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本身是没有含义的,更没有行为能力的。它与人相处只是以装饰品的道具来为人服务的,这是帽子的初衷。但这个社会却强加在帽子身上一种特殊的表意,更添加了许多人为的元素,给帽子弄出很多是是非非的问题,贴上褒义或贬义的标签,或丑化或美化。即便是它不同意,它是不会说人话的,也只能蒙受这样不情愿的宠爱了。
帽子也曾经一度辉煌过,大街上,乡村里,形形色色的人拿着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帽子,强戴在一些无辜人的头上,为他们产生的冤屈,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压的他们喘不过气,苦不堪言。其实,帽子的分量不重,但我们为它添加了许多特殊的成分;有的帽子很光鲜,荣耀着,它具有美化人性的功效。但这种帽子矜持在一些人的手中,一般不轻易拿出来给你戴在头上。有的帽子成色不好,它潜藏丑化人品的功能,一旦戴上去,就会束缚你的自由,打击你的自尊,摧毁你的意志,无论你有多坚强。
帽子的颜色是决定功效的根本。帽子这东西,别小瞧它的分量,别小瞧它的的道貌岸然,别小瞧它的服务意识;一旦把它拿出来摆上用场,赋予它一定的意识形态,放开它任性的权力,让它为所欲为起来,不加以监督控制它的性能,稍有疏忽,就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为他们服务,伤及无辜。
有一种帽子戴在头上看上去是一件不错的装饰,就如孙悟空的紧箍咒,很漂亮;但它却是唐僧利用控制孙悟空的道具,不管孙悟空做事是否对错,只要不是按照他的思路他的意图去办,就会念几句紧箍咒,孙悟空头痛的死去活来,唐僧是达到目的了。所以说,帽子可不能瞎戴。有些时候,戴的上去,摘下来可得费一番周折,甚至一生一世,陪伴你终身。更有一些帽子他们预备在那里,等着一些因为触及到他们利益的人给你随时随地戴上一顶,好压制住你的神经,让你失去自由活动的功能,让你丧失争取辩白的能力。
人们为挣脱天罗地网的帽子曾经付出不懈的努力,力戒那种不好色泽的帽子,只留下那些光鲜的头饰,服务于人类美好生活的心愿。这样的帽子人们争着抢着戴上一顶,或逛街、或旅游、或站在别人面前夸夸其谈,都是一种荣耀。
时光飞逝。帽子在这个社会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常见了,人们留着各式各样的发型,比如小分头、大背头、光头强;还有女人们为了美而烫染成各式各样的色泽的发型,梳理成突出、表现、张扬自我特色的形式,他们兴冲冲地行走在大街上,享受阳光下惬意的生活。
但是,有一种帽子在社会上倒也流行开来,是自发的,或被传染着、蔓延着。是男人极怕被戴上这顶“绿帽子”,即便是在很小的空间内,更甭说在广庭大众之下。但事实总在作弄人,帽子放在那里,决定权交到女人手上。作为在阳光下风吹日晒为了生活日夜奋斗的男人们来说,会有多少时间,多少自信来支撑起自己的信念?缺乏外在的监督,只靠的是自觉,这样的监督方式可谓说是一种形式,根本起不到任何防控的作用。只是条件不改变,男人们的担心是消除不掉的。虽然帽子是表象,但意识是抽象的,它直接挫伤男人的神经,顿时失去生活的方向。
信仰是忠诚服务的遥控器。如果信仰本就是一种假象,那忠诚自然也是不存在的。帽子作为一种形式存在,戴与不戴的决定权又放在别人的手上,如果把怨气过多地撒在帽子身上,对于帽子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曾有几个人给我说过这样的事,一个无恶不作的公司老板给他戴上一顶顶鲜亮光环的帽子,他活跃在公共场合俨然就是一位救世主。帽子戴在他头上时间久了,自然也会生出媚态来,好像是专门遮掩丑恶嘴脸的道具,许多人看着看着倒觉得帽子下面是一副善相,为他几十年来称霸一方贴上“护身符”的标签,保护他横行乡里,欺行霸市,作恶多端。
与其说被戴上丑化帽子的人是无辜的,却不知作为帽子本身更是无辜的。帽子不具备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它是多么不情愿作为人类评判善恶、伪装人性的道具。却不知帽子是不会说话的,它无力为自己争辩,只能默默地无言地去承受,承受这样那样的褒贬与非议。
我突然想,如果帽子能说了人话呢?刚一有这想法,我就吓出一身冷汗,天呀,如果帽子能说人话,那一定是恐怖极了。它每日都会爆出惊天的新闻,这个社会就会完全崩溃啦!试想想,一些人戴着“救世主”的帽子,却横行霸道;一些人戴着清正廉明的帽子,却贪赃枉法;一些人戴着仁义孝道的帽子,却不养不敬;凡此种种假帽子昭然若揭大白于天下,又如何了得呢?
常说泄露天机,帽子原来是天机最容易的泄露者,它掌握一些不可告人的天机。我想,上帝永远也不会让帽子开口说话的。有些时候,不说比说了好,沉默比激情更能够保护自己。帽子的大行其道,正是因为它永远不会说出真相,能够坚持保守天机不可泄露的原则。
帽子其实没有善恶,是以诚朴的模样来接近人为人服务的。无论因它产生多少是是非非,其实与它都无关。我们应反思的是制造帽子工厂的裁剪师,要对帽子的作用与功效负责任。制造每一顶帽子,都要严格它的的适应人群,却不可帮人乱扣帽子。
帽子是不会说话的,是的。但我证明,帽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