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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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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清一条河的流向
想起炊烟,
一定有一个不能抹掉的理由,
像跑进灶房的风,帮着软硬不一的柴火
蒸出一锅升腾着五谷清香的馒头,
炊烟袅袅里,
一定有它们帮忙传递的
一声声祖母的呼喊。
想起炊烟,
一定有一个不能否认的缘由,
像远离家乡的脚步,借着耀眼的月色,
踏出李白吟过我们也吟过的诗章,
记忆的章节里,
一定有成长拾阶而上时
一次次蓦然回首的笑脸。
想起炊烟,就想起家乡已经老了的老屋,
想起那些渐行渐远的乡邻乡音,
想起村中池塘边丢掉的那些柳笛,
想起少年时疯掉的那条黄狗,
想起风雪中钻进被窝的那只橘猫,
想起白日里捉过迷藏的柴垛,
想起风雨里一个人游历的
那条弯曲的小河,直到现在,
我也没有弄清它到底流向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