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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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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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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蒙蒙 情系伾山

早晨,淅淅沥沥的秋雨把我从梦中唤醒。开窗,一股清新微凉的空气迎面扑来,顿觉神清气爽,不由想:雨中的大伾山该是怎么的清新和安静啊!蒙蒙细雨阻挡不住山的的召唤,最终拾级踏上了朝圣的路…

细雨绵绵,空气越加湿润了。走在山路上,满眼的葱翠,草木都在做着深呼吸,享受上天的恩泽雨露。不见一粒灰尘,树叶草尖上滚动着晶莹的水珠,真怕他们一不小心滚落下来,那会是怎样的一地脆响哦。

桥上桥在雨中静默着,恪尽着它的职责。此时,是不是还在回忆那年七夕节被有心人张灯结彩当作鹊桥的经历?见证了多少痴男情女的爱恋,走进了多少佳偶的影集。浮华不再,留下的是淡淡的记忆。

红墙碧瓦的庙宇大门紧锁,在细雨霏霏的清晨显得格外的肃穆。在庙宇外面悄悄地行走,不忍心打扰那种退尽喧嚣的静谧,只想在心里问候:伾山,早安!

在树木掩映的山路上穿行,手机里的音乐轻轻流淌,我的心变得轻松和愉悦,脚步变得轻快和敏捷。身处自然,心归本真,顿觉我是大伾山的孩子,我的根,我的魂永远滞留在这里。

站在天宁寺后面的山路上,面向东方,传说中的滔滔黄河早已改道而去,荒凉的古道早已是万顷良田,善良勤劳的人们在这里经营着幸福的生活,庄稼丰收在望,果园香飘四野。远远望去,淡淡的水汽和云雾像给下面的村庄、远处的田野披上了一层轻轻的薄纱,一切都是那么飘渺美丽,我曾有一瞬间的质疑,是不是出现了海市蜃楼?那种烟雨,那种朦胧,那种仙境般的美妙让我一支钝笔怎能描摹得出来?只有汗颜而已。

每次上山路经此处,我都会停留片刻,与其说是小栖,或者看风景,不如说是东南角一片模糊的树影扯住了我的脚步,触动我最敏感的神经,其实我只是想瞭望一下云雾缭绕下的我的故乡。举目远眺,拂过流云的舒展,我似乎望见了岁月深处那一抹交织着欢乐与哀愁的容颜,似乎望见了欢快流淌的小河,鸟儿啁啾的小树林,望见了青砖碧瓦的村庄。那里有我遗失的童年,美丽的梦。哦,今日烟雨中,思乡情更切…

收起对故乡情思,沿着通向北坡的山路前行,一路却见别样的风光。这是大伾山上最高的一条南北通道,不但东面的原野风光尽收眼底,小路本身也不寂寞。看,路边的无名小花在蒙蒙细雨中欢快地摇曳着,绽放着灿烂的笑颜。这些花开在路边,开在石缝里,百花园中从来没有她的位置,从不被重视,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只要有一撮泥土,她就毅然绽放了自己的美丽,她在秋风中舞蹈,在烟雨中静守。花瓣上滚动的水珠晶莹剔透,让人禁不住想伸手爱抚一下,可又怎么舍得亵渎那样的纯静啊!看着这一切,我的心变得更加柔软,眼睛也潮湿了,默念:小花儿,早安!

今晨雨中登山,捡一份安静,携一份本真,道一声早安,洗一身尘埃。蒙蒙细雨中的伾山,不必说参差的千年古寺,也不必说见证岁月的摩崖石刻,单是途经的一块石、一棵树,一朵花、一抹红,一株草,都是我眼中最美的风景。蒙蒙烟雨,情系伾山,心生莲花,魂有归属。

          首发于《青年文学家》2014年散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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