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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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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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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里半阻击战

    1937年“七七”事变后,抗日烽火漫卷整个华夏大地,蒙旗保安总队改编为蒙旗混成旅时,纪松龄任第一团团长,并于10月12日率部参加大黑河狙击日军的归绥保卫战。战斗相当惨烈,终因实力悬殊,于14日下午主动撤出战斗,乘火车转移到了包头。
    
日本侵略军矶谷师团和岩山、小岛两个机械化联队在德王和李守信伪军的配合下,紧随其后包头逼来。次日,发起了猛烈攻势,驻扎在包头的各路武装缺乏统一协调指挥,形不成合力,纷纷溃逃而去。蒙旗混成旅撤退到黄河岸边的二里半渡口,已找不到一条木船。附近的村民说,渡船早被骑七师的官兵征搜走了。

    面对滔滔的黄河水,岸堤上的旅长白海风急的团团转。前有黄河,后有追兵,部队困在这里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不由的长吁短叹。
    
参谋长常荫生不住地吸着卷烟,一副焦急的样子

    侦察兵从远处飞速地奔跑而来,一个跟头栽倒在白海风跟前,顾不得的翻起身,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报、报、报、告、告、旅长,鬼子、正向我们这里、赶来。”

    情况紧急,纪松龄将手中的烟蒂狠狠地甩在地上,说:“白旅长,我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了,马上派人找门炳岳借船去。”

    常荫生阴森森地说:“门炳岳搁着几千号人马急着渡河,唏,我建议马上向陕坝方向撤退。
    纪松龄冷冷地看了常荫生一眼,严肃而又非常气愤地说:“日寇正向我们围追堵截过来,你不是把部队往火坑里送吗?”
    “但总比坐以待毙强吧?”常荫生强词夺理。
    白海风沉思片刻,说:“能渡过黄河自然是万全之策,但我们谁又能跟骑七师的门炳岳说上话?”

    “我去!”纪松龄毫不犹豫地说:“保证完成任务。”
    白海风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紧紧地握住纪松龄的手说:“我相信你,快去快回,
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白海风亲自牵过战马,缰绳递在纪松龄的手里,拍了拍肩膀,再三叮嘱说:“千万不能耍性子,好生央求门师长,蒙旗混成旅的生死存亡可全寄希望于你了。”

    纪松龄拱手告别,带着几名警卫人员翻身上马,打马扬鞭一阵尘土飞扬,消失在远逝的视线。

    作战参谋嘎斯图鬼鬼祟祟地来到常荫生跟前耳语了几句,匆匆离去。 

    骑七师指挥部里,门炳岳紧紧握住纪松龄的手。寒暄过后,纪松龄开门见山地说:“门师长,蒙旗混成旅被困在黄河岸边过不去,我来是找您借几条船渡河!”
    参谋长肖克威偷偷递给副师长刘凤岐一个眼色。
    刘凤岐抢先接过话茬,说:“我骑七师几千弟兄都等着过河,哪有闲船借给你们。”
    纪松龄转头看了一眼刘凤岐,说:“刘师长,我们蒙古族的弟兄为了抗击日寇的侵略,抛头颅洒热血从来没有讲究过你们、我们;而今天,刘师长的一席话倒让我寒心不已,痛心疾首。”
    刘凤岐脸一红,低下了头;
    肖克威说:“纪团长,刘副师长的意思、、、、、。”
    纪松龄立刻打断肖克威的话,说:“我没有时间来听肖参谋长的解释,黄河岸边,上千弟兄生死攸关,门师长,您给句痛快话,
借还是不借?蒙旗混成旅几千号抗日弟兄的生死存亡就等着您的这句话儿。

    门炳岳看看刘凤岐,再看看肖克威,犹豫片刻,嗫嚅地说:“要不,借你三条船?”
    纪松龄当即握住门炳岳的手说:“这就足够了,谢谢门师长。”
    达拉特旗的康达多尔济王爷早已秘密投靠了日寇,得到蒙旗混成旅欲从二里半渡口渡河的消息,保安团五百多人在康王的指挥下,设伏在二里半渡口对面的展旦召附近。计划利用有利地形,一举全歼渡河官兵

    考虑到河对岸的复杂形势,纪松龄建议朱实夫率二团先期渡河,确保过河后的安全。白海风表示同意,而常荫生百般反对,提出重在防范日本鬼子的追兵。白海风最后采纳了常荫森的建议,安排后勤人员和军需物资先期渡河。当这些非战斗人员与物资刚刚渡过河,却全部成为康王的战利品。

    纪松龄站在阻击阵地的一个土墩子上,单手叉腰,威风凛凛地说:“前有黄河,后有追兵,我们只有打退鬼子的进攻,才能够赢得生的希望,大家有没有这个信心与勇气?”

    官兵们齐声回答说:“有!请团长放心!人在阵地在,誓与阵地共存亡!”

    余音袅袅,在空旷的土默特平原上空回荡。

    纪松龄高举拳头,大声高呼道:“打倒日本军国主义!坚决不当亡国奴!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为我们的同胞报仇雪恨!”
    官兵们跟着纪松龄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突然,一颗流弹擦着纪松龄的大腿根呼啸而过,裤裆穿破了洞。纪松龄看都不低头看一眼,笑着打趣说:“你们看看,小鬼子的子弹它岂敢伤我纪松龄?哈哈哈哈!
    官兵们跟着一阵哄堂大笑。

    克力更急忙上前拉起纪松龄的袖管,说:“这里很危险!”
    纪松龄笑笑说:“你们看看他把我当成个小孩子啦,还用拉着袖管走!”
    官兵们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钻进掩体,纪松龄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敌人的动向。 

    日寇的两辆坦克车披着夕阳的影子,带着黑暗的味道,野蛮地蹂躏着时光的颜色,玷污着华夏这片神圣的土地

    一场生与死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蒙旗混成旅的官兵们绷紧神经,屏住呼吸爬在掩体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行进着,鬼子的坦克毫无顾忌地碾碎人类文明的底线,侩子手们端着明晃晃的刺刀,一步步地逼近过来,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克力更低声说:“纪团长,鬼子的坦克那家伙可是个铁嘎达呀!”
    纪松龄很是沉着,说:“
搏击是我们蒙古族人的强项,把鬼子放进我们的阵地,扬我之长,克敌之短,只有与鬼子展开肉搏战,鬼子的枪炮坦克就丧失了功能。

   鬼子仗着先进的武器装备,在中国的土地上视入无人之境,疯狂踏入一团埋伏的阵地。蒙旗混成旅的官兵们心跳加速,出气的声音越来越粗
    
警卫员巴特尔万分着急,说:“纪团长,再不下命令,战士们就被日本鬼子的坦克车碾成肉馅了。”

    纪松龄用指头在巴特尔的脑袋上轻轻地拧了一下,说:“你呀,甚都好,就性急!”

    巴特尔欲言又止。
    看看鬼子的坦克车碾过头顶,说时迟那时快,纪松龄
手提短枪纵身跃出掩体,大喊一声:“冲呀!杀啊!”

    官兵们一个个从掩体里冲出来,犹如一只只猛虎,霎时间与鬼子厮杀在一起,你来我往,喊杀声震天动地。鬼子‘哇哇’地叫嚣,疯狂地挥舞着屠刀。纪松龄躲过迎面刺来的刺刀,闪开侧面鬼子军官袭来的腰刀,‘啪啪’两枪,两个鬼子应声倒下。‘啪啪啪’又是几枪,几个鬼子脑浆迸裂,一命呜呼;一个鬼子从血泊中哆哆嗦嗦地摸起一支短枪,瞄准了纪松龄;巴特尔一声枪响,结果了鬼子的小命。
    
鬼子的坦克车找不到可攻击的目标,四处乱窜,成了摆设;一位勇敢的蒙旗混成旅的战士爬上鬼子的坦克车的顶部顺着天窗扔进一颗手榴弹,鬼子很快又反扔了出来,一声巨响,地面上炸了一个土坑,沙石飞溅;又一个战士爬了上去,一颗手榴弹丢进去,随着一声巨响,鬼子的坦克车变成了一堆废铁;另一辆坦克车一看大事不好,急忙调转方向夺路而逃。

   肉搏战打得相当惨烈,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有的官兵与小鬼子紧紧地扭抱在一起同归于尽;有的官兵刺刀扎进鬼子的胸膛,另一把刺刀穿透他的背心,同时也倒卧在一边;战场上到处都是一幅幅悲壮的画面;纪松龄越战越勇,日本鬼子被打的落花流水,慌忙向包头城方向逃去。

    二里半一战,打掉了日本鬼子的嚣张气焰,鼓舞了蒙旗混成旅的士气。官兵们欢呼雀跃,庆祝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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