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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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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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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别吹了

我是极不愿听到见到你狂吹乱刮的;但我又能怎样呢?听与不听见与不见都由不得我,完全是被动的接受。一阵狂风怒卷,顷刻间尘土飞扬,把我刮得灰迷了眼;在你的环境下,想有个干净的行头,如论如何是做不到的。

聒得耳鸣又能奈何?

一番神操作,周围的环境都被你萧瑟了;花儿乖乖地卸掉了色妆,小草偷偷地褪去了绿彩,树木被逼得落叶纷飞,妻离子散,沙沙哀嚎;知了悄无声息不知去向;池塘里鼓噪的蛤蟆鸦雀无声销声匿迹了;大雁结伴而行,在清瑟的天空中留下一声声凄惨的叫唤,远走他乡。

沙土捕捉到了飞腾的机遇,趁机大展拳脚,横行于世。秋风与沙土阳奉阴违,狼狈为奸,肆虐成性,无视生灵涂炭。企图搅乱世人的视线,倒将枯草乱柴堆砌起一堆堆形态各异的造型,掩盖暴劣的行迹。枯草乱柴一时之间昏了头,帮腔造势,伪装成一幅幅漂亮的图案,佯装出一副副幸福的模样,表演着被吹捧上天的笑话;

秋风肆虐下,看惯与看不惯都得看惯,顺耳与不顺耳都得顺耳,幸福与不幸福都得幸福。眼睛与耳朵似乎长在别人的脑袋上,眼见的真与耳闻的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学会保护自己;这个世界变成了这样,只是这样的模样。只允许阿谀奉承,大唱赞歌,肮脏的事物被有意的隐蔽起来了;许多房屋无凭白故地被吹倒,只是为了从他们身上索取那仅有的一点点利益。屏蔽了不同的声音,那还有真,哪一点值得庆幸?

闭上嘴巴,秋风,我是做不到的。

“别吹了!”我忍无可忍。

一万种异样的眼神在盯着我,似乎瑟瑟发抖。我是不屑的。为万物谋生,纵使被秋风狂虐,也义无反顾;我就是我,从来不伪装自己。

我极力放大分贝,势要透过云层穿越时空;苍天悠悠大地茫茫,天空很高,我站位很低,任凭歇斯底里的呐喊,终将是徒劳的。我屈于山下,我无所适从。突然,我高昂起头颅,狂奔至山巅,我凌空一跃,展开了翅膀,飞呀飞,飞上浩浩的金銮之殿上。上帝端坐御座,我将人间所有的不平与不公慷慨陈词;忽地,一阵狂风肆虐,把我吹醒了,却是梦中的情景。

我重新立于秋风之中,目及之处遍野荒芜,田地颓败;环顾四周,远山近水有我无我,是我非我。我亦渺小,微不足道;但我不屈这秋风的癫狂,更不惧这秋风的暴虐,依然呼天唤地,誓将这秋风的无耻行径公之于世。

秋风运用谋略,鼓捣空间,将我最后的一点点嘶哑声与其他的呼声一同屏蔽了。满世界里,只有一种“呼呼”的狂吹声。

秋风,我已经尽力了,但又无能为力了。秋风,你就吹吧,看你能吹到什么时候?

我呼声不止,你亦奈何?结果如何,你已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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