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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18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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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文学《发小》第一章六十庆生,重庆聚首连载

    题记

   《发小》,这是一个微信朋友聊天群的群名,群里都是重庆工业学院(现重庆理工大学)子弟,都是从幼儿园,到小学,中学,下乡,支边,返城......老同学。

    我们几乎与共和国同龄,历经三面红旗、三年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上山下乡、改革开放、下岗下海……直至退休。新中国建国以来的大事儿我们都亲历了,可谓有经历的一代。当我们再聚在一起或是面对儿孙时,大家都有太多的故事。

    天南海北我们本早已各奔东西,可就在大家都步入六十岁,全部退休这年,有同学建议,大家聚一起过个六十大生。同学们纷纷响应,于是天涯海角共聚家乡重庆一一我们的出生及童年生活地。班上联系上的同学从此进入该朋友群,开始了热闹非凡的群内联谊。

    第一章 六十庆生,重庆聚首

    二零一五年十二月一日,热情开朗,双眼皮,大眼睛,虽年过六十仍苗条丰腴的主办人燕子,本已早早翻着日历选定的晴好天气日子,老天却失信下起了小雨。

    虽然老天爷耷拉着令人讨厌的苦瓜脸,阴沉冷寒的阴雨天,也并未浇灭同学聚会的満腔热情。冒着淅沥小雨,同学们早上九点,从各处准时汇集到童年我们老工学院绿瓦房教学大楼前。

    尽管此时有些稍稍秃顶的男生,已感到"雨打芭蕉"的嗖嗖凉意,但仍兴致勃勃与女生们站在为此次活动专门遨请的摄影师镜头前,拍下一组又一组镜头。集体,个人,同桌,邻居,初中,高中,同下乡,同支边,同厂,同校……各种组合照。老校区照完,又驱车去新校区重庆理工大学大门前留足了合影。

    每个同学都十分珍视这次合影。是啊,好些同学一别四十年,算起来记忆里最后一张合影己是遥远的初中毕业照:一张張童雅的娃娃脸,已被眼前这一副副惨不忍睹,如果在大街上偶遇,也只能是被形同路人老头,老太太的陌生面孔魔化。岁月不饶人呐!这一见,这一合影,下一次又是何日何年?我们又还能有多少个十年?


    车在蜿蜓的山路上,一直转弯,转弯,转得同车的雨菊同学已经翻肠倒胃,脸色煞白,埋头于前排座椅靠背,不敢再抬头看车外一眼。正当我也有些感到胃肠翻江倒海之时,还好,司机巴毛同学在一处山寨停车场停下车来,对我们说:"到了!"谢天谢地,总算到了,我们幸好都还没到呕吐的地步。

    五辆小车载着同学们都陆续顺利到达目的地一一重庆南山云雾山庄。虽然山上也下着毛毛一细雨,但朦胧还是难掩秀丽的景致。放眼望去,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墨绿的山,黑瓦小白楼,红柱六角亭,还有点缀其间红,黄,粉各色各种不知名的山花,树花,盆花,构成一幅幅烟雾迷茫,美仑美幻的山景。看着这么美的景,呼吸着山里负氧清新的空气,原本作呕的胃肠慢慢平静停止了剧烈蠕动,心脏完胜了全身心,谁见了如此美景能不心旷神怡!

    简单午餐后,开始进行此行第一个仪程:同聚会议室共叙同学情。

    会议室大概百十平方,室中央一排大条桌,桌边围满一周座椅。我们聚会二十余人围坐一桌,加上一个请来的摄影师和大屏幕播放电脑程序员,基本座滿。

    热情好客的主办人燕子;漂亮白皙,风韵不减当年的卫丽;戴着金属丝框架眼镜,一脸书生气,越老越好看的萍茹,早已在桌上摆好瓜子,水果,并斟上茶水。

    第一项:放大屏幕视频。那是燕子学电脑编程女儿的杰作,萍茹收集完同学们提供的照片,并做了精心的编排与诗一般的配音朗诵,燕子女儿将资料做成了ppt。

    随着背景音乐缓缓响起,萍茹用她那历经岁月沉淀浑厚的女中音随一张張在座各位童年,少年,青年,老年照片的滾动翻页,如淙淙泉水般,款款述说我们一生的过往。

    可惜那大屏幕没有扩音器的支持,本来声音就小了点,加之同学们看到儿时或自己或他人的照片都激动不已,午餐又喝了点酒,个子虽高大,但还是看得到岁月像个捣乱鬼,拔掉了他头顶一圈头发的巴毛;班上曾经最矮,现在还是最矮,外号"大个"的汪其情不自禁地多次站起来对着大屏幕发表演说:"我们那回......"

    "大家先静一静,听听解说词。"渴望听到完美的解说词的我朝汪其,巴毛笑着喊道。无奈解说词还是被大家喊都喊不住"演说"的轰笑声淹没。

放完一遍,重放一遍,效果还是一样,现场"演说家""评论家"们的声音远远高出解说诗朗诵十几分贝。

    看着失控嘈杂的现场,萍茹无可奈何摇头笑着对会议主持人燕子说:"算了,別再放了,下来每人烤个盘,自己慢慢拿回去看。进行下一项吧。"

"好,要得。第二项两个班长,雨菊和昊霜代表小学,初中的我们,分别发言。"燕子站起身大声宣布。

    雨菊是我们小学的班长,高挑的个儿,五管端正清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透着聪颖与智慧。

    雨菊品学兼优,读完初中,由于优秀加之出身贫下中农,虽已年滿十六岁,本应下乡,全班唯一超龄升了高中。

    高中毕业,雨菊也下了乡,可两年后便逢"文革"后邓小平主持中央工作,恢复高考。本来学习就好,又占同龄人几乎都没上过高中的优势,她一考便中,迈进同龄人梦寐以求的大学殿堂。

    作为"文革"后笫一批大学毕业生,在"文革"停止招生十年,人材十分匮乏的当口,雨菊顺理成章地留校成为一名大学教师。

    当然,任何一个人的成功,不仅需要天时,更重要的还是要靠自身努力。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工作中雨菊又不断积极努力学习进修,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她成为一名教授,桃李天下,圆滿退休。

    雨菊简洁介绍完自己经历,发言结束,大家纷纷报以热烈掌声。作为"文革"知青一代同龄人,她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但这幸运只是个别,极其少数。我们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在座的我们只能仰望,为她鼓掌祝贺!

    雨菊发言完毕,走下会场前方中央,回到自己座位。但昊霜坐在原位并未起身,说:"我就坐这儿说说吧。"

    昊霜是我们初中时的班长,那时的他人长得清瘦,鼻梁高挺,嘴唇有棱有角,儿时羞于挺胸,背稍显弓。上初中时,他很老实,话也不多,至今我也不明白同学们为什么要选他当班长?

    那时正值"文革"武斗停止后恢复教育革命,按当时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毛主席指示:"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因此按军队连排管理,一个班就是一个排。学制初中缩为二年。

    "文革"停课三年,到我们升入初中时,也同时是小学六六,六七,六八,三届毕业生同时升入初中(史称新三届)。也就是说,很多一家几姊妹,无论年龄大小同读一个年级。因此我们学校三千多学生,虽按年龄大小分到各连排,实质都是初中一年级的学生。

    我们是全校年龄最小的六连九排,我们排全是原工学院子弟校一个班的学生。因是班上“文革”定性"臭老九"(教师)子女多,又是从小在学校校园里长大,跟社会上那些学生接触不多,所以尽管当时学工,学农,学军占二年初中课时比例几乎一半,但文化学习风气在我们班还是比较浓厚,较之全校无论课堂纪律,还是作业完成及考试成绩,在全校还是小有名气的。

    我们的语文赵老师同时要教比我大一岁姐姐三连八排那个班,及比我大二岁,与我同在学校广播站兼广播员的那个同学,一连七排的班。她们都常给我提及我们班,因为赵老师经常在课堂上,读我们班同学的作文当学生习作范文,并且常常斥责他们的课堂纪律还不如我们这些小弟妹。

    昊霜就是我们这个50人一个班的排长,作为排长,除了记得他的老实巴交,真记不淸他的其他作为了。

    但事实证明,昊霜的确是优秀的,尽管他也初中毕业与我们一道下了乡,那是一个与云贵川接壤,极其落后贫穷的山区农村古蔺。在那里经过四年血与汗的洗礼,他终经受磨难脱颖而出,从农村推荐进一财经学校学习。

    虽财经学校只是一中专,但历经以后几十年工作中的不断努力,昊霜在兵工系统兢兢业业干到退休,也做到局管理部门总经理职位。在天安门抗战七十周年阅兵中,得到兵器部表彰,为中国兵器工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昊霜的发言虽然简短,但从他如今自信滿满,挺胸抬头,背脊挺直的姿态及一副金属镜框眼镜给他增添的儒雅气质,都透着几十年风雨岁月磨砺的成熟与干练。

     第三位发言者也是组委会遨请发言的,他叫颜明,儿时的他有一张圆圆的娃娃脸,小鼻子小眼,一副小乖小乖讨人喜欢的模样。

    当年初中毕业那会儿,升高中年龄限制是以当年七月三十一日为界,滿过十六岁全部下乡,没滿十六的除家庭成份不好的都可以升学。他是七月三十号出生的,当时正好还未满十六,卡在线内。班主任问他:"你是否愿意升学?"年幼无知的他受当时轰轰烈烈支边,下乡运动影响,以为早去可以早回,坚决回荅老师:"我要去云南西双版纳支边!"一副十分"革命"的样子。

    然而,因为他姐姐也选择了支边,按当时政策规定,一家两个子女不能同时支边,于是他选择了下乡。

    他也是与昊霜同去的那个古蔺。下乡四年后他招工进了厂,当劳资处分他去铸造车间打铁时,因为饱尝农村岁月的饥寒交迫,得知铁匠能吃到四十六斤口粮竟然令他欢呼雀跃。

    肚子问题是从此得到了彻底解决,但打铁真不是想象中总比在乡下日晒雨淋轻松。

    铸造,一块金属原材料扔进千度以上高温炉里烧红,出炉趁热机械汽锤反复敲打,此间工人得不断用铁夹翻动被敲打材料,然后再扔进炉烧,烧红又拿出炉锤打,直至达到加工材乡料所需硬度,强度,韧度,尺寸等等工艺要求。一块原材料要经过千锤百炼才能锻造成所需加工料啊!

    守在千度以上高温炉旁,一天工作八小时,烟熏火燎,热幅射,灼伤,烧伤.....这样的劳动,不仅仅是在锻造钢铁,也是在敲打锻造人呐!  

    有伟人在他28岁曾挥毫写下:"欲文明其精神,先野蛮其体魄。"尽管八年打铁生涯繁重而劳累,在这千锤百炼中,不但锻炼了他的筋骨,更是锻炼了他的意志与精神。八年的铁匠生涯让他明白:打铁还需自身硬。面对同一块料,无论你是锤,还是坫,都要经得起千锤百炼的无情锻打。

    八三年,厂里"电大"文科班首次招生,他决心抓住机遇,重新走进初中因年幼与狂热失去的宝贵求学机会的课堂。他自学高中缺失的课程,以打铁的意志考进厂"电大"学习法律。他坚信:"拨乱反正"后改革开放的中国,定会一步步走向法制。

    从铁匠到律师,他走了漫漫近二十年,其间他还做过厂里其他一些行政管理工作。无论在何处工作,他都兢兢业业,一步一个脚印,坚持,再坚持,终于有一天如愿考上律师,当了律师,并做到自己工作单位,一个大中型兵工器业上巿公司,法律总顾问最高位置。

     然而在他的发言中并未提及他自己,他只是顶着如今己满头风霜花白的头发,诚恳地说:"不管我能不能代表,但今天组委会让我发个言,我还是要代表大家着重感谢这么多年来,一直为我们这些同学聚会作出贡献的班长昊霜,以及燕子,卫丽,萍茹三位美女"。

    最后一位发言者是我。我是自己向组委会要求发言的。因事前组织者通知我要每人表演一个节目,歌舞与我已渐行渐远,不在行了,于是早早准备好《童年时光》一文朗读,也算是出了一个节目吧。

    "今天,我们从天南海北欢聚故乡,共庆我们六十岁生日。这一天我们盼望己久,它必将成为在座的我们回味余生最美好的时光。
    "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我们象小鸟儿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远去的童年飘来阵阵天籁般的歌声,那年我们十六岁,站在父母工作的工学院大门踌躇,最终还是抖抖乳嗅未干的趐膀告别童年四散飞去。许多年后,我们终于明白,童年离去的这个地方是回程的路,而我们往前走的,却是无际的沙漠。我们历尽艰辛,风沙将我们俊俏的容颜吹成了一道道沟壑;总有那么一天,我们都会朝着日落的地方倒下,于是我们想回来,回到太阳升起——童年开始的地方。

    山城的霓虹模糊了我们的双眼,从前那些白炽灯光,早被驱逐流浪,只有童年,还在我们心中安然无恙。地方还是老地方,风景早已变了样。时间就像魔术师,它在我们离开之际早己埋下伏笔,待我们大好年华散尽,它便毫不留情秒杀我们,令我们白发苍苍。年轻时,多少人曾羡慕我们笑靥如花,而当我们老态龙钟之时,却只有童年我们这群人,能读懂和仍眷恋彼此眉宇间那道深深褶皱与沧桑。

     晨曦的霞光涂上最后一抹色彩,金色的阳光也不吝添上一笔辉煌。我们用近半个世纪漫长的跋涉,走过了生命中最美的大好年华。秋天过后一切回归起点,落日余晖映照在我们风干的脸上。像电脑键盘停在结尾一样,所有的往事弥漫在我心上:卫丽拍托儿所那张照片时,我们都好羡慕你在托儿所工作的妈妈给你抹了口红,擦了红脸蛋,好美丽的小公主呀;李嘉你个高,我们总是一边一个双手挂你脖子上走路,虽然你很大度,随便我们挂,但你得多累呀;燕子从小学我就常去你家,除了喜欢与你交換厚厚的小说书看,还喜欢你家那只硕大而精灵的罗貓;巴毛我们是邻居,还记得咱俩用象棋过家家卖豆腐吗;萍茹第一次听到“高瞻远瞩”这个词,是你初中时站在教室前讲台上读你写的作文;雨菊儿时我好妒嫉你,我们成绩一样的好,可是大家总选你当班长;汪其教室里不知为啥事,矮小的你居然跳起来打了大个小帅一个耳光;昊霜你那时看上去那么老实巴交,却是我们二十中六连九排,全连课前样板戏选段唱得最多最好,令全连各排羡慕不已班级的排长;华华还记得我们下乡,你上高中后我到你家玩,让你用英语读《雷锋》那篇高中课文给我听吗?那时我们下乡,支边的这些同学看着你们背书包上学的背影,默默流泪多想上学啊;程碧还记得我下乡,你支边咱俩那些友谊通信吗;李平你知道你从乡下入伍临走那个傍晚,地炉旁你给我讲那些招工招生甚至招兵推荐后面,都得‘’塞包袱‘’,令只知在农村埋头苦干的我多么震撼与感激吗;古立你家给你邮到乡下包裏中的一包糖,我和艾妮却忍不住一口气就把它们吃个精光,对不起,一颗也没给你留下;艾妮半夜三更,你,一个十六岁女孩,独自一人打着手电筒,在有野兽出没漆黑崎岖的山道上,跑好几里路为发着高烧的我去公社医院拿药;颜明虽我俩最终同招工进了厂,但当时招工组说要压我俩一个名额时,你说让我先走,过一年你父母就要退休你还可以顶替。你知道这人生关键时刻的一句话,不仅彰显了你的人格,也足足温暖了我一生吗.....

    同学们,托儿所,小学,初中,支边,下乡,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劳作,一起打闹,玩耍,有互助,有争抢,有眼泪,有欢笑。无论今天在座的各位默默无闻还是功成名就,这于退休放下一切的我们都己远去淡泊了,我们历经艰辛,但没人沉沦,每一个人都活得有模有样。今天我们终于又聚在一起,管他什么长,直呼其名,将这无情的岁月还原成天使的模样。

    寻遍尘世所有灯火,我只为能贴着你们的温度前行。我愿用半生的颠沛,换得你们眼眸里这抹温暖的目光,就像此时此刻你们看着我读此文一样。行走世间所有风尘,千万里,路过每段山山水水,我都幻想着在风中与你们相遇,这一走已近半个世纪。走遍千山万水,走过白天黑夜,路过每一段绝美的风景,我都会想起你们。而此刻,你们也像我一样,在这漫天风尘里,看世间潮起潮落,扬着童年的帆走过我心上。

    用一首歌的时间将往事重放一遍:"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童声里谁都是主角,谁不在自己童年故事中欢呼雀跃?看看眼前这个大屏幕,播放的都是我们儿时的片段,在一张张童年照片中看到我们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过往。此时此刻,我们历尽沧桑的银丝和皱纹都在舒展,快乐得如鸟儿一样。"

    我的文章读完了,大家报以热烈掌声,我知道他们的鼓掌不仅仅是我的文章写得如何,更多的是此文将他们带回童年,他们更是在为自己童年的精彩鼓掌!

    我的发言一结束,燕子就宣布:"下面大家自由发言,畅所欲言。"这回开头放映大屏幕时抢着发言的人反倒蔫气了,汪其红着酒脸说:"都让弦文说完了,没得说的了。"巴毛也耷拉着头,只嗑瓜子,不开腔了。看看大家都不再发言,燕子笑嘻嘻地说"刚才叫你们莫忙,一个二个抢着说,这回叫你们说,又没得人说了。"接着宣布:"下面一项事仪,切蛋糕。"

    闻此言,大家情绪再次高涨,生日蛋糕这才是此次聚会庆生的主角!大家兴高彩烈围向两层塔型蛋糕,摄影师赶紧叭叭抓拍下串串挂滿银霜,童颜花开兴奋地点蜡烛,吹蜡烛,唱生日歌,许愿,精彩纷呈,令人欢喜一生,回味余生的甜蜜镜头。

    晚宴是丰盛隆重的两桌。颜明从家里带来一箱长城天府干红特级精选红葡萄酒,及泸洲老窖60年窖龄白酒。可惜的是基本男女各一桌,仿佛又回到划"三八线"的童年。没办法,女士们都不饮酒,只好以酒分桌坐。虽不擅饮酒,但为友情,为感恩,为健康,两桌人还是相互举杯共祝六十生日快乐!

    晚宴后乘着酒兴,全班人马去ok厅唱歌跳舞。唱卡拉ok,本就是一自娱自乐形式,人人都会 唱,非常适合集体活动。ok厅还有一个自由交流的功能,别人唱时,你可以欣赏,也可以参与其间,还可以坐一边与你想交流的人交谈。这样的交谈可以非常随意,即便与初恋对象交谈在这样融洽的场合里也不会觉得尴尬。大家互交电话号码,互加微信,原本几个人的《发小》群,一下猛增到二十几人。

    伴着同学们的歌声,苗条犹如少女的燕子翩翩起舞,舞姿妸娜,秒杀原本在学校跳过"白毛女",有着一尺八小蛮腰,如今已腰如桶箍,自惭形秽的我。

    这次同学聚会是圆满的,不仅大家在一起过了一个有意义的六十生日,更使原本各奔西东失去联系的发小朋友找到了北,这便是我们退休进入老年生活快乐的出口。我们将沿着这个出口,去回味我们一生的过往,追寻我们六十以后崭新的"老顽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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