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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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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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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景启迪

傍晚的气色淹没了四周,一个人独行,漫无目的,或在寻找目的。

山色驮行的晚霞,彩练拉得很长,飘然洒脱,起伏跌宕。微风点燃了花草的流韵,掀起一波波五颜六色的潮汐,迎合着霞光的波段,席卷我闷骚的心,灌醉一双猎奇的眼神;

找一片宁静的草地席地而坐,静静地翻阅夕阳下山水的华章,细细地品读霞光中彩绘的细节,灵光乍现,许多感悟纷至沓来;落日,即将消失,但她依然不放弃最后出彩的机会,绽放光芒,把城市乡村、山川河流,敷上一层金色的底蕴。白云借助夕阳也把神采炫耀,犹如架起一道普度众生的天桥,反射出七色彩虹;反观自己,半百时光已觉暮年,每每敷衍时日,天天虚度光阴,波澜不惊,无所作为,变成了造粪机器,顿启心觞。长“吁”一声,叹光阴荏苒,来去匆匆;与夕阳对视,独酌一盅时间沉淀的老酒,慢慢咀嚼熬煮的岁月,毫无味道;静默,以谦恭的姿态虔诚的心态和一座和诗性佛性灵性有缘的山对话;我说:“凡夫俗子,终无事成乎?”有时,山沉默不语;我叹口气,欲起身离去;突然,似从地壳中传出沉闷浑厚的声音。“成败焉有定数?姜子牙八十拜相,韦庄六十中进士。年老有年老的优势,日积月累的知识储备,年复一年的经验积累,栉风沐雨的阅历条件,戒浮躁,持耐力,树信心,必定有所成就的!”顿了顿,又有声音传来。“尔知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吗?”“什么?”我迫切想得到答案,傻傻等着回应,终究了无音讯;

似梦非梦,似醉非醉, 摇摇头,或从朦胧中清醒了过来。

落日浮在山峦上,像一颗滚烫的红心。斜过来的光,从不远处把伞盖树冠的阴影移过来,筛下一道道金斑,炫彩着一颗颗贴服于大地花草树木的影子。晚风轻佛,输送来无限的凉爽之意;躺平在花草中,贴耳近距离聆听自然的声音。花无声草无语,却默默奉献着馨香。蚂蚱起起落落,为夕阳伴舞;归巢路上的乌鸦,不辞一天来的辛苦,也把心中最美的歌声唱出来。麻雀们组织起最庞大的阵容,大展双翼,披光戴彩,翩翩起舞,为晚景造足气势。

几声犬吠,惊吓到夕阳,“噗通”掉落山下;一声长调,“哗啦啦”扯下嵌满钻石的夜幕,从天而降洒下的碎银子,铺天盖地而来,远山近水,一幅空灵的素描。野鸡闯入、把我从沉思中惊醒,将画境激活。起身,漫步走出花丛,走进树影,月光、星光、灯光齐刷刷倾泻而下,如影随形,或明或暗的浮光跳跃在树梢上、枝头间、像故乡黄牤子的犄角,刺漏幕帘,以斑驳之象,呈现五彩缤纷的夜景。

远眺,漫漫银空之中,炊烟像生命中跋涉的软梯,弯弯曲曲,看似艰难,却直上云霄。忽地,我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蛰伏多年的梦想,迅间被激活。

我疾步嵌入城市的边角,沿着一颗老榆树的影子攀爬;一行行文字的铺垫,构筑起前进的灯塔,照亮我未来的路;一段段行文的流线,牵引一粒尘埃奋行的脚力,践入诗情画意之中,倒影仿佛跃上楼壁,拓印出伟岸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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