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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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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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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梦

弹拨岁月的时针,奏响生命的乐章,激荡奋进的旋律,流淌经年的风采。

打开记忆的闸门,点开年少的画屏,往日如昨,画面滚滚而来;儿时的教学条件十分落后,虽然每社每村都普及了学校,但是教室少,老师少,学生少,大部分村校都是复式班,甚至四个年级放在一个教室上课,只有一名代课老师。课桌和座位都是长条木板搭在两个泥墩上,高低错落,有两座三座的,最多有五座的,密密匝匝挤在一起,写字时放不开胳膊肘,同学之间经常因此而产生争执,甚至发生肢体冲突。泥胎讲台,水泥黑板,黑板檫是用块小木头钉上羊毛毡毡做的。四面黄土墙,石粉粉饰,几孔玻璃窗;黄土夯实的地面,当地盘个泥炉子,这就是教室的全貌。老师教完一个年级留下作业学生们做作业,再给另一个年级上课;一节课时总共才四十五分钟,四个年级分摊下来,每个班级紧紧巴巴节约下来,授课时间也就十来分钟。我读了几年书,愣是没有学通拼音字母,连声母和韵母都分不清,以至于后来学习写诗歌,押韵闹出了笑话。即便是这样的学习环境,同学们的学习氛围依然是活泼的。由于家境贫寒,少书缺本,十几岁时,我便辍学。生产队安排我小放耕牛,等牛犋卸犁,接过耕牛拉到圪楞小放。干过场面的瞭鸡员,当过放猪的伴子。

村民们沿袭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习惯,简单朴实,枯燥乏味。游离于同龄人之外,百无聊赖,能够陪伴消遣寂寥时光的,只有那一本本借来的书。虽然识字不多,阅读起来吭吭哧哧囫囵吞枣十分吃力;但是,文字散发的魅力像巨大的磁石,深深地吸引着我;当我阅读安徒生的童话故事,被那虚拟的故事情节所感染,引发了我无限的想象,丰富着我的梦想。每当远离书籍,现实与想象落差太大,难免心生颓废;

我想成为作家,这个想法至今都让我脸皮发烫。凭我的文化,论我的学识,都让人“噗噗”笑掉大牙,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滑稽之谈;青春之梦就这么任性,嚣张跋扈。既定了目标,那怕一路上荆棘丛生,泥泞坎坷,都义无反顾,奋然前行。我郑重其事地坐在褪色的朱漆柜前,把柜盖当作桌面,开启了我的创作之路。

我时而凝神静气,时而握笔沉思,遇到不会写的字,就从一本陈旧的新华字典上面查,死记硬背。文学创作过程是孤闷的,制造故事情节往往是快乐的。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的东西,在自己的笔下很快就达成愿望。

我刻苦创作的事迹,传进邻村一个同样热爱文学创作女孩的耳朵,她托人捎话,要看我的作品。作品交流之后,她没有嫌弃我的不学无术,胡言乱语,而是认真做出了修改,点评指导。志趣相投,渐渐地我们熟络起来,常常聚在一起谈理想,话人生,共同畅想未来美好幸福的生活。日久生情,当唇舌相拥的瞬间,幸福就像是电流,迅速传遍全身。两个少不更事的年轻人,互相鼓励帮助,企图步入文学的大雅之堂。

随着一次次石沉大海的投稿,她的满腔信心被消磨的底气不足。不久,她难违父母之命,做了别人的新娘。现实的重锤,猛然间击昏了我的神志,我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接受事实。反复吟诵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一联一句看上去平平淡淡,实质上是痛痛彻彻。你悄然向我而来,又黯然地离我而去,看似轻飘飘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却将我的一颗心带走了。

我没有因此而气馁丧志。在文学创作之路上跌跌撞撞,孓孑而行,多少个不眠之夜,只有煤油灯陪伴我度过。笔下多少事业有成,骑着高头大马衣锦还乡的主人公,含沙射影着我的理想;文中无数飞黄腾达,儿孙绕膝怀拥娇妻的人物形象,始终贯穿着我的梦想。清晨明媚的阳光从麻纸糊的窗户照进屋子,金色光晕朦朦胧胧,催醒了我沉醉的梦,照亮了一行行流线的文字,映现出人世沧桑的轮廓,世态炎凉的影子。

我从不谈论幸运与否,命运不公,只有接受、挑战,沿着梦想一路前行,时间是最好的裁判。

春光、夏景、秋风、冬雪,把生命中每一段时光演绎精彩,不负年华。文已至此,放眼窗外,秋风涤荡,落叶萧萧,花天锦地,俱化凄凉;哎,时不我待;

青春之梦,在时光中绵延,在岁月中厚实,在生命中永恒。青春之梦,不仅仅感受失败与挫折的痛苦,反而是体验成功与征服的快感;青春之梦,驱使我不折不挠,奋斗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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