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荒郊一梦
在西北边陲,有一个叫李屲的小村子,村子里住着一户姓刘的人家。两口子结婚后,生了个儿子叫刘平安,意在一生平平安安。但是事于愿违,平安自生下来后,体弱多病,鼻涕长流。这究竟是为什么?急得两口子不知所措,有时晚上还偷偷抹眼泪。
待到平安到了上学的年龄,父亲刘彦歧领着儿子去报名,老师诚恳地说:“孩子有病,能上学吗?”
“能,不要看平安病怏怏的,人可聪明着来。”
背上母亲为他特意缝制的书包,高高兴兴地去上学。他和小伙伴梁应华坐同桌,因为别的同学都嫌弃他,嫌他脏,不让他靠近。老师上课的时候,他一边认真听讲,一边吸溜着鼻涕,关键时刻,不论穿什么衣服,都用袖口揩拭。因此,他的每件衣服的袖口都经常糊着鼻痂。
每逢双休日,别的孩子都玩弹羊脂球(那时候,农村的孩子都没有其它玩具,只好玩弹玻璃球,方言叫水弹也有叫羊脂球的,也有叫羊眼睛的,为了统一我在全篇文章中都叫羊脂球。),就是两个各出一个羊脂球,然后,用石头、剪刀、布或砂锅、石头、水裁决看由谁先弹。弹的时候,就是用自已的羊脂球击打对方的。如果击中,对方的羊脂球就被赢了过来,如果击不中,就由对方击打。
刘平安每次都想参予,但都遭到拒绝,因为,他实在是技术太臭,不论有多少个羊脂球,只要一参加,都被别人赢去,久而久之,他实在没有参予的资本,就算要参予,也是求爷爷告奶奶,和别人要几颗,但不到一会儿,还是输给了别人,因此,没有人再给他羊脂球,别人玩,他只有看的份。
一天,他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去放驴,把驴赶到山上后,由女孩子负责堵驴,防止进到周围的粮食地里,遭踏粮食。男孩子便选择了一个平坦之地,玩起了羊脂球。刘平安看着看着,觉得不参予只看没意思,但是,不和男孩子一起玩,就要帮女孩子堵驴,自尊心促使他,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拐弯到崖畔向阳的地方晒太阳。晒着晒着,困倦袭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道紫色的闪电划破长空,嗖一声钻入刘平安的身体,刘平安一个激灵,整个人轻漂漂地浮在半空,体内感到火烧火燎地烫,呼出的气形成一圈圈紫色的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平安感到心平气爽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下冰凉,并且有螎动的迹象。他想转过身看个究竟,但任凭他怎么挣扎,也不能动丝毫,有如缚绑似的。
“我是蟒龙,你的前世救过我命,我是来报答救命之恩的。”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在他身下传来,好似出在地下,他什么也看不到。
“你的前世是一个樵夫,有一天,我正和一只雄鹰搏斗时,被雄鹰挖去了一只眼睛,我疼得在原地打转的时候,恰好你的前世经过,惊走雄鹰,我的一个眼珠由于受到惊吓,长嘶一声之际,“啪”一声掉在地上,被你的前世捡起来,装进我的眼眶,这时候,奇迹出现了,我不但没有受伤,反而被雄鹰抓下的眼珠可以随时离开我的身体,对我也无大碍。”
“但你的前世还怕雄鹰再飞回来,把我放进一个较安全的山洞,还害怕我的伤口发炎,每天上山后,都要到山洞来看我,只到确定没事,他再也没有来打扰我的修行。”
“今天,我正慵懒地晒太阳,突然一阵熟悉的气味传来,我顺着气味走过来,才发现你在这里。当时,很疑惑,你为什么发出让我这么熟悉的味道呢?我闭目回想,樵夫的影子在你的身上显现,我才明白你的前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樵夫。”
“现在,我告诉你为什么体弱多病,鼻涕长流的原因,你的前世在死的时候,患了严重的感冒,但为了生活,不得不上山砍柴,由于病得实在不轻,头昏脑胀,一个趔趄,栽倒后再也没有起来。”
“我已用灵光治好了你的病,以后你再也没有鼻涕,身体彻底无大碍了。”
“我把我的那只眼珠变成了一颗羊脂球,装在了你的口袋,一定要记住,不到万不得一的时候,一定不能拿出来,我今天告诉你的事,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你会遇到大麻烦。”
“用的时候,你用大拇指和食指捚住羊脂球,连说三声亲!亲!亲!每说一声亲,两个手指捚一下,然后放开,默念你想要做的事,就可以实现你心中所想。”
“平安”、“平安”
找他的人一声接一声的呼唤,将刘平安惊醒。夜色降临,周围一片漆黑,我怎么还会在这里,他浑浑噩噩地硬是回不过神,特别是刚才他听到的哪些话,明明是真真切切,为什么现在什么也没有,那个自称蟒龙的到那里去了?
现在他能自由翻身,但就是醒不来,他感觉汗水从他的脸上往下流。
他听到脚步声传来,接着是他父亲的声音,找到了,人在这里睡着了。
他的父亲刘彦祈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过来,边心疼地一声接着一声地叫着平安、平安、你怎么睡在这里。边用衣袖擦去他额头的汗水。
在父亲便劲的摇晃下,他才睁开悠悠地双眼,醒转过来,眼前站着好多人,都是父亲叫来的乡党六亲找寻他的人。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遇到蟒龙的事,是他做了个长长的梦,但他不由自主的把手伸进口袋,果然装有一个羊脂球,触摸到羊脂球的刹那间,紧张、激动,他的手在颤抖,心在颤抖,以致于全身筛糠似的抖动起来,波涛汹涌一般,无法平静。
他彻底陷入矛盾之中,是否告诉父亲梦中的情景,有一个声音坚定地说,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的父亲以为睡在这里着凉了,抱起他,快步往家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