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凉城,空气被高温蒸沸了,有一些闷。我跟姐走在大街上,挨个地逛着店。趁着放假,我特地从乡下赶来县城玩几天,姐今天特地放下生意活,陪我逛店。从一个服装店出来,明晃晃的太阳射得眼睛有些睁不开,汗一下子冒得满脸都是。我一边擦着豆大的汗珠,嘴里念叼起来:“这凉城真是热,热死了。”姐说:“我们习惯了,也不很觉得热。在凉城不比京山,气温要高一些,你要穿薄一点。”“可是,我没觉得我穿得厚呀,我们平时在家都是中袖,今天是短袖哦。我们乡下温度就是要低一些……”跟姐一边闲聊着,不自觉地走进一家服装店。“来试试这条裙子,影儿,你穿可能有点感觉。”姐取下一条裙子在我身前比划着。“我从来不穿裙子”,我摇着头。“怕什么呢?你要各种款型的服装都尝试一下……”我接过裙子走进了试衣间。
嘟嘟嘟,包里小灵通响了起来。
我摸出电话,按下接通键,是一位同事打来的。
“你在哪里晃去了?”
“在凉城”
“耍得安逸不?打算哪个时候回来?”
“快了,下午就回。”
“你接到校头的电话没?”
“没有,有啥事?”
“我还以你接到电话的,关系到你的切身利益哟,你居然都不关心。我们今天早上全校老师在开会,就你家两口子不在。讨论今年的高级职称评审问题。”
“那怎么没人通知我开会呢?”
“你自己问一下校长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职评组的今天开会,筛选了一下,你是其中之一有资格进职称的,他们俩都参会了,你没到,我还以为你有其他原因没来参会,所以顺便过问一下。”
“好吧。”
我挂了郑爽的电话,马上找出游校长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没有接。嘟嘟嘟的忙音,我挂了,再打,还是无人接。接连拨了5次都没有接,我很纳闷:怎么不接电话呢?平时打他的电话都接得很快哦。我嘟着嘴从试衣间走出来,姐接过衣服,问:怎么没试呢?有事唛?
“奇怪,我们校长的电话打不接。”我说。
“用我的打试试。”
我接过姐手里的电话,拨了过去,响了很久还是忙音。
“他就这一个号码吗?还有没有其他的号码?”姐提醒着我。
“嗯,除了小灵通,他还有一个移动手机,我拨一下他那个号码。”我用姐的手机拨了他的移动号。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请问你哪位?”
“你好,游校!我是张影……”
“请问你有啥事?我现在在凯城,有事你说。”
“哪个时候去凯城了?”
“过来有两天了,带娃儿过来耍,有事你说。”
“也没有什么事,想向你咨询一下今年职称评审问题……”
“那个,你放心,姐姐,我一定会公正公平地来处理的。”还没等我说完,他抢先说。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今年的政策和我们学校职称评审的要求。”
“这个,你放心嘛,我绝对是公正公平的……”他挂了电话。
从凉城回来,已是2个小时后。我走进校门,看见老师们围在教学楼前的桂花树下闲聊。回到家里放好行李,我向桂花树脚走去。宾主任在水池旁遇到我,招手让我过去。
“老张,今天早上我们全校的老师在开会,讨论你今年进职称的问题,由于你们夫妻都没参会,我把具体情况简单地跟你说一下。”宾主任靠水池的围栏上,微微露出一点笑。
“今年是空岗补缺,跟去年的政策不一样了。按进职称的年限来看,我们学校有3个达到时间了,你一个,杜某一个,区某一个。从我们今天早上开会获得的信息来看,他们两个好像差硬件,只有你一个人有硬件,但情况并没有那么乐观,在今天早上的会上,他们两个不同意你晋,空岗补缺,你今年晋了,明年我们学校就没指标了,所以,他们的意见是,今年谁都不晋,明年你们比积分。”
“理由呢?”我问。
“他们说你这个学期的积分在他们之后,当然,至于积分的问题,我很内疚,不是我在改卷时给你的班作文打那么多零分,也不至于让他们抓住了这个辫子,如果是这样让你的职称受影响,我会内疚一辈子……”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本学期未评卷中。期末考试,学校要求统一评卷。我是语文教研组长,学校在各科考试结束,由教研组长统一招集本组的老师,分配好评卷任务进行评卷。我考第一场,交卷后回家吃饭。回到家快速地吃了饭,赶到办公室准备到教务处领取试卷。老师们早就分配好了改卷任务,大部分老师第一场没考试,饭吃得早,试没考结束就已经等候在办公室了。我走进办公室看到老师们早就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宾主任说:老张,你上的八年级,你就改七年级,我们尽量避闲。老杜和小冉改八年级的基础,我负责8年级的作文,老杜负责七年级的作文,同时帮小冉改八年级基础。
“既然是分开改,都不改自己上的年级呀。”我怔了一下。
“不关事,不关事,只是尽量避闲。”老杜接口。
“关哪样事嘛,改就改嘛。”小冉也接口。
“随便吧。”我拿过七年级的试卷开始改了起来。
“家M哟,蛋一个……蛋又一个……”宾主任快速地在试卷上画着蛋,嘴里叨扰着。
“什么蛋呀?娃儿作文吃蛋了唛?”我有些惊讶抬头描了一下他手里的试卷。
“嗯,这次作文我们要严改,兴打零分,刚才你没来,我们几个已经商量好了。”宾主任说。由于我们学校的教学成绩积分是跟靠近的2间学校对拉平均分和及格率。“我们给这么多零分,他们不会给零分呀。”我有些疑惑。
“我只保证我改的是一把尺子量下来就行了。”他说。“关键是他们不是这个标准呀。”我答。
“关哪样事嘛,只要是对我们学校的学生是公平的就行了。”老杜接口。“不关事,不关事,一事同人。”小冉搭茬。一口难敌百嘴,“随你们了。”我又埋头改着试卷。
“喂,老杜,这个列举中国名桥,参考答案上没有的能算对不?”小冉改着八年级的综合性学习。
“没有的就不对噻,算错。”老杜答。
“怕不行哦,你用百度搜一下,只要是名桥都可以吧!”我说。
“算错,算错,JB只要是一把尺子量下来就行了。”老杜说。
“那就算错了哈。”小冉跟老杜上的都是七年级。2人一下子就达成共同意见。
两个改八年级速度要比我一个快得多,小冉帮我改七年级综合性学习。列举本地区旅游名胜景点。“京山言村算不算旅游景点呢?”小冉又问。“哎呀,只要他写唛都对嘛,鼓励为主,鼓励为主。”老杜说。“呵呵,这也是名胜景点。”我笑答。“算对,算对,要给学生找分。”老杜答。“兴坝,坪中,后山……”小冉边改边念叨着学生的答案,我看只要是写出的一个当地村名他都给了满分。
试卷改好了,统好分。我拿过两个级的试卷查看一下,发现八年级作文52个零分(一共109人),七年级作文3个零分(共126人)。这样学期考评,成绩这一块跟外两个学校同级同科拉下来,平均分加及格率相差十多分,总积分就自然靠后了。
“要算积分可以呀,职称是5年一个周期,那就算5年的积分,用1O个学期的积分来取平均数,这我没意见。一个学期的积分不科学。”我说。
“你去找校长,把你的想法跟他沟通一下,看他是什么意见,跟我说没用。”宾主任提醒说。
我向校长办公室走去,在楼梯间遇到了游校长。
“校长回来得这么快呀!”我假装惊讶。
“放心,放心,职称问题我会公正处理的。”游校半闭着眼,脸色有些不自在,转身快速准备离开。我紧跟两步,问:听说,你们刚才已开过会了,我想了解一下情况。“开过了,没事的,姐姐。”他拖长声音。
“我们怎么没接到开会的通知呢?”我问。
“你是当事人,你不能参加。”他答。
“他们两个也是当事人,他们都参加了。”
“他们是行政领导。”他说。
“那绍华也是学校行政领导,教导主任加工会主席,按理也该参会呀。”我有点不甘心。
“放心,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他快步地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一股辛酸涌了上来,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第二天,我还赖在床上。“叮叮,你有短消息哟。”柜子上的小灵通接连发出几声通报。我起床拿过电话打开,同事发来的。“老张,怎么又不来开会呢?”“老张,你晓得今天在开职称评审会不,我看你们两夫妻没参加,全校老师都在,是不是出去玩去了。”奇了怪了,怎么还是不让我们参会呢?我起床收拾洗理好向学校走去,刚到校园的棃树下,会散了。老师们见到我都没说话。有几个老师投来无奈的表情,朝我摆了摆头。
天空不知何时飘过一朵乌云,遮住了早晨灿烂的阳光,一阵风拂去,吹打着路旁梨树发出哗啦啦啦的声响,一只燕子从头上叽的一声掠过。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顺手拉了拉身上的短袖,抱着双臂,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至少应该有知情权吧,到现在为止,我对这件事仍然是保持着未知,我还是先找校长了解了解情况。我向校长办公室走去,门是关着的,我敲了几下,没反应。我拨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校长,你在哪里呢?我想找你谈谈。”我说。“我忙,职称这件事,我们正在讨论,有结果了我会通知你的。”他说完挂了电话。
我只好悻悻地走向回家的路……
“老张,你要作好心理准备,今天会上,我们多数老师的意见是;先拿出你们各自的硬件,看有没有资格晋,再拿出你们晋中一以来的所有业绩材料来比积分,哪个高就是哪个,但他们两个坚决反对,他们要求只比这一学期的积分,他们都在会场,你们俩夫妻都不在,老师们就不好说话,目前你可能处于被动状态。我在会上这样说的要么凭中一以来业绩或者3年或5年的积分来定夺,要么今年3个都不晋,明年大家都有硬件了再来积分。我晓得凭硬件和业绩材料他们无法跟你比,既便是拖到明年,还是你的。”小宾认真地给我作出分析。
“不管比硬件也好,比积分也好,关键是我现在对晋职称这件事是一点不知情,怎么做,能不能有资格晋都是蒙起的,比业绩比积分怎么比,我得知道一点基本情况吧,如果是比3年或5年的积分,就比呗,我比输了也无所谓,比业绩我也保持一样的心态,我现在急需的了解一下这次晋级基本情况,两次开会都不让我跟我老公参加,向我们封锁所有的信息,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慢慢地就明白了,活了几十年,难道你还看不懂唛?”小赖说。
“大概是乎这算是这样吧!”我无奈摇摇头。
“据我们多数看,认为这次晋级不管凭什么都非你莫属,你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加油,老张。”向明明说。
“关键是想加油都找不到加油站在哪里。”我长长地吹了一口气。
傍晚的校园退去燥热,一阵阵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道牙旁的梧桐树叶发出嗞嗞声响。知鸟在鸣叫,此起彼伏,让人有些心烦。我坐在蓝球架旁的石条上,独自欣赏着流星划过天际留下的瞬间美好。星星闪耀着微弱光芒,月色清晖,透过树叶洒下些许斑驳。嘟嘟嘟,包里电话突然响起来,吓了一惊。将我从遥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划开按听键,是一位老朋友老丁打来的。也是曾经的直接领导,今年才从京山中学调出到平都中学任校长,原平都中学的校长对换到我们京山中学来任校长。
“你今年进职称问题不大噻?”他试探着问。
“不晓得啷个说。”我吞吞吐吐,不知怎样回答。
“莫非要出一点幺蛾子唛。”他说,“你不能晋哪个能晋?作为京山中学的功臣,当年的那批老同志将京山中学由衰到兴,你们既有功劳又有苦劳,劳苦功高不说,就凭你干工作的踏实劲,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噻……”
“过眼云烟,这些都是过去式。新领导,新常态。”我说。
“只要稍加思考,你们这个问题是很好处理的,老杜今年才从平都中学调过去,他在这边一直空了好几年都不能聘中一,连聘才三年,没达到文件规定4年的要求,加上这些年没获得过县级政府表彰达3次,据我了解只有1次。老区今年才从小学调进中学,他的职称资格还是小高,要转成中一后才能晋中高,这需要至少一年的时间。他们两个按理来说都没有资格晋,这问题没得任何矛盾,只要按程序走就行了,依理又依法。游校长打电话问我,我也是这样给他说的,这问题没什么可纠结的,先比硬件,谁有资格谁晋。”老丁说。
“唉,他们抓住我的积分不放,这个学期教学成绩搞差了,积分低哦。我们学校跟你们学校不是实行教学成绩对拉唛,我上的八年级,作文在改卷时着了五十多个零分......”我叹了一口气,自认倒霉。老丁还没调走时,跟他一起工作了8年的时间,从来就淡化积分,老师们工作很积极,硬是把一间即将拆掉的学校办得红红火火,年年在中考中名列前矛,大家苦并快乐着。今年换新校长,从来没积分意识的我还是在用老眼光看新问题,也不知道积分对老师有多重要,改卷时对他们的做法也没多在意,只是觉得对学生不太好,也没过多地跟他们作争论。
“你们现在硬是把积分当一回事唛,不过,这边硬是把积分盯得紧啰,平都中学这几年矛盾尖锐,评职称年年扯皮,他们的老师对积分特别敏感。我也要慢慢地跟他们淡化,杀掉这种风气。一到学期结束,为了积分,一个二个的搞得气鼓鼓的,拉帮结派、勾心斗角,一个学校搞得乌烟瘴气,我不允许这种风气蔓延,绝不允许。”老丁拉起了家常。“去年,游校长在平都中学就出现了职称聘任摆不平,全校老师在会议室开一天一晚的会议,一个都不准离开,大家不吃不喝不拉,上厕所都不行,谁走谁弃权,唉!不可能这样的故事,他今年又要在京山重演噻。”
“我听部分参会老师说,他们的意思是今年空着,大家都不晋,明年再比。”我郁闷极了。
“那不行噻,今年是今年的指标,按上面政策合理合法该晋就得晋,为什么要空着呢?”他说。
“他们俩在会上说,如果我今年把指标占了,明年京中就没指标了,到时候他们要晋就只能是等到前面晋的人突然死。”我说。
“简直无可理喻,我给你说,你一定要去争取,不能依他们。”他劝着我。
“嗯,尽力争取。”我抬起头,看见教学楼中校长办公室的灯亮着。我再一次拨了校长的电话:“喂,游校,我想了解一下职称情况?”
“我们在处理,你放心,我会通知你结果的。”
“不是明天就要上交材料了吗?”
“明天结果就会出来的。放心嘛,姐姐,我会公正公平来给予你们3个答案的。”他挂了电话。
我走向了回家的路,在楼梯口遇到了一个同事。“回家了呀,张。”她答讪。
“嗯,还没休息?”我回她。
“早点睡,明天早上8点钟又要开会。”她说。
“开什么会?”我问。
“顾主任发的短信通知,明天早上8点钟开全校教职工会。”她说着转进了屋。
回到家里,我马上给在市里培训的老公打电话,问他收到明早开会的短信通知没。他说没有收到。我给他说了一些这几天的关于我晋职称的情况,他很平静地说:不要紧,明天我回来看看。老公加班开车当天晚上从市里赶了回来。
第二天早上,会议按时进行,校长亲自主持会议,我再次打电话给校长核实:我要参会不?他还是那句话我是当事人不能参加。晨风中,我孤立在校园空阔操场中,如一颗失去了群体的稻草,飘飘摇摇。
“老杜,你说说你的意见。”校长指了指老杜。
“我意见是,既然是学校给老师们积了分,那就严格按积分,积分在前面的就上。”老杜说。“我也赞成老杜的意见,学校的积分不能形同虚设,光积了又不用,领导的权威在哪里,老师们的敬业体现在哪里?这不就失信了吗?”区某应和。
“下面,宾主任发表一下意见吧。”校长又指了指宾主任。
“我站在公正的立场说一句吧,老杜,老区不要多心哈,如果要比积分,不能只比一个学期的,这对哪个都不公平,要比就比5年1O个学期的积分取平均值,要么就比大家晋中一以来的业绩,把你们获得的证书本本抱来,按镇县市省等级别进行积分……”宾主任慢慢地分析着。
“我不同意,教学成绩是一个学校的生命线,职称是本学期的时间段上在开展评,就应该用这一学期的积分。”老杜反对,区某应和。
“林,你是职代会代表,你谈谈吧。”校长看向林方。
“我比较赞成宾主任的意见,职称是一个周期不是一个学期……”林方说。
“其他老师还有意见没?”校长说。会场保持几分钟的沉默,都能听到大家呼吸的声音。
工会主席绍华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大家眼光齐刷刷地看向他,很惊讶。校长从座位上站起来:华哥,你啷个都回来了哦,学习结束了?
绍华选了一个位置坐下,回答道:“快结束了,今天这么重要一个会,我还是回来参加一下。既然是全校职工的会,我不能缺席的。”
“我考虑到你在培训学习,就没通知你参会,你既然来了,谈谈你的意见吧。”校长半闭着眼,有些怒意。
“让我谈,我就说两句,今天这个会除了张影是当事人不能参加,全校老师都在,我作为学校的工会主席,就站在学校领导层面说说我的看法。”绍华轻轻地咳了一下。“去年的职称是放开的,只要有条件都可以晋,今年政策变了实行空岗补缺,我们学校现在的情况是中高缺一人,目前有3个人的年限已达到,按年限来说老杜和老区他们早就达到了,张影今年刚到时间。”绍华顿了顿,眼睛扫视了会场所有老师,接着说:“前些年我们学校特殊,职称有富余,所以一直以来没存在任何争端和矛盾,学校在职称评聘方面也没出台任何方案,那么今年问题来了,要解决这个问题,个人建议,先让3人按文件要求拿出能进职称的必要硬件,我们校领导带着他们的资格硬件一起到教育局职称科,请他们帮忙审核,进行资格筛选,没有资格条件的首先Ps,筛选符合条件的人选。然后再来商讨第二步的事。大家认为如何?”
“同意”
“同意”
……
老师们纷纷举起手。
“游校你看如何?”绍华看向校长。
“我打电话问一下局领导。”游校长拿起电话走出会议室,拨出电话。几分钟后又回到会议室站在会桌旁说道:“老师们哈,我刚才也向局领导作了请示,局领导的意见也是谁有条件谁就晋,那老杜老区你们去把符合文件规定的硬件拿来,老绍也通知张老师把她的硬件带来,我们就一起到县局职称科进行筛选,看你们3人的条件有资格进不,后面的事回来再商量。我们在会议室等,老师们休会,随时开通电话等待通知再开会。”
老师们陆续地离去。
“游校,今年这个名额必须要用唛?就不能空着吗?”老杜站在位置上问。
“不是哪个都不晋,让它空着唛?”老区接着说。
“去把你们的硬件拿来吧。”游校嘴角轻轻一扯,露出一丝苦笑。“等会儿,我们行政再加两位教师代表一起去局里。”
“JB哟,去什么去,我弃权。”老杜冒了句粗语,手指捏成锤子重重地捶在桌子上,瘦屑的脸上冒出2条青筋,气冲冲地离开座位,凳子哗啦被带倒在地上,桌子被身子拉出大大斜度。
“JB,我也弃权。”老区拖着声音,铁青着脸。
“你们都决定要弃权不是?想好哈。”游校面色沉重。
“没得想法,今年这个指标被占了,我们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只有等到先晋的死了或调了才有希望了。”老杜气愤到极点。
在场的两位校长木着脸,嘴角同时动了动,眼皮向下看向地面。心里嘀咕着:骂谁呢?我也是中高好不好。但终究没发一句言。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我退出!”老区走出了会议室。
“退出,退出!”老杜也走出了会议室。
留下几位不知所措矗立在会议室。
“那就通知张影填表。”罗副校长打破了宁静。
“散会!”游校长手一挥,走出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