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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海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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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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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河畔端午情深

“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到了,每到这个节日,思绪不由自主的就会穿越四十载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

戴花线绳,系百索子,做艾草香包,到河边洗脸,拔艾草,吃粽子,蒸凉糕,都是我们这里端午节的习俗,童年时就听老人们说过,端午节是为了纪念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而到鸳鸯河边洗脸,拔艾草是儿时记忆最深刻的事情。

端午节的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和约好的几个小伙伴相跟着,一起到鸳鸯河边洗脸,拔艾草。

鸳鸯河是尚义的母亲河,据史志记载:鸳鸯河又名“源洋河”,意为洋河的源头。也有记载是因为美丽的鸳鸯来此居住而得名。鸳鸯河发源于尚义县西塞坝头的郝家沟,自东北向西南蜿蜒流淌,最终注入永定河,流经县境内河道长二十多公里。

阴历五月的早晨,河水还比较凉爽,鸳鸯河水清澈见底,河滩中各种颜色的小石子历历可数,河面不宽,河水有的地方刚好漫过脚面,有的地方偏深一点,没过膝盖。我们蹲在河的岸边,双手捧起清凉的河水,拍在脸上,脖子上,胡乱的抹几下脸,还未等到脸上的水干掉,我们就开始打水仗,互相拍打着河水,用手扬起一抔水泼向对方,任凭清凉的河水飞溅在脸上,身上,我们叫着,笑着,打闹着,追逐着……

轻轻的风抚摸着脸颊和手臂,带着河水的清凉,带着初夏的温柔,带着野草的芬芳,宛如少女的玉手在你身上轻轻滑过。

鸳鸯河的河畔长满了青青的绿草,有清香的艾草,有开着小黄花的蒲公英,有生命力旺盛的灰菜,有绽放的马兰花等,我们在河畔上采摘着艾草,一大把一大把的,捧到鼻子边,嗅着它独特的艾草香味,别一根艾草在耳朵后,系一根艾草在衣领旁,插一根艾草在头发里。河畔边采摘艾草的大人也很多,据说端午节的艾草有很高的医药价值。

说来也奇怪,端午节这天就是没有听到河岸边、草丛中往日癞蛤蟆的叫声,据说癞蛤蟆出去躲端午节了。民间认为,癞蛤蟆有剧毒,能够清热解毒,特别是端午节这天的癞蛤蟆毒性最大,功效最好,大概是因为这种风俗,这天的癞蛤蟆特别难捉,所以,端午节这天癞蛤蟆都纷纷躲藏起来,故而民间有“癞蛤蟆躲端午”的俗语。

太阳渐渐的露出笑脸了,气温开始上升,鸳鸯河中的小鱼儿和蝌蚪开始出来觅食了,它们有时扎堆在河中的一簇水草周围一起争抢着,有时快乐的摇摆着小尾巴在河中自由的嬉戏着。

天空一片碧蓝,河岸边绿树葱茏,飞来飞去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在林间鸣叫着,燕子在树上搭建的泥窝里喃呢着,草丛中蜜蜂、蝴蝶翩翩起舞,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站在河岸的高处极目远眺,南面有云雾缭绕的大青山,北面有长满山杏的麒麟山,不远处的平房上炊烟袅袅,真是:

青山缭绕似仙台,麒麟杏满入眼来。

河畔流出琼浆液,鸳鸯戏水成双对。

风梳绿柳雀鸣叫,蝶舞花丛燕徘徊。

此景天上未必有,如入蓬莱仙境来!

回家了,勤劳的母亲早已把她自己采摘的艾草挂在门上了。门缝中、敞开的窗户都飘散着江米粽子的味道。

全家人围坐在大炕上一起吃粽子咯,母亲揭开大锅盖,把热乎乎的粽子拾到盆子里,盘子里放上白糖。我轻轻地解开马莲叶,剥开粽子皮,晶莹软糯的江米红枣粽子露出来了,蘸上一口白糖,真是美味啊!

童年的记忆宛如星光璀璨的珍宝闪闪发光,而那潺潺流水的鸳鸯河永远都是珍宝中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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