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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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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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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真实的自我

     些许时日没有写文了。

我倾慕文字,爱文如命。在我生命的时光中缺少文字的陪伴,心里像丢掉了魂似得,空落落的难受。每每蒙头沉睡,偶有清醒时便愤愤于文字被奸淫后染上了铜锈的恶疾,这样的作品实在是不堪入目,至少我是不屑的;有感于《平安经》的面世,唏嘘之余,让人笑掉了大牙。但它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地被输入公众的视野,这其中的原因想必不言自明。

 我是想咆哮的,可我确是没有这样的能量。我所处的环境,空间被封闭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无论我怎样的挣扎终究还是被困羁其中动弹不得,连最起码的一点孱弱的声音都发不出去。或许,沉默是最好的选择,也别无选择。

 人终不是蜗居动物,时间长了总有融入大自然的冲动;打包好行装,多日阴郁在心头的抱怨与烦躁顿时感觉消散了很多。

夹在蓝天与绿地之间,敞开的视角,自由的空气,一个人的世界观,一个人的想象空间,一个人的排解方法,惬意而又自在。善解人意的微风轻轻拂面,送来了幽香扑鼻;几只鸟儿掠过头顶放声歌唱,清脆悠扬。远处又传来了牛羊的“哞哞”“咩咩”声,一切是那么的融洽,和谐。置身偏乡僻壤,眼前少了拔地而起的水泥建筑阻挡视线,山峦起伏,郁郁葱葱,一幅幅画卷平铺延伸,无限拓展的豁达澎湃了我更多的想象空间;此时此刻,我像似一个天真的孩子,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与忧愁,情感应景而陶醉,心境因此而丰溢;我假设了很多,幻想了很多,久久品味山峦凹凸的诚实与怪石嶙峋的真实。

 每一个人都向往着成功,因终不得要领而失败。我想我或许是失败的人生,时至今日无所事事,一无成就。不管前路还很遥远,风景就在眼前,即便脚下荆棘丛生,也毫不足虑;少了贪欲的负荷,倒是一身轻松。信步而去,灯红酒绿尔虞我诈的喧嚣遁迹销声,幽雅别致的乡野风情随处可见。穿越复杂情感的围墙,放开五音不全的嗓子,唱了一曲过时的《信天游》,虽是跑调多多,却更恰合于天地人和;在这乡野之中,无需伪装,不必做作,可以淋漓尽致地表现一个真实的自我。

 也许,我的歌声太过嘈杂,惊起一群小鸟,在天空滑翔了一段距离又飞落在一堆岩石上;它们似乎看不到我的存在,蹦来跳去叽叽喳喳地打情骂尽兴而为。是的,空间的魔手将我渺小到了极点,我竭尽全力努力在放大自己,急走几步,企图想融入它们的群体,与它们聊天侃地诉说衷肠,解散心结。我刚学它们的声音“啾啾”几声,它们立即又警觉了起来,反应却是异常的慌张,竟然扑腾着翅膀飞去,不大一会儿就在我的视野消失,不知所踪了,撇下孤零零的我倒显得另类。是的,在它们眼里,我就是另类;我是感受它们的快乐却不知它们的快乐,也许它们也有忧伤也有烦恼的;

抛开世俗的牵绊,我真想在此建一间能容身的小屋,眼不见心不烦那些自导自演的把戏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表演,自吹自擂的闹剧在大街小巷炫耀,竭尽全力想抛开七情六欲的纠葛,静默地独守苍生本色,来慰藉受伤的心灵,安度余生。可是,这样的想法也是一种奢望,我只是一个孤零零的行者,这山,这水,好像与我毫不相干,实是跟我毫无相干。在这尘世间,我有的只是格格不入的愤懑与洁身自好的品性。

 随着脚步,视野更具开拓,一条混浊不堪的河流出现在面前,旁边是一条潺潺小溪,清澈透亮。琢磨良久,我忽地有所禅悟,小溪宁愿在狭长的河道消失,也不愿意与污浊的河流同流合污,源远流长。我感慨小溪的情怀,生命的孤傲虽然会使其失去一切,但却坚守一个真实的自我。

        我想,我该坚守这样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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