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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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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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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雪 来

 这天是三九的第三天,落叶树的树叶们已然落尽。一场小雪之后,再无雪的音讯。雾倒接二连三的来了不少。

终于,就在三九将尽时的一个清晨,细雨携着轻巧的雪花,来了。

这样的情景就如同记叙文中的夹叙夹议:雨匆匆的落着,雪寂然的追赶。

又仿佛是刚刚闹了别扭的小情人:雨哭得稀哩哗啦,雪拿出了白白的纸巾,试图揩去雨的泪水。

不用说,雪在此时显得既无奈又可爱。

干燥了大半个冬季,面对这样地一个雪雨天,人们喜不自胜地议论:下得好呀,有道是干冬湿年根呵!

但出乎意料地是,还没到傍晚时分,这一场雨和雪地缠绵就令人遗憾地落幕了。

人们在失意中自我安慰,民谚里不是常说:大雪年年有,不在三九在四九吗。会有一场雪的盛宴的。

然而,雪依然是没有影踪,雨虽然是有,却也微乎其微。

就在前几日,轻描淡写,在地上写意了那么三两下也就停了。

及至时序入了四九的第二天,一场小雨,才终如一把舒缓的小提琴,在诗意的手指中,尽性地挥洒起雨的音符。

在这样的景致里外出,可以不用携带任何的雨具。雨虽然会把衣服打湿,感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寒意。

人们期盼着、谈论着:下一场大雪吧。

打开互联网的网页也可以看到,关于中原地区的天气预告。从昨夜预测的暴雪一直在向后退缩,白天还在预报是大雪,到了晚上,已是雨夹雪了。

而雨却在下午时分停止了。至于雪依旧置身事外。

四九很快就尽了。任凭人们怎么地千呼万唤,任凭人们怎样的翘首或期盼,雪就如同一个丢失了的童年的梦,想重温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件奢华的享受了!

五九很快也就尽了。冬天里头少了雪的点缀,冬的意韵变得荡然无存。就仿佛一个人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和色调。就连那一树树盛开的梅花,也在失落之中黯然销魂了。

有一天的夜里,我突然就做了一个十分奇怪地梦。梦中的景致一片淡蓝。我的意识时而飘忽在梦里,时而又飘忽在梦外。梦里的我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片林地。一个声音对我说:“这片林子里嫁接了好大好大的鸭梨,要不要移回家一棵?”果然,我就看到了一棵棵大树下端结了一圈好大好大的梨......

梦中醒来,回忆起梦中情形,我禁不住淡淡地笑了。

或许“梨”真的是“离”的谐音和寓意。而我们的一生也经历了太多的分离和离别。从无奈地和时光的离分,从伤感地和感情的别离。我们时时刻刻都在向着昨天和自己挥手告别,告别往昔,更告别失意。我们的脚印深深地植根于岁月和光阴的土壤,而我们的身躯则在向着天空、向着明天永不气馁地生长!

忽然,我又想到,人们对于雪的期盼,又岂是一种外在的需求?日趋沙化、浮躁的心魂,更需要一场雪的润泽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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