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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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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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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最好的旅行

国庆假期之前,我曾问一位朋友准备去哪里旅行,他说要回老家陪陪老母亲。后来,他告诉我一周的假期,他陪着母亲在家里住了六天。

说实话,他这样的假期安排让我很感动。假期之前,很多朋友都在计划着外出旅游,有的去看海,有的去爬山,像他这样早早计划着回家陪母亲的不多。七天的假期,在母亲身边住六天的人恐怕就更少了。

其实,回家就是最好的旅行。

刚上大学的儿子放假回来。买不上坐票,就买了站票。凌晨两点上火车,站了近六个小时的时间回到淄博。买票之前,我提醒他可以延后一天回来,尽量买坐票。他等不及,说是只有一周的假期,绝对不能再浪费一天。儿子的归心似箭让我们做父母的很欣慰,至少儿子是想念我们的。儿子回来,我变着花样给他做饭,生怕他吃不好。几天后,儿子就说自己胖了,一个劲念叨,“还是家里舒服啊”。

我们回家看望父母,外孙回来,老人都很高兴。我那九十岁的姥姥对孩子嘘寒问暖,甚至提醒他可不能在外地找对象,说是离家远了,到时候有我这当妈的哭的。姥姥的话惹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父母种的玉米成熟了,我们一起去掰玉米。妈很早就去了地里,她的身体这段时间好一些了,又开始闲不住。我、爱人、儿子和他的同学,还有三婶都去帮忙。弟弟、弟妹忙完诊所的事情后也来了,队伍颇为壮观。几个地邻都很羡慕地说:“这么多人,这点玉米还够掰的?”看到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掰玉米的劲头更足了。看看头顶的蓝天白云,山上红黄相间的树木,心里是一份难得的平静。回家,帮父母干一点农活,让他们稍微轻松一些,我心里很舒坦。

儿子和同学掰完一片玉米后,去山上玩。在一棵挂满红灯笼的柿树下转悠很久,竟然还摘了几个想要烧着吃。妈说柿子还没有熟透,烧了也不好吃。我和弟弟说起小时候上山用秸秆烧柿子,那甘甜的滋味仿佛又流连在唇齿之间,在田间地头追逐打闹的情景浮现在眼前。小时候多好啊,快乐好像永远很简单。其实,只要在父母身边,人到中年的我们仍然可以是那个没长大的孩子,仍旧可以简单地快乐着。

晚上,我陪爸爸喝一杯。爸爸喜欢喝一点酒,更喜欢有儿女陪着喝一杯。爱人要开车,很少喝酒,经常是我陪着爸爸喝点。和爸爸一起端着酒杯,说点家长里短,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看着坐在对面的爸爸笑吟吟地端起酒杯,我就在心里感叹:什么时候的事情呀,我竟然真的长大了?记得小时候最怕爸爸喝酒了,那时候爸爸酒后常常数落我和弟弟。一不小心,爸爸的大巴掌落到我们身上的时候也是有的。每次看到爸爸喝酒,我和弟弟就吓得赶紧躲到一边去。可是,现在我却喜欢陪爸爸喝酒了。有儿女陪着喝一点酒,对爸爸来说也应该是一种欣慰吧。

我们要走的时候,爸妈一起送到公路上,直到车子走远,他们才回去。每次从家里走,我都觉得有父母送我真是幸福。

假期结束了。想想这个假期,最快乐的不是出去游玩,而是回家帮父母掰玉米的时候。陪在父母的身边,真是一种简单的快乐和幸福。再有假期,我还要尽量多回家陪陪父母。因为,回家就是最好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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