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云:头上红冠不用裁,满身雪白走将来。平生不敢轻言语,一叫千门万户开。我诗曰:身兼飞翅不腾空,脚踏实行觅四方。伏夜岂非失信念,登高只为唱黎光。 论及大公鸡,当以受精“叫明”之用。晨曦未启,夜色弥漫,大公鸡以雄赳赳的气势占据高位,一展金鸡独立的雄姿,伸长脖子引吭高歌,凭一己之力“哗啦啦”推倒黑暗的围墙,掀启黎明。 晨曦中,大公鸡,犹如欢迎光明的使者,头顶大红冠,身上穿戴鲜艳华丽的服饰,载歌载舞。 大公鸡一遍又一遍爽朗的歌声,不仅仅迎出来了太阳,还唤醒了人间,家家户户的烟囱上陆陆续续升腾起一缕缕炊烟,以婉转缭绕的方式勾兑着山岚彩霞,布景醒来的村庄。 晨阳羞答答爬上山巅,露出红彤彤的笑脸,醉染村庄上空的薄云,还为花草树木镀上一层金光,陡增山村的风采。一家家一户户猪狗马牛羊猫被激活,与男女老少的嘈杂声合奏,演绎着粗犷的晨曲; 身居高位的大公鸡,晨风掀翻华丽的羽毛,“啪啪啪”从高棚落下,以凯旋者的姿态,器宇轩昂地在院心走来走去,不时地扯着嗓子“呱——呱——呱——”地叫,浑厚的颤音拖得老长,好像在跟妻妾们宣讲他醒世的功绩。 妻妾们一个个低着头,自顾自地刨地觅食。突然,大公鸡抛出绝招,喙啄一条虫子,“咕咕咕”发出呼唤。妻妾们顿时欢腾起来,拍打着翅膀争抢着像大公鸡扑来,为获取一点点虫食的施舍;大公鸡乘势占尽风光,心满意足,挺胸叠肚院里院外到处巡视领地,以确保它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恰在这时,隔壁的大公鸡翻越院墙,不请自来闯入院内。大公鸡立马羽毛乍起,膨胀起身形,脖羽触地,鼻孔喷出粗鲁的低吟,像诵读战前檄文一样,似针针见血声讨对方,显得无比的威风凛凛;来者不甘示弱,伸长脖子,乍起的羽毛几乎贴近地面,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爪子如同分叉的尖刀刺入地面,一起一落,带起尘土飞扬。大公鸡企图以气势挫败对方,不见奏效;踌躇片刻,突然飞身发起猛攻。喙啄,爪抓,双方你来我往,展开一场殊死的搏斗。几个回合下来,彼此头破血流,一地鸡毛。面对强敌,大公鸡表现出无所畏惧的勇气,越战越勇,誓死不向入侵者屈服。隔壁大公鸡一招疏忽,头被按在爪下,几次猛烈的喙啄。一下、两下,隔壁大公鸡见大势不好,挣脱鸡爪,“呱呱呱”,拍打着翅膀落荒而逃。 大公鸡乘势追击,不远处便停下来,转身向妻妾们走来,炫耀自己的雄壮之举。 现在,随着社会发展进步,孵鸡下蛋逐渐形成了产业化生产,很少有人养鸡下蛋了,除非偏远的农村。在各种钟表层出不穷的今天,手机闹铃设置极其方便,只要输入既定的时间,就会准确无误起到叫醒的作用。靠鸡叫明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若闻鸡叫,无疑被认定为扰民了。如今,饲养大公鸡,已失去了应有的作用,自然很少很难见到了,甚至成为一种稀罕物了。 作为伴着鸡叫长大的一代人,对大公鸡的记忆尤为深刻。一只只大公鸡就像接到统一的号令,几乎在同一时间引吭高歌,一遍又一遍,此起彼伏。闻声起床,不管有多贪睡,都会从梦乡叫醒,走向田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