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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小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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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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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月光

 乡土的童年,父母常年在外务工,老一辈人不懂小孩儿的乐趣,我总是独自一人,因为没有朋友,只剩月光和我一个人。独坐于床的我无聊的玩起了纸,将它们捏成小人、小动物、妖怪、幻想着自己是故事中的主角,自导自演着情景剧,即使它们没有颜色,它们不能开口说话。

即便它们便是我童年的全部,即使我的玩具就是它们……

我站立拱门之中,残光斜照刺疼双眼,双眼迷离,远处天空同建筑连成一气,沉暗的墙壁,同余晖下宁静又欢欣的孩童形成光与暗的对比,一瞬间,一股温柔而又强劲的风吹透了我的身体。凌乱的房屋,灰色的砖墙穿过拱门,满地的败叶于风中滚动,风一吹,树丛沙沙作响,带走了鸟雀虫蝶的欢叫。

钟一响,钟声沉稳又悠扬,秋水流过屋檐,划开了世界,天边金黄却又粉红的云朵滚动在天空,少许光照穿透云层散下光辉,扬起的尘土为光线添上了一层朦胧,我用力抓紧,却怎样也无法握住。

浓重的暮色连接起晚霞与初月,风形成的气流在月光海浪上面涌动,染红的夕阳终是褪下了它的颜色,成了皎洁的月光,冷漠、凄清、又惆怅。我呆呆地行走在这片土地,安静地追赶影子的脚步,猛然间抬头,不知不觉间,我已走过了春夏秋冬几个年头。

微风吹动未关紧的门窗吱吱作响,月光如流水般沐洁在我身。霎时,仿佛至身于辽阔无比的苍茫月下,独自欣赏那油画般的美景,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便觉是个自由的人儿。

忽然,我停住了脚步,在一群抱着手机玩游戏的孩童之中,一个衣着朴素,毫不起眼的小男孩,静静的,慢慢地用手举过头顶,比出相机的样式对着天上的月亮道:“那是粉红的,上面好像有个仙女!”

这时门内走出一名大人,嘴中边说到这娃儿不会是色盲吧!边将孩子提进了屋内。

我望着这一幕,神经质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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