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生活的不断提高,小区优化整治便悄然而起,小区是人们生活休闲之地,越来越多的需求替代着陈旧的设施。有关小区里的美化建设就不仅在是环境所涵盖的内容了。
如果说只要环境搞好了,小区的美化就搞好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从娱乐到空间氛围,越来越多的居民开始讲究小区的美化来体现生活的舒适与优越。更注重于文化生活、休闲娱乐等各方面的需求。小区里也有矛盾,也有斗争。总之都是围绕着小区规划建设扩展而来。简而言之,每个小区就像一个大家庭。物业委员会主任就是一个大家长。业委会主任就是一个大班长。他们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又是互相敌对的。当他们的立场一致的时候。它们是相辅相成的。当他们的想法有分歧的时候,它们又是对立的。
初春的一个早晨。残存的积雪早已融化。春色将暖,万物繁殖着生机,坐落在xx城市一角的富裕小区观景区经过一冬的积雪覆盖,露出了残枝落叶。起初都紧贴着潮湿的地面,阳光日照,不足一天的工夫,在院子四处飞散。
昨天有人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令人很振奋的事儿。原本四面飘散的叶子,废旧瓶子,堆积如山的垃圾不知去了踪影。
本小区可以说是全市最大,也是人员最复杂小区了,东西跨越十几栋楼,如市区步行街那么长,现在的小区居民越来越有了新的生活品位,整洁干净是小区的硬件,文化娱乐搞不上去,依然会有人不满意,说小区管理太一般,死气沉沉。这不有个消息不经意传开了,干了几年的物业主任大林子提出辞职,让有用的等闲之辈担任这个职务。名义上是主动提出申请,实质上有人说是被业户们给推下去的,据说大林子。辞职那天在办公室还流着眼泪。写了一段告业主一书。大意是说自己已经很尽力了。以前就是凭着硬干上来的。对于管理知识。没有刚性手腕儿也没有科学的方法。大林子具有感慨的解释无疑让业户们投去了些许同情。并且对于他曾经管理得有些混乱,怨声载道的声音也就此戛然而止。大林子,平日里喜欢喝点,称兄道弟的,上上下下都是他的哥们,可轮到关键当头没个人出来说话的。但说敬业这方面。还真没得说。他认为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是那个不好惹虎的业主的头人们称其老干部的罗宝军怂恿的,但他开车拉着一些不能废弃的物件驶向小区大门时,还是十分客气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着罗宝军打着招呼。罗宝军当时正在门口扒拉着石子,车来车往以免砸坏轮胎,或者蹦着人。他见大林子从车里朝自己伸出手,下意识上前与他双手紧握。“这就走了”。“走啦。未来你们自己的小区还是业主自己多管理”。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沉默着,用僵硬的表情寒暄之后,大林子缓缓地开车走了。罗宝军望着那个熟悉的车牌号消失在小区门口尽头。他似乎若有所思。边用脚向道边儿咕噜着石子儿。边使劲地揉搓刚刚与大林子握过的手。上面还沾着油腻的味道。他的眼睛里忽然掠过一丝挽留。
按理说大林子这次从物业主任下马。与罗宝军有关?那是真有点冤枉了罗大个。罗宝军是啥人物啊?离休前他在政界任职多年。练就了一副政治慧眼,是个头脑清晰的明白人,对党忠诚,有不忘初心的梦想。离休后为了让闲,隐居幕后和老伴儿安度晚年。过自己的清静日子。担任机关领导那些年,每天忙着上下班没有发现小区的那些毛病。如今退休了往门口一坐,毛病全有了。加上又时常遇上小区闹纠纷。不满地告状地,怨声载道。这也让罗宝军的心理,有所警觉。经过了一段时间观察。他也开始对引起纠纷的这些事儿提出自己的建议。在业主群里起到疏导的作用。他并不是想出什么风头?也许是多年来为党工作形成的一贯作风。让他不能躺平,见事儿不管。这不是他的性格。所以它就间接的成了“业委会主任”。这个称呼对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据说原来的代理业委会主任在乡下陪伴多病的老娘。也有人不这么看。说是他被收买了,几箱苹果,几箱鸡蛋,减免物业费,就不再替老百姓说话。这个说法究竟是真是假,有几个版本,都让人半信半疑,啼笑皆非。唯独一点一致:换多少届也白搭。最后都会被收买。小区什么奶奶样还是什么奶奶样,不争的事实。单单轮到罗宝军这个没有公开任免的业委会主任呼声一出。却没有人敢说这种话。罗宝军那可是铁面无私,他看中的不是钱,是正义感,他要的也不是名是一份热情。这样的人似乎只在电视剧里面出现,只在人们的想象中。罗宝军却让很多人的想象付诸实现的机会。关于罗宝军任业委会主任的呼声很高,这也给了他信心,让他感动,老了还能继续为人民办事。他深感那种荣誉的重大。也知道小区是需要这样的居民业委会组织经常与物业协调一致地搞好小区建设。虽然没有明文认定他的职位,呼声却早已不胫而走。有人甚至直接称呼他主任。开始的时候还别扭。久而久之。他也就满口答应着。并竖起耳朵聆听对方的讲话。
都说小区物业这活儿不是好干的。居民多爱管闲事多,放屁不嫌臭的人多。退休的中老年居多,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有人出来骂娘。业主的档次不同,刚刚整洁的院落没几天。就又变成了垃圾场。末了业主还怨声载道说管理不好,物业管理人员却说小区是大家的,必须每一个份子都把管理当做日式日程。小区后门的大铁门柱子不知换了几茬,又被人掰掉。那么厚重的钢铁都会有人把它掰下来。从那里翻来翻去?连续换了几任的主任都觉得物业主任一职是个棘手的活。好的人不爱干,赖的人干不了。如今生活丰富了,养宠物的比孩子都金贵,有地不在屋子里大小便,专门儿领着出来溜达的时候四处撒啦。一些散步的居民看了膈应。就这事儿一连闹腾了几天。最后也没说出个知无毛有。爱狗的一伙人说:这个粪便其实也是一个养料都被植物吸收营养了,用不着小题大做,谁能把狗的屁股堵上,未免太残酷了。另一伙业主坚决反对狗狗日出大小便,万一不小心一脚踩上去,不够恶心的。聚落疏导,这是道德与素质问题,是污染环境。结果新上任的物业主任空岗的这几天。一些居民在楼道里、小区的院当中。轮番议论未来小区的改进规划。有的说越来越完,小区唯一好的是人气,糟糕的就是管理,某某小区像个植物园,假山石,健身馆,广场台啊!正当一些居民议论纷纷。有些人却发现了小区的微妙变化。昨天还满院子的垃圾都不见了。
小区的植物地时常发出拉锯的声音。有人推着轮椅上的老者。也有的拄的拐棍儿。年轻的一点儿就直接溜达去看热闹。头些日子一场大冰雹。把有些细高的树枝给压弯了。东倒西弯的互相支撑着,经过的人唏嘘不已,担心伤人。张董的老婆宋贵花在她的二楼里一目了然,树枝子弯了直砸到另一个小树枝上,几乎要伸进她的窗户里,每逢有人经过她就会大呼小叫的提醒安全“离远点,树眼看要倒了”
几个锯工在修剪的树叉。他们一个人用长叉子支着树杈,另一个用长电锯枝减着。一个微胖中等个子的女人,头发有些凌乱,刘海上面挂着几片有些潮湿的黄树叶子,一绺头发顺着左眉低垂下来,湿漉漉的粘贴在脸颊上。在早晨的微风之下,她的脸红的像萝卜一样。
她旁若无人坐在凉亭里。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她看上去50岁左右,身上没有刻意的东西,随和里透着倔强。太阳已经升到12楼的房顶,她才开始吃早上的饭菜。看热闹的人群里几个爱管闲事的人儿走上去询问。“你们把这些剪下来树枝,准备放到哪儿去?”那些员工们没有人搭话,只有这位50岁的女主满脸通红的抬起一只袖口檫着汗说:“都归掌锯的人,顶替工钱”,她抬眼看了看看热闹的业主,又猛吃了几口,然后将饭盒盖子小心翼翼的盖上,放到一个方便袋里,弯下腰随手将一些垃圾戳进附近的篓子里。几个平日里爱占便宜的听后直瘪嘴。心直口快的张小子这次到没有多言,而是撮鼓旁边人问个究竟底细眼气,而后说,“呦,那你可发财啦。这些树枝子是你承包的呗,是个好价钱”。中年女子。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又开始在地下捡的瓶子,把树杈捆绑起来。在这些干活的男性中,作为唯一的女性,一副把家虎的雄威十分惹人注意。有人说如今干起活来,女人比男人还麻利,谁家取这么个媳妇可是有福啊!人们只顾看热闹,没有人把这个在饭盒里狼吞虎咽大口吞咽的中年妇女和新来的女物业主任联系在一起。如果有人这么想都是对即将到来的女主的懈怠。群中还有人说,看吧一任不如一任,这小区越整越完,条件好的都走光了,留下条件一般的没地去。这些声音都顺着风溜进中年女人的耳朵里。她不动声色的,有条不紊的帮着收拾着。也忍受着别人对自己的误解和猜测。她也不在意没有人隆重的宣布,此人正是新来的物业女主人,王新华。然后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振,报以仰慕的目光。她一个在街道摸爬滚打了30多年的老同志。没有来头,也没有背景,已经看过了许多风雨。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她早已司空见惯。她那心里藏着别人所不能看懂的东西。那就是一股蛮劲。那些兴师动众,敲锣打鼓不如一个实际行动来的实际。正是由于这种心态。她干起活来那么轻松,胜过几个男人。她把所有的猜测,议论都化作一种动力。在心里暗暗的为自己加油使劲。也许这样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实属一个例外。也是这个小区建设产生的一种新鲜事物吧。她望着即将整洁的观景区,有型的树枝,即将铺平的人型道,心里顿升起无限的憧憬。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居民们闲暇没事儿的时候,都在院子里议论纷纷。等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形式上的宴会呀,表彰什么的,做一下形象崇拜,会先行登场。也有人试探的来头,这活没有点眼线,后台一般人干不了。看戏人一连等了两天人们想象的每一个画面都没有在眼前所见。院子里清洁啦。七躺八歪的树木也被修整的干净利落。有的人甚至在夜幕看上去。用粉色闪灯围成的“我爱我家”几个字。从视觉上。那种舒适感是不言而喻的。业主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生活的地方,错落有致的景观,有品位,有亮点,心里慰籍啊!
为了小区更好的管理,业委会这个代名词也成了热门,你想啊?整个小区那么多的居民。如果每个人都去上物业反应问题,那不炸锅了。成立业委会之后就不同了。业委会直接代表了所有居民的利益。
简言之,业主的心声都是从业委会主任嘴里反映出去的。
罗宝军算不上正式的业委会主任,他这人也不在意所谓名分,只要自身有用武之地,能为大家做事,分忧解难,他就觉得自己仍在延续着一种光辉的思想。要说新官上任是一种什么状态?最关心的要数他罗宝军。因为他觉得自己在某些程度上。已经被拥戴为业主的头。他要从合情合理角度为业主说话,从切身利益出发,让自己的家园越变越好。这个心他是操定了。大家也是从他的口风里知道物业主任更换的事儿。自从他那天说了之后,很多人就在观看新上任的女物业主任是个什么价码?是不是为老百姓做事人儿?“咱们业委会和物业应该是一个心思奔小康”。说这个话的时候。他的身子挺得笔直。让人深感话语背后的份量。他是从乡镇里退下的干部。更了解底层百姓的所需。他深知业委会主任不是和物业顶着干的,而是两根绳子扭在一起才有力量。
最初人们就都以为那个中等个头的女人王新华就是承包头。过了一天就有人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先是张董,他的名字有点儿特别,是因为他好办点拼缝事儿。有自己的小公司,所以大家就叫他张董。他原本住在二楼,把一楼车库砌了个楼梯直通二楼。没事儿就坐在门口和一帮无事人东拉西瓜。这几天小区微妙变化他都看的见,可以说是千呼万呼始出来,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关心的和别人有所区别。他最关心的就是小区后身那个防火通道的大门,因为这个门正临近他的一楼大门。这里没有人警卫,铁门补补焊焊了几回,都不知让何许人活生生的掰得四分五裂。焊接的那么粗的铁柱子,也让人掰开当了人行通道。有人贪图方便正大门不走,非在一个个铁柱子缝隙里穿来穿去。张董这几年做了点儿生意,在外面换了两件古董。他把这些古董放在自己一楼的摆放厅里时刻准备升值。这个通行道的门一天不完全牢靠,他就一天不安生。他最担心这个门,进出的陌生人或者是手脚不老实的,趁其不备偷走了他那些古董。即使没有此类事情发生,一个陌生人出现也会引起他的警觉与不安。在他看来一个小区管理的好与不好,关键是安全,安全就与大门有关。他向物业连续提出了几次换整体仅供通道备用的大门,但由于各种未知因素迟迟没有落实。这回他下决心等新来的主任一上任,他就主动要求换门。而且自己亲力亲为下军令状,如果再有人把门掰坏了他负责赔偿。他和罗大个有一拼,虽然他没有罗大个政界上的背景。但技术方面手拿把掐。平日和罗大个一口一个领导地叫着,但心里暗暗地飙着劲。
计划没有变化快,这不早晨张董第一个发现那个防火通道门换成了铸铁的。几个人正在测量,怎么能让它更有密度结实些,做门的工人正按照意图调整间距。张董欢喜得几乎鼓起掌来,想上去赞美几番。刚要将手掌合十。却猛然和那天修理树枝时的王新华迎面相遇。张董倒不是有什么心虚,而是觉得无比惊讶,怎么总是遇到她呢,每个活都离不了她?他不仅疑惑起来,这女人什么来头?他越想越觉得神秘。挤到嘴边的赞美之词,瞬间成了空洞的疑惑与退缩了。“啊,目前看不错不错。谁知日久天长什么情况”他的话有点无法考量的神秘。“这回神爪也甭想把这个门柱子给拔下去了。”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老人说,张董看看了说的人,只是鼻子哼了一声。
应该说他是站在这些用户的人群中欢呼声最高的。只是他没有表现的如此淋漓尽致,竟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门的结实程度正契合了当初自己所言。他的目光不经意间和那个神秘女人对了个光。神秘女人也朝他会意地笑着。张董猛然觉得这原来是整个小区改建都让她给承包下来了,佩服的同时心里难免有点失落。自己张董这个名字几乎在小区里家喻户晓。大小的活,只要他得到消息的,都会揽下来。原物业主任走后。信任他的人没了。如今,他是眼睁睁的看着表现机会的被这个女人抢了去。他笑不起来。本来是想称赞一番的却成了无法名的烦闷。于是他又冷冷地哼了一句:都说不准啊。尽管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没那么坚定,起码此话一出也为自己出个气,同时也给无形中成为对立面王新华灭了威风。“现在承保这些活儿啊。凭的是良心做事。昧着的心眼子个人得利了大家就会遭殃。”说完这话,他发现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略有所思的望向门去。在张董看来这种表情就是有点儿做贼心虚,不敢回绝不敢反击也证明了自己说的完全有道理。占了便宜,偷着乐吧。
一个保安部年轻人听出了话音,连忙接过话茬子。“往后,监控这一块就重要了,直接监控此地”“不怕一万,就怕日久天长。”张懂拿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在门前的自己划分自留地浇下去。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北面走了。他是去找一个人,一个有时和自己敌对,有时有必须团结一致的人,那就是罗宝军。
此刻张董的心理异常的烦恼。因为他错过了一个挣钱与表现的好机会。改造小区建设这个生意。被那个中等的女人给夺了去。名义上没占什么便宜,但是嘴上过了瘾。起码要那些想跟自己竞争,包揽生意的人有点思想准备。他们的对手是存在的。他的所有行动也就告诉了对方,他就是他们的对手。张董自己也整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想要包这个活儿。还是对小区的一个规划有自己的见解?如果说自己想做这个生意。还倒不如说他懂点建筑工程,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别人来干又是豆腐渣工程。说起他和罗宝军那真是可谓明争暗斗,他承认自己比不了罗宝军的政治背景。但小区的所有维修没有一样他张董不懂的。为这原大林子主任还要恭敬他几分呢?想到这他走到家门口时转身闪进门里,拿个一瓶老白干白酒,小鱼罐头,一包牛肉干,去敲罗宝军的门。
刚刚张董的话外之音,还有他往地浇水的一系列动作王新华都看在眼里,明眼人都明白那分着界限的一块块地图,一垄垄沟是怎么回事。
这个院子在种小菜这一块,忽然无风而起,住在一楼眼明手快的都得了便宜,家家户户都有自留地。这嘎刮一下子那分一下。如今生活条件好了。都有闲情逸致种这些没有上化肥的蔬菜。据说这样的菜吃起来。香甜。有几年前忆苦思甜那时候的味道。可是小区住着上千户人家呢。
按理说张董不缺钱,也不差钱。几年前经商的积蓄都足够他后代享用了。如果说他为了消遣呢?他又不是这种性格的人。可他为什么种这块地呢?瞄悄的干也就完了。张董却不,还故意大张旗鼓,弄得种不着地的人眼巴巴看着。小区园林地本来是供大家欣赏花卉的地方。却不知怎么演变成菜园子了?
许多业主看了纳闷。知情人儿看了偷偷的笑:“这小子又出弯弯道。”张董一声不吭,在花池跟前儿一个空地里挠了几个垄沟。他是这个小区算是最后一个钟自留地的人。按理说种了菜之后。都会满意的在上面来来回回地仔细观看。但张董个儿却满脸凝重。自从他种了自留地以后,他似乎高兴不起来。该点种子的时候。他却没点只是不断地往上浇水。别人看了误以为种子已经埋在土里。张董种这块地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引起物业的重视。他主动提出来反对小区种菜,怕得罪了左邻右舍,拥护他的人数不如罗大个。临了他就使用了这么一个激将法。张董的老婆和他的想法完全不同。原本怂恿着罗大个的媳妇儿种几垄小菜自己也种几垄。但看着罗宝军的媳妇儿迟迟没有动静。她也没敢行动。后来她听说罗宝军坚决不让他的老婆在景观园里种小菜。她就知道这事儿准成不了。为了不至于自己种的地最后有所闪失,她就顺着自己丈夫先把地垄备好。就等着新官上任。如果新官上任之后不反对一楼的住户种点小菜。那不正合了自己心意?而且虽然是把垄占上,时机有所转变,她们也会见机行事,也没有什么损失。她和当家的张董睡在一张床上。但各有自己想法,她的想法一旦成熟几头牛也拉不动。但她也是经商多年懂得硬碰硬的结果,她也不是没有怕的人。
罗宝军的妻子这两天和自己怄气。住在一楼的几户?都在门前园林地里抢到了地方种菜。当乡镇干部的时候。他们也有一个小园伺候,随时吃青菜很方便。进了城里,住上这样的小区以后,情景变了。满院子里的花卉假山石。只有很少的地方可以种些小菜。很久她就盘算着找个地方伺候个小菜园。这是她在乡村养成的一个习性。妻子看到别人在花池子里种着小菜儿。也尝试着扒拉点有土的空地种上点儿生菜和葱。因为她知道罗宝军平日里就好这一口,吃些蘸酱菜心里踏实。没成想罗宝军知道以后。把妻子疏导一番,“别人想占便宜,咱们不能。咱们开这个头,还有啥权利引导别人。做好榜样”,妻子一听榜样儿子立刻就火了,她认为已经退休的人了就该有退休的样,为共产党辛苦了一辈子,临了站点共产党的便宜未尝不可。何况没有明文规定说小区院子里。可以种点儿小菜儿。这又不是违法的事情。但是罗宝军坚决反对,他说这就是侵害别人的利益。你自己种点小菜吃,让别人观看。这就是自私自利。两个人争争讲讲。最后他老伴还是打消种点小菜的这个念头。眼巴巴的羡慕地看着别人种菜。他心里嘀咕着和老伴儿没借什么光,他当官那阵子自己整日被为操心,做好榜样,树立好形象,挨了欺负也不计较那是高尚。退了休还要操心,让自己跟着他受束缚,尽管这样说,罗宝军妻子的心里还是觉得自己丈夫说的在理,如果小区人人都想种一块儿地。那不就成了菜园子了?真不假。罗宝军没放够当官的瘾,退了休还要操心。那是他为党工作这么多年落下的病根儿,她也就任着他去了。
张董这两天始终觉得纳闷。自己的行踪被窥视了。每件事下来都得到了落实。现在唯独就是剩下小区内种自留地这个事儿。他来到罗宝军家门前,当当的敲了几声。罗宝军看着他拿着酒菜乐了。两个人一啪即合。罗宝军让老婆在扒拉两个菜,炸点鸡蛋酱,弄点蘸酱菜。罗宝军老婆应声做菜的功夫,两个人已经拉着椅子在地桌上对饮起来。罗大哥将今天再次见到那个泼辣女人的事儿说了一遍。他和罗宝军说外面都说,将来的小区会越来越完,这个神秘的女人挺有来头儿。小区的几个项目都让她给垄断了。自己小区的能人都不采用。他说的男人,事实上就是指他自己。罗宝军也听得明白。他低头不语默默听着张董滔滔不绝的说。他只是聆听。说新官上任领导三把火。咱们也得做点表率。这个小区如果照这样自由下去。那就跟农村的地垄沟儿没有什么区别。按理说,你种地你就上山上去种,你或者在哪买块地,如今条件都好了都不差这点钱。现在可倒好,你在看看现在坑坑洼洼的没得走。一旦有一天哪个岁数大的一脚绊倒了。这物业可就有钱花了。
“你见到了?新来的那个物业主任了,是个女的”。罗宝军摇摇头。“怎么?连你都没见过?”张董其实是在透透口风,见罗宝军一副无辜的样。“我可是最近看院子里。开始行动了”。说到这,张董的心忽然沮丧起来。“就说这生意吧,自己小区的人不用整了那么一个外区的人还是个女的”。两个人刚说到这儿,忽然互相对了一个眼色。像是在使劲回想着,琢磨着。但又摇摇头。两个人对了一下酒盅。还是喝酒吧。不管谁来管。只要对咱们小区好。这就是咱们养老的天地。
张董又继续下去说。“老领导啊,你说气不气人?就说这门和喷水池的事儿。我压根儿就一点儿风都没透着,我要是透着这活我准拿下。不能让那个娘们儿便宜啦”罗宝军儿摆摆手。“我说兄弟,我知道你做事要刚,担心别人整那东西不如你,你是为别人担心。你就看以后的结论,好了不说啥,万一有问题,他们也不能让钱总是打水漂。罗宝军一番话忽然像触动了张董兴奋的神经。他举起酒杯一干为净。“真有你的?是这个理”。因为在此刻。罗宝军也有点犯嘀咕:新来的主任迟迟没有照面儿。却又出现了一个神秘地女人。但他觉得不仅是来头可能更主要的是信任。他在小区建设这一块。至于用谁?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用人之后所带来的反响与效率。这一点他和张董有着本质的区别。罗宝军一眼看出张东此次来的目的和他的心思。自从业委会主任这个职位提到议事日程之后。他和张董之间就开始了明里暗地里的相互较劲,也许这就是男人的争强好胜心里,或者说是有能力的人之间的较量,在较量中提升自我价值,获得被认可的满足感。罗大个儿谨慎地听着。两个人一来二去,喝的也畅快。张董索性借着酒劲儿。“老领导。我是绝对不跟你争。业委会主任这个职务给你,你是有背景的人懂得治理这一套。而我只是懂点技术。但是你说现在哪一点缺了技术可以行啊。飞机上天不也都是搞技术的人搞上去呢?那还能说是哪个总理给弄上去的吗?”罗宝军听着没有过多的言语。但这句话之后。他似乎有点儿沉不住气了。他知道张董是借着的酒劲儿再和自己叫板呢?他也丝毫没有动气。而是很有风度的迎合着。“你说的也是。但现在。国家的任何一个政策的出台。都是从按党的指导入手。每个层面管理都是不可缺的。”他说的很含糊,张董是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在点点头。似乎为了不伤和气。也出于一种尊重的角度。此话就此打住。张董打着嗝,忽然看到了罗宝军家摆设中的一对鹰的标本。很有兴趣的走过去。两个人就这个标本话说开了去。张董喜欢收藏。古董他打眼一看就能分辨真假。于是他岔开了话题。“老领导啊。你革命工作了一辈子也积攒了一点儿财富啊。”罗宝军知道张董是在贬低自己。立刻就直言说那是个假的,那年出门儿喜欢就买了回来。真假不重要关键的是纪念。两个人最后儿喝的是醉非醉,说了什么似乎也不知道。你说是尽兴吧,也还有点欠缺。张董本来是想在这里发点牢骚。但不曾想呢?却又和罗宝军交谈中有了一点心照不宣。他此次找罗宝军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连他自己也糊涂了。罗宝军尽管尽兴的和张董边喝边聊,又似乎很有分寸,这是他一贯的性格。豪放里勿忘谨慎。两个人虽然在话语上各有自己那一层意思。但是酒桌上的欢畅与友谊还是存在的。这也是他们之间有的时候可以一致,有的时候又个揣想法的真实原因。俩个人一唱一合地。说到夜将黑。张董歪歪扭的走出门去,边走边说,明天。我上他物业办公室去瞧瞧。接着又改口说:还是等他们来请。
每天早晨罗宝军和往常一样照例刮了胡子,吃过早饭。站在门口儿。听刚回来的鸟儿扑朔的声音。呆了半晌,他忽然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朝小区院子深处走去。走了一圈之后。他的心情变得清爽了许多。他在心里嘀咕着。在职的时候管事管惯了,刚一退下来觉得无聊。整天在家里闷的直上火。不知不觉中他又为自己找了个差事。那就是为小区的业主办事,监管小区的业主的合理呼声。人家做业委会开工资。他不但一分钱不要,还负责到家。有的时候甚至为小区的一点事绞尽脑汁的睡不好觉。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习惯了管事儿,还是管点儿事是他习以为常的生活。有的时候。他会忽然感觉。离休了的生活甚至比上班还要操心挨累。邻居们业主们都一致推荐他为业委会主任。他开始是坚决回绝的,因为年老多病的老伴儿还得需要自己照顾。但也不知哪根筋被促动了,他竟一把不可收拾,顺着道走进去了。也许这就是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作崇。这就是一名党员誓死都忘不了的宿命。尽管没有纸质书面儿上的认证。但是左邻右舍有什么不满的?对小区有什么需要改进的都和他说。她也自然而然的成了业委会的头,他凭着经验丰富,凭着真诚,不跟任何人争高低。想到这他双手背在后面空弹着。
说这罗宝军可不是善茬的人。对于物业主任大林子来说:他好像是黑白道的都有。你说他正义吧。他有的时候钻牛犄角。你说他不正义吧?小区的事儿没有一样他不想管。他似乎也能管到点子上去。自从有了罗宝军名义上业委会主任,小区直面纷争少了,也安静多了。
打破小区的宁静是因为在院子里烧烤引发的。
傍晚时分。人们刚端起了碗筷儿。就听着小区的院子里一阵争吵声。几句交涉之后。围观的人几乎都听明白了。那是一楼的王胖子。在门前支了个炭火炉子。自从流行居家自行烧烤,很多人买了炭火烧烤炉子,在家烧烤既方便又实惠。室外烧烤还有一大好处就是凉爽。但吃的人香。闻味儿的人儿需要忍受烟和气味了。炭火的袅袅炊烟伴随着赤鼻诱人的串儿香。弥漫着整个院子甚至升腾到二楼、三楼。附近的几家门窗。有人从楼上探出头来向下张望。有的人干脆关了窗户。住在二楼的新婚小两口不干了,他在上面劝导了一番。王胖子仍慢吞吞的没有立刻熄火。于是他就走下楼来。和吃得满嘴紫兰烤料的王胖子面对面的交涉。因为天气的缘故。王胖子的炭火没有烧好。所以引起的炊烟很多。年轻人开始很客气,让王胖子把手里的吃完,不要在继续考了,因为他媳妇怀孕闻不了这味道。二胖子本来也是自觉理亏吃吃就算了,可是一看到围观的人都讥笑的目光。借着点酒劲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你说这么大个院子?我烤几个串儿,还没什么事儿。你就是怕闻味儿,你把窗关上。年轻人见王胖子不但不赔礼道歉还理直气壮。更加恼火。这邻居住的一次两次不好意思说,你是天天都烤。你烤的整栋楼?都是串肉味儿。你倒是说你烤几个串儿。也就罢了。你这一烤带喝就几个小时。谁能老关窗?”旁边的人。也都挤眉弄眼。添油加醋。王胖子的行为实在是不妥。但是呢,说深了又没有什么理由?这小区也没有什么规章说不让烤串。王胖子借着酒劲儿,似乎有点委屈了。他那嘴角流出的液体顺着下巴漫过脖子。也不知道那是酒还是油。他使劲地嚼着以此来抵抗尴尬。目睹所有人的不满甚至有点委屈。想要亲自自己买点肉?配点料吃点纯天然的肉串。却遭至这么多人的不满。他真是一时也想不明白。但似乎心里头还有点愧疚,毕竟这不是真空,也不是自己的屋里。这个空间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所以他一边用扇子使劲地扇着炭火。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把罗宝军叫过来。王胖子知道罗宝军的为人也很敬佩他。看到罗宝军意识到事情严重,立刻低下了头。他老婆也在一边拽着他的衣服。示意他停止扇扇子,王胖子这种举动并不是为了让火燃起来要而是不知道心里这点气往哪里出?为了吃的惬意点,和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心里都蒙上了阴影。王胖子不吱声。围观的人只有相互交头接耳地嘀咕着。“咱这小区啊,人多,但都是有素质的人,相互体谅才能友好相处。不然呢?这小区就成了全市最垃圾的地方。”这是罗宝军的话。王胖子听着,不但没有去顶撞他。还略带委屈的样子“大叔你说小区也没规定说不让烧烤。我寻思就这两个串儿,烤了就拉倒。谁不知?还惹得左邻右舍不高兴。就是我这嘴馋呐”。王大胖边说边熄了炭火。使劲将渐凉肉串撸到一个盘子里。“你可以吧。在家里烤。用引风机把他引出去。不然呢?这真是个问题”。平时老实巴交的人都开始七最怕蛇了。这件事儿老实说罗宝军也不置可否。这是他遇到过案例中的特立。按理说在自家门口烧烤也实属正常,只是有人反对,有争执,谁是谁非这就得有个规矩。
小区里谁也弄不明白。真实的道理是什么?是允许在小区里烤串还是不允许?如果允许这小区可就是炸锅了。一会这家冒烟一会那家冒烟儿的,满院子烤肉味道,该怎么出去散步?这不就成了一个饮食市场了吗?可谁又能对这个事情加以规范?那只有物业和业委会共同商议来定托儿。
以前也有人说过这件事情,但是物业让成立业委会。让业主自己即探讨这个事儿。一来二去人员也不齐,这事儿就搁置了。今天旧话重提。虽然没有引起大的风浪。二楼的看着王胖子不在争辩,一副全然受到委屈,不声不响的把余下的肉串撸到盘子里,火也渐渐的熄灭。也没有了刚刚的火气,礼貌朝的罗宝军恭一下身进屋去了。只有王胖子一个人。看着冒着青烟的炭火翻楞着眼睛。罗宝军一直帮着他收拾炭火,一边疏导着他,唯恐他的内心有阴影有情绪。人心都是肉长的。中间有这么一个协调的人。有些疙瘩也容易解开。也难怪,这等小区也不是纯高档小区。杂人很多。档次又不同。所以人的境界也会不一样。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也在所难免。
无论好事坏事总是一波接一波,正当人们想一睹新来的物业主任方容时。物业维修工又开始维修喷水池了,要说这个喷池就会演出一段故事。张董自从大门安装心里没底,多少有些不畅。那天他在院里溜达,发现几个人在维修喷水池。就上前询问。其中有个人说坏了准备修理。张董立刻查看。物业的一个清洁工是原物业管事的亲属。以前这就是他维修的结果年年都坏,不能按时在夏季送来凉爽,几乎停滞成了废弃的摆设。张董的担心让维修人员十分不悦。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就争吵起来。张董就把搞关系把院子里人行道铺的豆腐渣工程,坑坑洼洼,散步都没发正常行走事全盘脱出。谁不知两个人的争吵不胫而走。
就在那个下午。每家每户的门前都贴了一个。白纸黑字的通告。从即日起,小区美化建设这方面。有真正的维修人才。可以主动报名。还有就是小区的自留地要妥善的解决。正在种植的请终止。由物业统一种植花草。小区的美化建设需要业主提高意识,共同协助。如果以后再有一日孤行,违反小区建设个例,绝不迁就。特此。这个消息最高兴的当属张董。
小区每层楼门前沸腾起来了。原来是物业的几个安保人员在帮着挨家挨户的规整东西。把放在门口里的杂物都让一一清理。门口一概不留。业主都纷纷开始动作。王大娘是的孤寡老人,儿女隔仨差五来送点吃的。平时都是她一人居住。她被规定弄得火烧眉毛。自己门前的东西没人弄,她又搬不动。物业人员不住的宽慰她,告诉她会负责给她安放杂物,并帮助清理。这王大娘才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他还是对那些花卉不舍。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干脆把她喜欢的花就种植在花池子里吧。让她天天在大自然里开。因为这些话也基本上都属于室外的。冬天冬眠,春天就开始发芽开花。无论是在哪里,都会自然生长。王大娘激动的不得了。在物业清洁工的有序清理,再加上广播里的通知隔一段就播放一次宣传:“随着文明小区的不断推进方便居民日常生活短板补齐,幸福来敲门。为了我们小区美化生活环境,对卫生死角进行清理,让小区焕然一新,请配合物业管理人员将门前所有杂物完全清理”
罗宝军是听到播放通知第一个行动的。他和老婆两个人门前的杂物都暂时放到屋里。等孩子们来用车拉走。他们门前的东西不多。所以。一会儿的工夫。就收拾干净。就像受到传染似的,看着罗宝军开始行动之后。他的邻居都相继开始挪动门前的杂物。很快院子里就奔走相告,挨家挨户的收拾门前停放物品。看起来人们对美化小区的环境还是比较积极和支持的的。对于不在家业主,物业直接电话通知。如果据不清理的。物业也有权利把这些东西拉到别的地方存放。这个力度实在太强大。毕竟小区是大家的。在爱字面前任何有良知的人都责无旁贷。罗宝军自己的门前清理好之后。他又开始挨个门前转悠。和这个解释解释和那个说说。生怕有哪个钉子户违反清理门前优化小区这个规定。应该说在这方面他是想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要说罗宝军爱操心那真是出了名。他说他是在单位里习惯了操心。习惯了为人民服务。而她说的。情也都能说到点子上。所以业主们很敬佩,信任他。遇事儿就会找他商量。睡过午觉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大大的盯着天花板。犯着嘀咕。新来的物业主任,已经快三天了。小区的变化也是耳目共睹。但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一下?之所以罗宝军没有直接上物业去主动拜访看个究竟。那是出于谨慎的态度。因为新官上任会有自己地的需求。他也不便草率。退了休之后所有的心思都在家园小区业主的纠纷维权上。有一个好的环境,好的养老氛围。这也是所有人向往的。但罗宝军是个知趣的人。组织上没有任命他,也不会主动去要这个官儿。令他感到疑惑的是什?新官上任不但没有名义上的公布。也没有新官上任三部曲。这个人有点儿意思。忽然有一种祥和和值得敬仰的情怀在他的心中荡漾着。想起自己在任期间也是这样。忠心耿耿的。为革命工作。从不计较得失。也不讲究排场。有人讥笑他也有人给他竖大拇哥。孰重孰轻?革命工作都是凭着良心和一腔热情。党员两个字不是叫叫而已的。而是时刻要挂在心上的。想着想着他忽然有些激动。自己为党做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工作。虽然没让自己的家庭富裕起来。但耳熏目染却成了共产党的真实信徒。一个被灵魂化了的共产党员。想着一股热流在他的血管里沸腾。他感觉自己的鼻翼酸酸的。他无悔过,因为共产党给了他优厚的待遇。在他退居二线时又晋升了一级别的工资。让他安度晚年。老干部局还有他和老同志回忆,展望的娱乐之地。但是他偏偏把心思用在小区的建设上?甚至有点儿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被共产党感化过的人。让所有人在小区大家庭里,感受祥和同一,舒适欢快,这是他的向往。如果换了别人。他还真有点儿不放心。这样想的。把大拇指在手心里捏出嘎嘎响声。他觉得那响声就是对自己思想的一个最好的肯定。
小区就像一家人一样。所有人围着一个思想转。就没有那么多不和气。卫生安全从人人做起。大到男女老少,小到儿童,人人都树立集体观念,都有责任把自己的家园建设好。几个物业的林园管理员和物业清洁工开始在园林里将荒芜的地植被起来。广播里播放着:居民们,为了大家生活在优美,舒适的环境里,我们要同一栽种供大家观赏。咱们自己的家园自己爱护。
那天罗宝军和张董忙乎清理自家门前摆放杂物时,和张董擦肩而过。罗宝军一副释然的表情说“怎么样,有你的吧?自留地现在不允许种啦。你也别再装啦,我知道你不在乎那两个地。你是想让物业看到这种趋势背后的隐患。”罗宝军拍着张董的肩膀。“咱们小区真正管理的。还是要咱们业主本身提高认识,这就是咱们业委会的责任。
在罗宝军的心理,他是这么想的,小区新旧交替的空档。他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不能在这个关键节骨眼儿让小区的管理环节掉在地上。自己要牢牢的接住。他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正如他自己的解释,决不能坐等待毙,不管不问。偶尔他也怀疑,疑惑着。是不是自己热情过了头。但他又控制不了自己热心。鬼使神才的就会转悠到小区的管理上来。这么大小区火上房都不会有人注意。他和往常一样每天围着院子走一圈。从东头到西头一圈儿下来也得个把钟头。看看这,摸摸那,哪里卫生不好了。有人把垃圾倒在了草地上。那块人行路栽跟头了,哪个健身场所有人放了私有物品。他都了如指掌。都记在心里。等着机会当面调节,或者统一反映到物业去。因为他觉得物业主任的活儿管得宽,广,也许这些细微的地方照顾不到。总得有人代表业主反应一下,妥善解决。
他心事重重的来到跳广场舞的平台时,看到两个中年的男女。向自己张望。两个人还耳语着。没等走到跟前。两个人儿就一拥而上道出了自己苦衷。原来他们是广场舞的领队,因为夏季太热了。即使在屋里跳广场舞。亲们,空间又狭小。为了让。更多的业主都来跳舞。他们准备在西边的台子上做舞池,那块地原本。那个台子原本就是供业主们跳舞的娱乐场所。但当时因为跳舞,弹唱的人员稀少。所以就定在小区会所。那个本来作为业主文艺活动的平台。却成了一些人在上面遛弯儿,孩子在上面摸爬滚打的地方。也人都聚集在上面晒太阳。压根没有跳舞的地方。两个队长。是想让罗宝军和物业领导商量一下,把这个地方在分配给他们。
罗宝军二话没说表示支持,说自己知道这事儿,这没有什么无理要求,是为业主丰富娱乐生活。小区建设方面也包括业主们文化生活的丰富多彩。罗宝军知道这些能够主动和自己谈这事儿的人都是非常信任自己,他更为了这些人,乃至小区业户的娱乐生活愿意操心。两个人临走末了还再三致谢说:费心啦。老领导为我们说说话吧。我们不方便讲。罗宝军告诉他们。只要他有机会,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
罗宝军这几天。攒了很多的事儿。他想找个机会到物业去。顺便见见这个新来的物业主任。他让媳妇儿把自己上班时穿的那个蓝色制服拿出来。媳妇问:啥场合这么隆重?一个退休的人啦。穿些随便、休闲的多好,罗宝军却不肯。他觉得正统一些,更能体现自己的一贯作风,也是对人家领导的尊重。还没等他走出门去。物业的秘书过来找他啦。秘书一见罗宝军。就是满脸的陪笑。这个人很精明。罗宝军对他不感冒。形式上的寒暄之后。秘书说新来的王主任让让他去趟物业商议点事。还有几位业主。罗宝军早已心知肚明。这是最好的安排。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一见到这位主任要表明的态度,他的立场,他对小区未来的远景。但又觉得这样不妥,太过于不谦虚,不像在政界履历了几十年的老将。他应该一直聆听,然后再说自己的观点。
物业秘书告诉罗宝军要有心理准备,根据呼声他是主任第一人选,要有个业主公开选举仪式。走进物业,罗宝军就发现门口的标语,乃至刚刚涂过油漆的门都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舒服。张董已经先于自己到达,和几个业主代表坐在那里。张董的眼睛卡巴着欲言又止。
见到物业女主任那一刻罗大个愣住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思想单纯时的初恋。他也同时明白了张董吧嗒眼睛的言外之意。
老同志,你好。王艳华”像根本没有认出罗宝军似的喊了一句。罗宝军儿这才醒过神,立刻将手伸出去,与一双温暖而柔软的手握在一起。这是相隔三十年握手。王新华点头来示意,那眼神里罗宝军都懂。王新华还是记得自己的怎么会忘记呢,那是他们的初恋,当时。他在乡镇当秘书,王新华是一个刚刚上班不久的天真浪漫的姑娘。他们的初恋。在这个紧迫的工作中。维持了一年。王新华比罗宝军小5岁。他们的开始与分开在那个时候都蒙着一种色彩。但一定是刻骨铭心的。初恋怎么会忘记呢?也许是在这众多人的面前,在这个位置上。有些东西有些情感是必须要掩盖下去的,不然说不清道不明。未来的工作就会很难办。这一点罗宝军是非常明智的。他甚至在那一刻就对自己说。这件事会烂在肚里永远不和别人去说。
罗宝军做梦也不曾想这位物业女主任不是别人,正是他青春的记忆。也许未来的工作对于他来说。既简单又复杂。他是知难而退呢,还是继续下去。有一个答案在他心里已经形成。他望着那个曾经给过自己许多鼓励。但是最终分开。忽然对生活有了另一番憧憬。
罗宝军儿以百分之九十九的选票。获得了业委会主任这个职务。他获得这个职务不是因为有初恋在前面支撑。而是因为他对小区的热爱。是因为他内心装的下所有的业主办事。王艳华毫无分说认定罗宝军也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初恋,而是因为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这个小区的未来。有这样一位负责任敢担当的人做对手。他就不怕还会有多少弯路可走?
罗宝军对自己是信守承诺的,他没有和老伴儿提。上任的女主任是自己的初恋。这件事儿似乎在他这里就此打住。也许遇到一些困难的时候。他会想到年轻时候的激情和浪漫。他会把那样一种热情投入到自己未来的角色里。他觉得生活中有使不完的劲儿。没有人发现罗宝军与新来的女物业主任有任何微妙的关系。只是觉得罗宝军更加有热情了,而且温柔了许多。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吧?有很多人这样开玩笑的说。也觉得合理。当今的社会。男女在一起工作。确实有着互补提高的空间。
他还是照例剃了胡须,吃过早饭到院子走一圈。当他走到广场舞的台子跟前时。猛然看到了站在那里。正和张董研究四面加保险杠事的王新华。此时,王新华也同时发现了一双熟悉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当他们的目光相对时。罗宝军略微迟疑转移了视线。这时他听到了王新华说:“罗主任,你早”他也看到了不久的将来。这里会有歌声,也会有跳舞的业主们排成的队伍。他会和这位初恋也可能有争执,分歧。但最终他们的总是会达成共识,朝着一个目标迈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