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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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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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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自心生

    鬼是何时何代的产物无从考究;鬼是真是假,是否存在更是无从查起。但鬼丑恶的嘴脸早已注入人感知的印象中,造成极端胆怯的心理阴影。

    我们思想,但凡涉及鬼的词汇都不是什么好词汇,不是烘托阴暗的氛围,就是渲染恐怖的气氛;由此可见,鬼不是什么好鬼;一言蔽之,鬼的品性叫人质疑?

鬼是神秘之物,摸不着看不见,是无影无踪无形的,自然与我们人无缘相见、相识、相知,鬼到底是什么样的品性过去是迷,今天是迷,未来一定也是不解之谜。

鬼神秘兮兮,但鬼话却盛行着。鬼话给我们的定义是空话、大话、假话,华而不实。不管我们相信有鬼或无鬼,鬼话是不可否认确实存在。从鬼话分析鬼,鬼不但阴险狡诈,而且智商很高,最起码是高于我们人类的。它信口雌黄,大言不惭,说的天花乱坠哄人,使人信以为真,为之沾沾自喜。
    
现实生活中,许多人是不相信有鬼的,连我也全然不相信。但事实是我们常常与鬼打交道,听鬼故事,看鬼文学,欣赏鬼艺术,信奉鬼思想。鬼把自己包装起来,铸造了鬼的性格,描画了鬼的形态,赋予了鬼的才智,形成了鬼的文化,完善了鬼的信条。鬼使用无形的状态附魂于人,教着人去传播这些鬼思想、鬼学说、鬼行为;说着鬼话,办着鬼事,哄着一群人默默祷告,俨然把自己假扮成救世主,哄的人神魂颠倒,不能自己。
    如果从哲学思想否定鬼的存在,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那么,鬼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并且鼓噪着我们的耳膜?就凭这,似乎彻底颠覆了我之前的认知。我怀疑,我迷茫,不但相信有鬼,并且感觉是活体,具有一定的生命力,堂而皇之闯入我们的生活,天天哄骗我们,连黑夜做梦,鬼的影子如影随形。
    
按理说,鬼是阴暗的物种,他通常躲在阴暗的角落不敢露面,不敢见人,更见不得光。甭说是鬼,即便是心中有鬼,心怀鬼胎,形态也是鬼鬼祟祟,战战兢兢的。由此可见,鬼是怕人的。可现在是鬼已经成了精,大摇大摆地亮相在公共场合,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说鬼话。鬼话编的再好,长篇累牍,逻辑性极强,大多数人从鬼相中识的鬼的,自然是没有几个人相信的。人痛恨鬼话,是因为鬼话不同于人话求真务实,它具有极强的欺骗性;但鬼自以为高人一筹,不以为然,认为人完全相信了他的鬼话,接受他的欺骗,趾高气扬地站在舞台上,一次次、一遍遍把一套听的早已厌烦的不能再厌烦的鬼话当真理讲,讲的津津乐道,讲的理所当然,从而愚弄、愚昧人的心智;证明他精明、智慧过人的能量。
    
鬼到底是人的影子还是具备了鬼的形态,或许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正是基于这样的特殊性,使人对鬼产生了极其恐怖的心里阴影,谈鬼色变。即便如此也就罢了,鬼非但具有极强的欺骗性,还具备伪装性、善变性、蒙蔽性的能量,慈善家的形象,绅士的气度来消除人对他戒备的心理。鬼化形于无,遁形于世,潜意于人,可以说是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能碰见鬼,电视上看着看着也能看到鬼。鬼无论在哪里,鬼的狡猾让人防不胜防;鬼在明地里装出一副善相,可暗地里却露出狰狞面目,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使人更加对鬼产生厌恶、痛恨的心情。

    做梦,我被小鬼押到阴曹地府,判官端坐大堂,背后赫然醒目的几个大字标语,使我疑惑不已?听判官大声宣讲,我信以为真,问小鬼说:“我犯什么法,你为何把我看押起来?”小鬼不肖地回答我说:“边扯犊子了,这里谁跟你讲法?”我嗫嚅地问:“刚才判官不是说阴曹地府绝对保护鬼的公平权益吗?”小鬼照着我的脸“啪”就是一巴掌,嘴里骂道:“妈个巴子,你连鬼话都信?”
    是啊!阎王好见小鬼难当。惊醒之后我反反复复琢磨这个问题,难道做人和做鬼是一样的,鬼话在那头都是不可信的。
    鬼话听多了,与鬼神交,自然对鬼话的分辨率是极高的。“好鬼”不在话下,“美鬼”也不在话下,“丑鬼”倒常听见。基于我对鬼伎俩的熟悉,我对鬼不屑一顾,对鬼话那是东耳朵进西耳朵出,根本不当一回事情,更甭说是信以为真了。
    一天,我在大街上就碰见一个鬼,先前是我的朋友,我是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鬼了。这个鬼跟我说,你若加盟我的公司,一年下来会获得很多利润的,起码是你本钱的好几倍。这么好的事儿咋会砸在我的头上?细思之后,我觉得这一定是鬼话。因为我已经完全相信鬼的存在,鬼的大行其道。可我的一个远方亲戚他是无神论者,不听我的好言相劝,相信了鬼话,结果辛辛苦苦好几年攒下来的好几万元血汗钱打了水漂,被骗了个精光。
    显然,遇鬼必沾晦气,人准没好。譬如:“烟 鬼”上身,叫人心痒难耐,流鼻涕,打喷嚏,浑身无精打采,欲罢不能;“酒鬼”附身,使人失去自我,说鬼话,办错事,落个酒精中毒,要了小命;‘色鬼’缠身,令人神魂颠倒,心不静,杂念生,最后误入歧途,臭名远扬。还有“馋鬼”、“吝啬鬼”等等。总而言之,人千万不能惹鬼上身,坚守人性,与鬼划清界限,坚信做人不做鬼的道理。
    其实,鬼与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过节,人死之后变成了鬼,阴阳两隔,各行其道。但人不安分,有些人为了一己之私把鬼弄出来,打破了这样的格局。正因为鬼披上人皮,人怀上鬼胎,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更加迷离了人明辨是非的视力,一不小心掉进鬼设计好的陷阱,中了鬼阴谋、鬼圈套,轻者倾家荡产,重者妻离子散。
    鬼之能生,鬼话横行,已远远超出我们的认知。鬼脸不鬼,被人性化的嘴脸遮掩;鬼话不鬼,堂而皇之成为正义的声音。凡此种种,造成人对鬼更加恐怖的心理阴影。人扮鬼,鬼扮人,人鬼难辨,使人时时刻刻睁大眼睛,绷紧防鬼话更堤防鬼警惕的神经;
    细究起来,鬼自何来,源自心生;鬼之之恶,生于人之私心。人心无私,鬼亦不诡;
纵然传说鬼有千万种变化的能力,鬼却生性怕光,又无影无踪,只要人心胸坦荡,鬼又能奈我何?倒是鬼话处处伤及无辜,败坏社会风气,损害人的利益。消除鬼,先从消除鬼话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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