、茄子、辣椒

土豆、茄子和辣椒这三种茄科蔬菜,在所有人的眼里,是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蔬菜了,这三样菜只配在家庭的餐桌上出现,根本就上不了大雅之堂。但是在东北,在黑土地,在每家每户,这三样蔬菜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黑土儿女。

正因为它们的普通,它们才能立足在普通百姓的餐桌上,也正因为它们是黑土地的良心产物,所以才能立足于不败之地。

黑土地的土豆可以说是全国有名,它其貌不扬,黑不溜秋坑坑洼洼麻麻点点的外表,与那些外表光滑无坑无点颜色光鲜,好看但不下崽的舶来品土豆相比,甚至可以说是相貌丑陋。但是,就像黑土地的汉子一样,粗犷的外表包含着一颗善良细腻的心,那坑坑洼洼的外表正是孕育新生命的摇篮,那黑不溜秋的外衣里包裹着浓郁的淀粉、蛋白质、铁、维生素等元素。

黑土地的茄子开紫色的花,接紫色的果,外形苗条靓丽肉质洁白,生吃脆嫩略带甜味;尤其是做烧茄子,更是外表油亮内里绵软,十里八村都能闻到久聚不散的香味。曾经有幸吃过两次绿茄子和白茄子,真是不敢恭维,水了吧唧无滋无味,和黑土地的紫茄子相比,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绿白茄子都没有可比性。

黑土地的辣椒秧不高开着小小的百色花,和茄子不一样的是它接的辣椒不是白色的,而是翠绿的,手指头长,绿色中镶嵌着淡淡的白色丝条,果肉厚,有的微辣也有的毒辣,和那种长长的辣椒比起来显得小巧秀丽,尤其是市场价格低,家家都吃的起。

但是,谁能把这三样不起眼儿的蔬菜制作成一盘一碗的美味呢?有人能做。谁?就是黑土地上那些朴实的劳动妇女,她们都能做,我就亲眼看到我妈经常做,而确我每次都吃的满头大汗。

把土豆和茄子洗净,不去皮,放在蒸锅蒸熟;把农家大酱用油炸熟,出锅前放上碎辣椒(不吃辣的不放),把蒸熟的土豆扒掉皮,可以直接蘸酱吃,也可以把熟土豆怼碎把熟茄子撕成条放在一起伴着酱吃。土豆面,茄子软,伴着农家酱和辣椒的清香,喝酒吃饭那叫一个美;还可以把大蒜放盐捣碎成泥,把辣椒剁碎成沫,等茄子凉了,用刀在上面顺着划开,把蒜泥辣椒沫塞进去,放在阴凉处,两三天就能吃到蒜香味十足清凉香辣的蒜茄子了。

我小的时候最爱吃妈妈炖的土豆茄子辣椒泥:把土豆削皮用刀剜城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把茄子撕成一条一条的,把辣椒剁碎待用。用猪油先把土豆和茄子条用急火爆炒,放上花椒面和农家大酱等调料,加水急火烧开,盖上锅盖用小火闷上二十几分钟,等土豆熟了用勺子把土豆和茄子在锅里碾碎,最后撒上碎辣椒,一大碗透着农家酱香味的土豆茄子辣椒泥就做成了。

盛上一碗金黄色的小米饭或者是红红的高粱米饭,用小勺挖上一勺茄子土豆辣椒泥,放到米饭上面,再用小勺把茄子土豆泥连同米饭一起挖起来放到嘴里,慢慢地咀嚼,那叫一个香啊!如果用小白菜或者生菜加上香菜末儿和蒜瓣儿打饭包,那更是香的不得了。

现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不知几倍,一年四季都有绿色蔬菜供应,饭桌上再也不是缺油少肉了,可我始终也忘不掉那养育我的土豆茄子辣椒,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一种眷恋和乡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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