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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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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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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人:深秋的夜晚(散文)

深秋的夜晚,我坐在阳台上,仰望着温柔清幽的月光,随着一阵阵微风迎面吹拂而来,勾起我的乡愁。已多年不回故乡了,此刻,乡愁牵绊着我的心,总需扑落去满身风尘。

前不久,我踏上返乡的路。一路上,秋风阵阵,吹落了我满身的疲倦,当蹒跚的脚步踩在乡间小路时,我兴奋无比。儿时那《阿英的故事》,至今仍然爬满我的脑海中……

那一年,我正在上小学三年级,按照学校勤工俭学的部署,五年级以下的学生,每个人要利用夜晚时间,到田间中拣拾三斤稻穗。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月亮温柔,星星闪烁,我与阿才、阿二、猪三、阿福、阿英等人,组成六人拾稻穗小组,吃过晚饭后,每人提着一盏小马灯,到当天收割完的稻田里拾稻穗。我们六个人分散在田间里,头顶着月光和星星,迎着轻轻吹拂的深秋晚风,脚踩着干涸的稻田,低着头专心致致拾稻穗。这时,田间没有喧闹声,只听到一声声青蛙夜叫声在深秋夜空中回荡。突然间,阿英连续大叫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她一边恐慌叫喊一边向我奔跑过来。原来,靠近田埂边拾稻穗的阿英,在埋头拾稻穗时,面前跳出一只手掌大的青蛙,后面正紧追着一只一尺长的蛇,从她面前匆匆逃窜过去。青蛙这一跃,一下子吓得阿英怕得尿流满裤,魂飞魄散。更令其恐慌的是,当她看到蛇在面前直追而过时,吓得丢灯而逃,连喊救命。此刻,大家听到阿英的喊叫声,都停止了拾稻穗,赶忙朝着我走过来,围着阿英问长问短。一会儿,阿英渐渐缓过气心情平静下来后,当她一边含着笑一边抹着泪水时,大家都“哈哈”的大笑起来。原来,他们发现了阿英惊慌时尿流满裤了……

几十年了,《阿英的故事》,犹如一首抒情悠扬旋律优美的歌曲,一直珍藏在我们的心中,百唱不厌。如今,六人拾稻穗小组人奔四方,阿才、阿二乡村当教师,阿福参军守边疆,猪三前几年因病去世,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故事主人翁阿英,现任职于农业银行。

宋代诗人朱淑真《秋夜》中说:夜久无眠秋气清,烛花频剪欲三更。铺床凉满梧桐月,月在梧桐缺处明。是的,温柔清幽的月光似乎潜伏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它诱动着人们的乡情,触发着人们对亲友的思念。今夜,我睡在床上,面对深秋的夜晚,孤身难眠,多么期待昔日老友,团聚在一起叙叙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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