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荆洪
一
2023年的一个夏天,我在武汉休暑假,一天,儿子给我订了电影票,要我去电影院看电影《长安三万里》。尽管家里有大屏幕电视机,电影院距离住处有几站远;尽管天气炎热,走在路上是一身汗,我还是赶到电影院了。动画电影《长安三万里》,以唐代历史为背景,困守孤城的高适向监军太监回忆起自己与李白的一生往事,展现壮美的大唐盛景和诗人们的豪情壮志,彰显出唐诗流传千年的经典魅力。这动画电影,让观众时而眉飞色舞,时而心惊胆战。时而浮想联翩,时而畅快淋漓。
故在影院看电影,环境氛围的渲染,有震撼力,有现场感。例如,影院播出的《泰坦尼克号》,其悲剧的磅礴气势,让人感到身临其境,实在感人。影院播出的《大圣归来》,孙悟空斩妖除魔的英雄壮举,让人感受惊天动地的幻境,叫人振奋。我与大多数人一样,还喜欢在影院看反映中华民族战斗精神的电影大片,例如,《战狼2》《长津湖》。每年寒暑假,我从海口高校回到武汉,都要在武汉的电影院去看几场电影。每年在海口,我也要抽时间在海口的电影院看几场电影。
二
记得一年,我与十几个小学同学聚会,尽管他们已经退休,我们多年没见面,重逢后却一点都不感到陌生,你一言我一语,谈起当年看老电影的情景。或许是树老根多,我们五十年代出生的那一辈人,喜欢怀旧。当年的老电影,就是怀旧话题之一。我说,电影作为大众化艺术,雅俗共赏、老少咸宜。读小学、中学时,学校的老师会组织同学们去影院看电影。我先后在工厂、报社、高校工作,单位的工会都会组织我们职工去影院看电影。
热水瓶厂的退休技术员代同学说:“大约在六十年代初,武汉居仁门小学组织全校师生看电影《英雄儿女》,我们戴上红领巾,排成整齐的队伍,井然有序地进入电影院坐在座位上。一个个同学兴奋极了,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
管同学是造船厂医务室退休医生,厂文艺宣传队队员,他说:“班主任老师提醒说:‘同学们,请安静。’全场立即静下来。同学们被电影故事深深吸引。抗美援朝时期,在一次战役中,王成英勇牺牲,全军开展了学王成的运动。文工团员王芳作为王成的妹妹,化悲痛为力量,承担了宣传英雄唱英雄的任务,《英雄赞歌》鼓舞了前线将士的志气。当年,同学们被电影故事与电影歌曲反映的英雄形象深深打动。”
王同学是小学退休语文老师,她说:“是啊,至今,我耳边回荡着《英雄赞歌》:‘烽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晴天响雷敲金鼓,大海扬波作和声,人民战士驱虎豹,舍生忘死保和平。’”
我颇为感慨地说:“六十年代出品的老电影,《万水千山》《地道战》《地雷战》《冰山上的来客》,虽然多半是黑白影片,但给人的思想与艺术感染力十分强烈。这么多年过去了,但电影故事情节深深铭记于心。电影主题歌曲今天还在传唱,电影的魅力叫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三
许同学是退休的船厂车间主任,性格活跃,他读小学是班上是足球队队长,在厂里也是文艺宣传队成员。他说:“各位同学,你们记得露天电影吗。1969年,我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一天晚上,乡亲们听说公社的电影放映员要到村庄里播放电影,我们知识青年同十里八村的乡亲们潮水一般涌向宽广的打谷场。只见两根木柱上扯起了白色的幕布,人们各自带上小板凳,坐在幕布前。夜空星光灿烂,乡村灯火通明,《地道战》的枪声、炮声与歌声交织在一起:‘地道战嘿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打得敌人魂飞胆也颤。’”
我说:“是啊,月光下,可以看见广场上人头攒动。因为人太多,有的小孩被遮挡住了,看不到电影急得哭,则被父辈扛在肩膀上。还有的孩子,干脆爬在树上。”
代同学说:“说起来也怪,虽然露天电影没有电影院里舒适,电影放映机也没有电影院的设备好,但是,广场上播放露天电影,观众人山人海,有一种节日一样热闹的氛围。电影散场后,人们有的拿着电筒,有的提着马灯,踩着乡间小道,回自己的村子去,边走边谈看露天电影的体会。”
四
一天,我与几个高校老师,谈到了电影这个话题,谈到了电影的发明。电影学院李老师说:“电影是一种视觉及听觉艺术,利用胶卷、录像带捕捉影像和声音,再加上后期的编辑工作而成。1895年,法国卢米埃尔兄弟用强灯光把拍摄的形象连续放映在银幕上,这就是最早的电影。早期出现电影无声,以后出现有声电影,黑白片、彩色片和宽银幕电影、立体电影。电影现在到了特技时代了。运用大量的电脑特技制作出来的电影,深受广大观众欢迎。”
美术学院吴老师说:“电影有故事片、新闻纪录片、科学教育片、美术片等。电影里面有美术元素,电影展现了美术的魅力。”传媒学院关老师说:“电影里面有小说与散文、诗歌的元素,电影体现了文学的魅力。”音乐学院张老师说:“电影里面有音乐元素,彰显音乐魅力的电影歌曲更容易流行。”
电影是20世纪诞生的一种艺术类别,以现代科技为手段,以画面与声音为媒介,在运动者的时间和空间里创造银幕形象,反映和表现现实生活与思想感情的一种艺术。电影艺术不仅仅集文学、戏剧、绘画、音乐、舞蹈、建筑等多种艺术元素于一炉,还将艺术与技术,时间与空间、运动与造型、视觉与听觉等结合在一起,它是新型的现代综合性艺术。电影艺术的逼真性,是其独特的艺术魅力所在。
五
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在小学王同学家里看电视,这时候,电视电影频道正在播放电影《洪湖赤卫队》,王玉珍扮演韩英,她演唱的《洪湖水浪打浪》,歌声优美动人。我们几个同学跟着一起唱,男声雄浑,女声嘹亮,男女声合唱的歌曲旋律,是那样慷慨激昂,响彻小区的夜空。
光阴似箭,我们从戴着红领巾的少年,已经步入夕阳红的老年。充满艺术魅力的电影,使我们激情燃烧,电影歌曲使我们热血沸腾。我们依然朝气蓬勃,我们依旧青春焕发。时代的岁月流淌,冲洗不掉我们对电影故事的记忆。时代的岁月流淌,冲洗不掉我们对青春岁月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