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物真相的表达公然受限,它必将以扭曲的形态面世。
当长廊的静态墙面不在冷静,走笔潇洒的狂生,竟以一幅幅高矮胖瘦的艺术形象,为其激活生动的气息,以引人深思的新颖画风,颠覆众览者的眼光。
偌大的舞台,与暖阳隔开;封顶雕梁画栋,饰品淡雅,堂皇富丽。
一群闲扯的肿儒者,端坐正厅。大嘴龇咧,无限夸张地斜扯到脚后跟。天马行空喷溅出一粒粒圆溜溜的泡沫,将身下一溜溜轿夫瘦小的身影覆盖、淹没。
走上舞台的肥头大耳者,嘴角边缭绕着浓烈的茶香气,如一层薄雾罩上神秘的色彩。顷刻间便进入角色。摆臀晃臂,趾高气扬,毫不担心舞台摇摇晃晃的承受力。高仰的眼角,斜插下一道道余光,电流般横扫远远近近瘦骨嶙峋的人群,鼻腔中喷出一个个“哼”字。台上与台下分隔开距离,仰视者以谦恭的姿态,聆听着一段段磕磕巴巴巧言令色的台词,将温馨的关爱包装起来,毫不顾忌玷污一堆灵动的词汇,丢甩下台面,将掩耳盗铃的故事,演绎的淋漓尽致。
继而,画面延续,一个个一身赘肉的舞者,昂扬之势加入舞台,以吨位的重压侵蚀着舞台的体格。舞台不堪重负,“吱呀”声不断。不以为然的舞者竟然使出浑身解数,摆手弄姿,把身型体态扭曲,丰臀抖出花样,将金碧辉煌的舞台,折腾的乌烟瘴气;
一番操纵,一股股仙气像气注般从腚下喷涌;舞台之上到处弥漫着铜臭的气味;一群依窗而立娇滴滴半掩门楣的粉黛,闻“香”争相施展婀娜多姿的手段,混入舞台,与舞者们翩翩起舞,扭臀弄胯,渐而释放出勾魂之招,人模狗样的影子如鬼魔般隐入舞台之后,掀启风卷残云的狂澜,演绎翻云覆雨的剧情,尽展酮光交错之能力。由幻似渐而真切,一对对锦装玉带,套用一条裤子,堂而皇之穿街走巷,登堂入室;嘴上念念有词,脚下暗潮涌动,谋划着阴阳之法的勾当。变质的触手,潜入阴暗的角落,制造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非,公然天下。那一身的污渍,与舞台的格调格格不入。
画面延续,画风突变,浑浑噩噩中,隐约可见花草树木的风骨,远山近水的精气神,田园风光和城镇乡村的风貌。笔力拓展的风光,淳朴的民风涤荡。一双双律动的茧手,沾满泥土,俯身大地,置入边角的气韵气定神闲。一张张焦黑的面容,肩膀上陈列着柴米油盐,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拉起父母,嵌入耸立如林高楼大厦的间隙;吃着粗茶淡饭,住着露天工棚,披星戴月,佝偻的身躯望向高楼、学校、医院、汽车,拼命奔跑的姿势,更加充满气势。
淡淡的背景,如薄如蝉翼的幕帘,将人间百态遮掩;延伸的线条,弯曲的弧度,深浅不一的色素,将世事沧桑覆盖;画意苍然,植入人文情怀,絮絮愁云,熨烫出幸福的模样;画境倜傥,导入四季风光,严寒酷暑,粉饰成欢乐的效果。
一幅幅写意的虚像,勾勒出一张张扭曲夸张的脸谱。前置画境,腐肉残渣,令人作呕;后续画面,斯人之梦,勤奋而筑。构思之妙超乎想象,以高超的艺术手段,揭示丑陋、鞭挞世事、歌颂生活,激奋心灵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