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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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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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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爱带回家

三年来,我每天风雨无阻,晨跑在这条熟悉的小路上。初夏的清晨凉爽宜人,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路两边的梧桐高大挺拔,枝繁叶茂,绿树成荫。走出小区大门左拐,经过新建的公园。这里月季花朵朵盛开,娇艳美丽。

过了公园,就是菜市场东大门,每天清晨结束晨跑,都会在这里遇见晨练后的大叔大妈,他们拎着刚买的新鲜蔬菜,笑容满面,边走边聊,兴致勃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和他们同路,听着他们分享着生活中的喜悦和幸福,笑声不绝于耳,我也挺开心挺幸福。此情此景,我情不自禁的想,幸福其实就是这般简单!

今天早上,结束晨跑回来时,看到他们除了拎着新鲜的蔬菜,每个人都拿着一把长长的蒿子,呀,这里居然见到家乡的艾叶,太惊喜了!我这才想起端午节快到了,真快呀!那深绿色的艾草,散发出清香的气味。

记得小时候在老家,每到端午时,奶奶清早上,就把艾草用红线扎成一把,倒挂在门前。然后双手合十,微闭双眼,虔诚祈祷家人四季平安,幸福安康。后来父亲也是这么做,告诉我们要记住习俗。

在这城里是很少见到艾草。我问手持艾草的大妈,哪里弄来的?大妈笑,说,那边有人卖的,好多。我顺着大妈手指的方向,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艾草,在扫码。大妈对我说,过节了,买一把艾好呀,不贵,保平安呢。

我笑着说,是啊。然后走过去看。人们围着车上和地上的艾草,不断挑选叶圆杆粗的艾叶,喜气洋洋,场面热闹非凡。

卖艾草的是一对母女。女儿是十五六岁的漂亮女孩,一双乌黑会说话的大眼晴笑意盈盈,充满阳光。她拿着一捆红线和绿码。妈妈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边和人说话一边捆扎艾草。

我站在旁边一边看一边听,从他们言谈中得知,她们是从老家过来的。昨天清早,就去地里砍回家,摘去枯叶,挑选枝干粗直,叶子厚实深绿的艾草,四五棵扎成一小把,整齐摆放在车上,今天天没亮就赶往这里来卖。

这位妈妈说,之所以来卖艾叶,是想着给上大学的儿子,即将上高中的女儿攒学费。从老家来这里要开4个多小时的车。大家不禁赞叹这位妈妈聪明能干!是啊,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我仔细打量她,只见她扎着长长的马尾,头顶上已有几根华发。眉清目秀,皮肤黝黑。慈眉善目,笑容灿烂。发现我看她,她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手脚麻利,左手抓紧艾枝,右手迅速抽出一根红线,快速绕在艾叶枝干上,打成蝴蝶结,笑着对大家说,过节好,过节好运气哈!女儿也忙碌着,不断把艾草重新摆放整齐。人们边挑选边相互祝福……这场面充满温馨又感人至深……

又几波人拿着艾叶愉快地走了,她这一车的艾草已所剩无己。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没买艾草呢,这位妈妈笑,说,就剩这些,不卖了……送给妹妹了,我们好回家吃饭呢。我说,那哪行?她女儿忽闪着大眼睛,立刻明白妈妈的意思,不让我扫码。

但我还是拿过来扫十元。妈妈惊讶,立马从上衣口袋掏出十元钱给我。我硬是没要,拿着艾草往前跑。不一会,母女俩开车追上我,妈妈下车拽住我的胳膊,把钱塞给我,说,小妹啊,不能收你这么多钱,自家种的,就是累一点罢了!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看着她重新坐上车,对我笑,大声说,把艾带回家吧?开车走了。小女孩坐在三轮车上看着我笑,是那么开心和快乐。她向我挥手,喊我,姐姐,把艾带回家吧!……天天快乐!我站在那里,看着她们越走越远……心潮起伏,感慨万千!

我看着手里散发着泥土芳香,和着母女俩汗水的艾草,不禁泪湿眼眶……多么纯朴厚道的母女,多么简单朴素的问候!把艾(爱)带回家!多么质朴的语言,暖心的话语,却把醉美的祝福和愿景送给他人!也许和别人相比,她们生活拮据,不如有钱人大富大贵,锦衣玉食,只是过着粗茶淡饭,衣着简朴的平淡生活。

但他们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善良而美好的心灵,足以证明她们是灵魂高贵,生活最幸福的人。因为他们心中有爱,并把这份爱无私的分享给他人,抚慰心灵,温暖心房;给人希望,给人力量!

我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已到家门口。我把拴着红丝线的艾叶倒挂在门前,想起这位勤劳善良又坚强的母亲,和她那单纯可爱的女儿,想起她们对我说的那句,把艾(爱)带回家,我也像她们那样坚强的笑了。

今天,我把母女的这句最美的祝福送给我的亲朋好友,无论现在境况如何,都要像这对贫穷而富有的母女这样,乐观积极向上的面对生活。对坚强的人而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只要心中有爱就有未来!端午了,由衷祝福大家四季平安!一生有艾(爱)相伴!永远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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