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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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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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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轻扣窗棂,传播着“叮叮咚咚”的声息。屋子里没有光,漆黑一片,即便正盛开的盆花也失却了色彩,穷尽所有的词汇,都找不出恰合诗意的句子来美化这夜色;纵使激发浑身艺术细胞能量的发挥,依然构思不出丁点趣味;反而烦躁鼓捣的情绪,撺掇困顿的睡意,会意一排莫名其妙的疑问号,释放着萧杀冷清的气氛,笼罩着孤寂的心头,仿佛有千万种鬼魅魍魉的阴影窜入身体,操纵着脑海,刺激着想入非非的幻觉,排演着跌宕起伏的剧情,制造着莫名的惶恐。

黢黑的夜,植入我的思绪中,越来越深沉;不知深浅的想象,隐约之中触及到无形的压抑,使得心情越来越复杂沉重。我痛恨夜色的围堵,连情绪都被锁定在被窝里失去了自由;我欲闯开一条通向黎明的路,冲入黑暗之中,似梦非梦,似真非真;突然,窗帘拓影鬼怪形态夸张,或血盆大口,或张牙舞爪,或行尸走肉,变化着诡怪的动作,齐齐向我袭来;那情势,那凶相,十分的可怕;我试图以最简单的方式,阻截恶魔们的侵扰;我紧闭双睑,屏蔽思路,躲避逃遁;可事与愿违,妖魔鬼怪若有千军万马般蜂拥而来,闯开眼睑,窜入眼帘,尽可能以最恐怖的姿势,威胁我,恐吓我;我大声呐喊,大声呼救,外界却没有一点点回音。可一幕幕离奇的镜头,篡改占据并开启晶体的幻影频道,上演着万丈深渊烈火焚身的片段;我已是魂飞魄散,被吓出一身冷汗,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我深知,若摆脱不掉恶鬼缠身的困扰,身心将会受到巨大的伤害。我摇摇头,一心驱逐恐怖的幻影;但恐怖的气氛依然游弋在枕边,如影随形,纠缠破坏着神经,扰乱困倦的睡意;我只好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摇摇脑袋甩掉无妄的想象,驱赶不健康的思想;我轻启开关,灯光“唰”地一下铺满屋子,像一柄驱魔利剑,瞬间清除掉夜色的围堵,消除掉心理的恐惧;

我趋步窗前,一帘分割黑白;仰望墨空,只见几颗忽闪忽闪的星星,点缀着夜幕。弯月如钩,墨云影印沉沦;夜黑似乎也在相互比拼,针锋相对,又沆瀣一气,混入、混合、混淆,一团团,酝酿着气势,霸屏整个宇宙;低头,每天散步的小路,被封堵了前路;树木花草在夜色的裹挟下,失去了本真,五颜六色都被同化掉了,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极深处,仿佛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潜伏着恐怖的幽灵;放眼四处,天地之间染墨成如铁桶般牢固的四壁,圈禁了我视线的自由;目之所及,所有物象的真相被吞噬,只剩下一处处像骷髅般的阴影,堕落于阴暗的角落,到处弥漫着可怕的气氛。

夜以夜的形式置入星光月色,原是最朴素的曼妙享受;云遮雾绕,却以冷漠的姿态植入萧杀气氛,令人孤寂难耐,心生恐惧;夜色苍茫,呐喊,被夜色封闭;只有彷徨的心,接受无情的现实;夜色中,人与鬼遁入其中,灯红酒绿,花花世界,物欲横流,都被墨色包裹,分不清彼此;······?

夜更深,路更暗;躲到一隅窥探久了,渐渐地习惯了;

我挺起脊梁,心向黎明,执着寻找那明媚的阳光,企图照亮我幽深昏暗的心,润色幸福快乐的模样!随着冉冉朝阳光芒四射,心也随之亮堂了。有光的世界真好,心情也跟着一起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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