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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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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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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河畔的前世今生

家乡如一首歌,一首悠扬悦耳的歌,一首唱尽人生阅历,道尽世事沧桑,回味无穷的歌。

2018年深冬,当一列白色标有哈牡高铁列车从尚志南站呼啸而过。我的家乡尚志市从此告别了老式列车时代。作为土生土长的家乡人,看到家乡发展越来越好,无不为此兴奋和自豪。

我的家乡一个县级市的雪都之乡,抗日英雄命名的新型城市,半个世纪来,历经磨砺与艰辛,曾经落后古老的珠河县正经历着美丽的蜕变。

1966年冬天,父母怀抱一岁的我。领着两个年幼的我的哥姐。辗转来到了尚志县。记忆里,家乡好像迟暮的老者,矮矮的房屋仿佛骨架上的肋骨一样。那时候,最显赫的几条主街道路两旁,只是几座高矮不一的陈旧砖瓦房。(这座瓦房2018被拆除,先后建造几座时尚的高楼大厦。很多坐地户都由旧房改造住上了新楼房)。

条件好点的人家窗户是镶嵌着玻璃的,靠在大街深处的人家很多住着用泥巴堆起来的土房,中间的粘合物是泥浆和麦草,窗户是塑料布粘上的,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黄昏的余晖给古旧的尚志平添了几分孤寂,单调景色,有一首歌常在我耳畔想起: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当时很有名的尚志白酒长就在我家对面,从窗台望过去,白酒厂高入云端的大烟囱浓烟滚滚,发动机哄哄作响,不多时就会升腾出缕缕酒香的蒸气,大街小巷十里八乡酒的飘香弥漫开来。等到一切安静下来,孩子们会趴在帐篷的外面伸手,捡拾酿酒废弃的蜜枣,那蜜枣醇香甜如蜜,在以后的许多年我都会怀念那蜜枣的甜。那时的白酒厂靠着十里八乡父老对酒的眷恋,撑起商业的繁荣。人们吃的豆油也到城西浸油厂去加工,冬季是浸油厂大忙季节,当地人用干陈豆子换回浓郁豆香的豆油,过冬,过年。家乡那时就几个与吃有关的厂子养活了周围许多百姓。食品厂正斜对着白酒厂,我对食品厂了如指掌,6岁时,我身强力壮的母亲在酱菜车间当工人,一直干到退休。那是母亲一生的骄傲,尽管母亲没有做过财会那体面又智慧的工作,更谈不上做领导指挥千军万马。但在母亲的回忆里面,那些酱菜,上百斤袋子,热气缸里成了她永不输给别人的经传,茶余饭后的谈资。那时我们家家都贫困,省吃俭用的日子津津有味,每户人家都在不声不响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一家几个孩子吃着大碴子,玉米饼子,偶尔吃上一顿大米饭就像过年一样。单调的日子,单调的生活,生在平民窝,土坯砌平方,土炕小方桌,全家一铺炕,被窝挨被窝,东倒西歪的小县城,名不见经传,确亦甚雅。听着自家养的鸡犬鸣叫,捡鸡蛋,杀猪宰羊周围毗邻都会星星点水一饱嘴馋。

我家的后院,有一宽敞的池塘玛蜒河。据说那是蚂玛蜒河的支流,那是我初中时写的一篇散文力作《池塘里的蝴蝶》原型,从此与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

夏季到来附近的邻里都会在大河里游泳纳凉。从我记事起,哥姐就带着我在河里游玩,我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姐姐侧身拖着我,绕过一些水蛇。忽高忽低地潜水。家乡四面毗邻山水,我没有见过大海,也怕它的广阔,家乡的玛烻河却成了我们儿时的水上乐园。那里面也不知沉落多少眷恋河水的孩子。他们太喜欢玛蜒河,最后被川疾的水流给留在水底了。

我和伙伴们一起常常比较谁是红五类,谁的父亲参加过解放战争。我之所以被伙伴们羡慕,是因为我的父亲参加过自卫反击战,受过伤,得过无数勋章。父亲转业后,分配在领导岗位,工资是附近屈指可数最高的等级。但住在东边水点的,残疾军人的子女,我的同班同学,要比我厚待得多,我们都默默地崇拜她的父亲,那可是在战斗中立过战功,落下残疾的有光荣证的军人,他父母的军衔比我父亲的高一级

家乡尚志又称英雄之城,这是作为尚志人的骄傲。这个被玛蜒河贯穿其中的县级市,每时每刻都在述说着它前世今生,历史变迁。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六十年代的尚志,比萧红笔下的宅院,要进化了许多。虽说是两家共用一个厨房,每家灶坑支起一个大锅,饭菜都在窝里做,却像一个大家庭。县城里路上行走的汽车很少,马车,牛车奔跑与吱嘎声整天不得消停,偶尔天空会发出轰鸣,一架飞机像个孤独的老鹰从西北至东南飞过。每到那时,我们都会无比激动,挥手相告,“我看到飞机了,好大好大”,还会添枝加叶地描绘飞行员的模样,其实但凡明白人都知道,飞机在高空上,那是看不清楚的。

玛蜒河水清澈,荡漾。唯远山碧绿如黛,从未改变。适逢端午节,大人,孩子们,会在蚂蜒河桥下两岸清澈的水上洗衣,梳头,嬉戏,笑声和潺潺的河水声融在一起。但近几年,不知道是楼房盖的多了,还是生态环境的改变。玛蜒河水再没有那时的汹涌和清澈。有时仿佛母亲干瘪的乳房,撑起四面楚歌的楼宇,我常怕它的负重影响它帷幄与驰骋。可它几场雨过,又充盈水涨蔓延开去。忙碌而不泛滥,江河蜿蜒流,生命蕴其中,母亲河原来正以它充盈的血脉,滋养着它的儿女们。

儿时过年是这里最热闹的节日。挨家挨户团拜,几个同事,同学,好友,亲属成群结队,走街访友,其乐融融,临走时,做长辈的会掏出来准备好的钱。递到晚辈的手里。晚辈拜年,长辈会拿几毛钱到几元钱不等。

大多是到谁家拜年,桌子上都会有,各式各样的糖。瓜子、花生、冻梨、柿子。拜年意味着友善和谐,从大年初一到初八,初一前去问候的都是领导,长辈们。这种礼节维持到今,只是如今微信团拜取代了长长的队伍挨家挨户团拜的形式。

年是孩子们的期盼,每个孩子们都会换上新衣服大多以红色、粉色为主。男孩是蓝色,在一起互相比较款式,孩子们天性喜欢炫耀,都会显摆自己的礼物。讲究一点的人家会给孩子准备过年之后的灯笼,蜡烛,红色灯龙莹莹闪烁,几十里的道路上,都会看到提着红灯笼四处游走的孩子。那时各家条件都差不多,千篇一律。每年十五灯笼会,秧歌舞就是我们沿着大街小巷,兴高采烈的时刻,冻得两颊通红,吃着糖葫芦喜气洋洋的我们在热闹拥挤的人流穿梭,秧歌队从双桥子以东延伸到以西,一条长街灯火辉煌,锣鼓齐鸣到午夜。半空时起彼伏燃放的烟花,把四周映得通红,觉得比过年还热闹。这是这座小城唯一最热闹的三天。之后就像暗下去的黑夜,一片沉寂,我那么大的孩子们一直很久无法收心,所以孩子时代,都盼望过年和十五。短暂的热闹氛围,会让我们一整年都乐此不疲地期盼着,这也是我儿时最美好的记忆。

不曾起舞的日子,没有电影与戏剧的喧闹的小城多半是寂静的,夜晚除了几个借着夜色捉迷藏的野孩子,那就是只有繁星点点,很多人家的灯光微明,那时的饭店也很冷清,挂的幌子没精打采。如今走到任何一处去,霓虹闪烁,灯火辉煌,夜生活不仅是孩子们的天地,也是中年甚至老年谈天说地,忆往昔的最佳之地。

我们的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有滋有味的走过来。虽然我们的餐桌上。没有那么多的大鱼大肉,用的化妆品都是廉价的大瓶雪花膏,有些过日子人家连雪花膏都不用,一张脸清水一扑了就完事,几乎家家户户都如此,但彼此之间都一门心思的把日子过好,四平八稳。

我经历过一段没有自来水岁月,水都要到水点肩挑。所以那时,老人们骨子里残留着男尊女卑的余念,不是没有道理的。女孩子挑水确实比不得男孩子生猛,所以很多女孩子为讨得父母欢欣都养成了假小子的性格。挑起水来,像风一样,绝不输给男孩子。我的姐姐就是这样。因为年幼挑水缘故压完了腰,个子没长起来,矮是她一生的遗憾。而我的哥哥,他挑起水来就没有那么费劲。有的时候看他挑水,就像是在扭秧歌。水桶在肩上轻飘飘地晃来晃去,屁股上跷,腰部不停摇摆,令人惊奇地是水从不洒落一滴。哥哥挑水要打场子,人越多场子越大,他扭来晃去的越起劲,我嫌弃他丢人,远远地装作于己无关地偷瞄着他看。可以想见,在繁重的挑水时光里,哥哥感受着无人能比的快乐与自豪感。我就比较幸运了,没等我想接过姐姐挑水的威风劲,自来水已经全县普及,百姓在家里水龙头一开,就能喝到干净洁净的自来水。

冬季的冰雪世界,是我对故乡的最深刻的印象。小城内外白雪皑皑,有着我们童话般的想象。我们打的爬犁,踩着暄软积雪,直到它实实诚诚才肯罢休,雪是北方独有的情趣。雪的到来润泽着我们的生活。我们在冰冻三尺30度的严寒之下堆雪人,玩的不亦乐乎,男孩子和女孩子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区别,雪延伸了我们的想象。到了冬季,户外的活动比较多。我们往往是玩的汗流浃背。也有时寒风凛冽冰雪冻伤了手脚,孩子们经常是冻哭着回家。父母用一种獾子油上在冻伤处,奇妙的是,很快就不觉得疼痛了。冰雪给孩子们众多的教训从没有阻止孩子们对雪的眷恋。我们那时候的生活,没有那么丰富多彩。但在我们仅有的生活里,却玩出了温馨与幸福,生活在一天天起着变化,一天天的过去。

如今走进豪华的影院。看着彩色屏幕上影视大片,手里拿着甜爆米花,就不由得想起小的时候去影院看电影为数不多的几次。那时,影院很冷,父亲穿着一成不变的军大衣,脚蹬一双铮亮的大皮靴,这双大皮靴是父亲从军时发放的,跟随父亲度过多少戎马生涯,岁月倥偬。3岁就成为孤儿的他,时刻不忘党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勋章,军大衣,军皮靴是父亲一生最爱。父亲始终保持着这种傲骨。我从小就崇拜父亲,父亲在部队期间学文化,见多识广,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围拢一些人,听他讲不完战斗故事,小时候受穷是党让他过上幸福生活的故事。围观者不知流了多少真情实感的泪水。为此它成了无数人心中的偶像。

因为是家中最小,父亲无论到哪都领着我。家乡那时因为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冬天出奇的冷,冷得出门都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每次去影院看电影,我跟在父亲身后,戴着绒毯毡帽,整个脸都被毡帽蒙住。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看路。

作为小女初长成的我,心有说不出的兴奋,因为在那个年代能看上电影。也代表了一种精神上的高雅,时尚,电影散了之后,我会在人群里左顾右看。似乎想在那里面寻找熟悉的身影,也或许是想被别人发现,自己也来到了电影院。那时的影院非常简陋。但对我来说。那就是一种奢侈。稍大一点时我就会把父母给的零花钱用在买电影票,电影打开了我们未知的世界,让我们看到了世界之外不一样的烟火。

当时的大剧院就在火车站的附近。(剧院搬迁后,在那里成立了三商店)。剧院名角有信智英,王雅静,饰演沙奶奶的隋志敏,都是我们喜爱的京剧主角。我们对他们长相品头论足,甚至对她们的爱情生活也十分关心。往往看着他们的表演,十分乐道地讨论着一知半解的趣事,总之他们是很多人的偶像。他们带动了尚志这座小城的文化生活。甚至连他们的婚姻我们都非常知晓,津津乐道。除了看剧演员的唱功令我激动不已外,门口那各式各样的小吃叫卖是一种诱惑。为了看剧,我们就会把积攒的钱拿出来。买些零食,在座位上边吃边看。那时候最高兴的就是看剧。最失落的就是剧终散场,电影和戏剧也是当时在家乡屈指可数的娱乐。

后来我看剧和电影越来越少,源于电视机的出现。我家是附近第一个看上黑白电视机的人家。当时父亲搬回一个台12寸英寸的黑白电视。摆客厅中间桌子上。透明的玻璃屏幕,我们都惊悚的怕弄不好会爆炸,也不敢用手去触碰。父亲在部队学习了维修,机器技术,做领导工作后,技术活没有扔掉,他还和工人一起组装了计量局唯一一台绿色汽车,当时也是县城唯一一台自装汽车。我的父亲无不自豪地开着它去乡下搞技术测量,虽然有时候走走停停,需要有人在后面推一把才能发动,但这取代了马车,拖开机的汽车却排上了很大用场,缩短了路上的时间,让许多员工倍加骄傲,我十分佩服父亲的技术。

电视机经过父亲熟练调试,显现人影,还出现了与生活类似的场面。父亲说这就是电影。临到傍晚,吃过饭,邻居们都各自拿着板凳。在我家的客厅里,看着黑白电视。这台电视剧成全了左邻右舍的孩子们,也让一些撒野的孩子们都稳稳当当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后来邻居们陆陆续续也都各自买上了黑白电视机。从此,我们告别了仅仅从剧院和影院娱乐场所获取娱乐节目的时代,改成了在家随意可以看电视的时光。那时候我已经上了中学。

电视机里的一些故事画面。对我以后的写作逐渐起到了铺垫。到了我同龄的孩子们都男男女女谈情说爱的时候,我却一个人在夜幕下苦读,图书馆,书店成了至高无上的栖息之地,那样的时光让我心胸开阔,目标远大,同时也布满荆棘。电视机里时常出现普希金的诗歌,还有红楼梦大型的剧目。主人公千古绝唱故事感染了我,也萌生对作者对那个时代有更深的探索与追索,无形中培养了自己的文学兴趣。

父母常说我是最幸运的,没吃过什么苦头,哥姐年长我七八岁,他们赶上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即将去吃苦头的哥姐没有想象的沮丧,反而它十分自得其乐。作为哥哥来说,离开了父母的管束,他终于为自己闯出一番天地,用自己的方式去生活了,他是相当高兴的。姐姐和他是同年,他们分在了不同的乡镇。哥姐们常说他们是被耽误的一代人,小的时候挨饿,长大后没赶上好的文化教育,上而山下乡让他们学会了在艰苦生活中求生存,用体力而不会用脑力改变命运。哥哥出了字写的好之外,好像学过的知识基本上都不记得了。76年恢复高考制度,他们复习了一轮又一轮,终因基础知识没学好屡遭落榜。当步入中年以后,却觉得他们虽然知识没有那么多,但他们适应生活的能力却要强于任何人。我并不觉得他们是值得悲观的一代,相反,他们骨子里练就的自食其力赢得了时代许多掌声。

每当吃大白菜。喝豆腐的时候,我就回想起上高中时,我们所在的学校到农社去务农扒苞米,削减多余的黄豆。跳进有蚂蟥的河里,插秧苗。尽管我们当时女生是最怕进入凉水中的,可看见男孩子能在水里掐的腰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我们也毫不示弱的和他们比起水上插秧。我对农村的一些知识就是从那时候懂得的。我们十几岁的孩子一气热火朝天地干到中午,累得已经头晕脑胀了,就会坐在一起。农村社员们拿来一白皮铁桶大米饭,一桶白菜,豆腐,上面飘着几片肥肉膘子,那吃起来是非常香的。当时还是学生的我们为了这顿香甜的白大米饭,也会克服一切困难去社队。如今要说起来我们这个年代的人能够吃苦耐劳。可能于那时候接触的一些劳动有着密切关联。尽管那时候我们或多或少地吃了一些学习之外的苦头,但回想起来,是很有意义的。这些劳动让我在以后的生活之中,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会以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去战胜它们。

78年中季,社区以街道为单位成立共青团。我当选为共青团副团长,团长张冲。我和邻居二胖是这里最活跃的分子。我们常拿着扎枪头子,趴在自家木头仓棚顶上观察着敌情,似乎小兵张嘎的故事并没有白看,都是在现实中体现的。这种踊跃做争小英雄举动没有继续下去,是因为我们谎报了敌情,被派出所严令制止。事情是这样的,住在道边孤寡老人老崔头说,他的帐篷上总有人尿尿,经常半夜烧柴被别人偷走。于是夜晚我们就趴在他对面的帐篷上卧底。那天正赶上一个大头人儿。从东边过来,在崔老头的帐篷上撒尿,我们远远点着了雷管。猛然炸响大头神蒙头转向,在我们几个男孩子的强大攻势下,个子不高却力大无比的大头人被按倒在地。把他押压派出所后经过询问,他竟然抵赖,他仅仅是撒泼尿而已,因为没有录像,又没有任何数据可以证实他是要去偷柴火。派出所只能以我们防卫过大不了了之。事后,派出所的人还是对我们这种精神进行了表扬。从那一刻起,我们也懂得了治安的道理,懂得了防范过大也是违法。童年的一些乐趣无穷,充满诱惑的土地,参半着我们的纯真情趣,让美好的少年时代,青年时代,涂上一抹色彩。

时光荏苒,1978年迎来了改革开放热潮,真正有一种春天要来的感觉。有一天父亲对我们说,你们可以学着经商做生意了,开革开放前,谈经商色变,那是崇洋媚外,可经过马克思主义精神洗礼的我们,已经和洋玩意彻底决裂,我们只想靠着纯粹的实干过日子,对下海经商一窍不通。我遵从父亲的话买了床子,想一边上班一边做服装生意致富。哪曾想一心不可二用,加上没有经商头脑,几个来回折腾,血本无归。在以后谈及生意色变,我始终觉得我是深受一种思想洗脑太深,不是做生意的料,后来还是一声不响,精明的姐姐,在改革开放的大浪潮中,站稳脚跟,淘得的第一桶金,成为家族的骄傲。如今想来,只要是辛勤的蜜蜂,在生活的广阔原野里,到处都可以找到施展的麦田。

(重点修改)弹指一挥间。我们已经步入中年,忆往昔悠悠岁月情,对家乡的眷恋就像一首激情振奋的歌,再看看今日的家乡,高楼林立灯火璀璨,城市内外,繁华浩渺其盈视,霓虹闪烁其魔幻。街市喧哗,音乐酒香之家比比皆是,人流如织,处处都是琳琅满目的吃食,丰富多彩的娱乐生活。每到春暖花开季节,夜幕时分,华灯初上步行街最热闹繁华的地带。聚焦了百姓的期盼与对生活的乐趣,成群结队的健身队伍同台竞技展风采令你目不暇接,一个活脱脱的露天大舞台。每逢十五,步行街从南至北,能工巧匠塑造的形状迥异的冰雕,花灯艺术,形象逼真,令人眼花缭乱。水晶宫殿般的冰雕景观,富有音乐性的美,观看的人群,拍照留念,这也成了家乡一个看点,年年传承。

依傍着蚂蚁河潺潺溪流的家乡,田野上禾苗茁壮,看风吹稻浪赏无边绿意,天高云淡风轻柔,丁香花开香四溢。人们乐业安居,生活多姿多彩,守望幸福家园。

从任何一角出发,途径每一条街,毗邻乡镇,我愿意漫无目地走,看日出日落,车水马龙,体会人间烟火。

如今我喜欢唱着“谁不说俺的家乡美”和经历过的年年岁岁去做一下回味,从心里慢慢滋生一种自豪感。我的家乡以英雄赵尚志命名的城市,不在是一枝独秀,几年时间处处呈现百花齐放的风貌,早已步入一个现代化城市,其经济实力和文化底蕴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这里早已今非昔比。东有石嘴山公园,云山雾罩,风景旖旎,浪漫如诗。在闲暇之外趣味登山,爬木梯、野趣野餐烧烤,音乐会、文学艺术品鉴。

东南有国家排名首位的蒙牛乳业公司,绿茵上一片白色厂房,牛奶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全国各地。西有市内中等规模长乐公园,一个由荒废的院落改造而来的园林绿化公园。

北部是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篆刻印章——“九龙印”的尚志碑林,我国东北最大的文化碑林,极具文化魅力和艺术内涵的精品旅游景点,青少年感悟红色经典,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尚志碑林:筑起抗联精神丰碑,是本市的精神所在。

尚志一中重点高中早有盛名,无数优秀学子从这里源源不断地输送了全国各大名校。每一段区域都成立了小学,方便孩子们就近入学。从1904年开始相继建造了几处疗养院,让一些孤寡老人老有所养。

向周边延伸,享有盛誉的雪花啤酒,世界瞩目的滑雪胜地亚布力滑雪场。正在帷幄筹建的一面坡文化长廊,历经沉寂的一面坡即将再度崛起。

时光荏苒,如今我的家乡变化如此之大,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影子。而今四面楚歌拔地而起、由高楼大厦遮挡,再冷的天气都不会觉得十分寒冷,是家乡的美温柔了所有人吧。

新冠病毒流行让全世界谈其色变,给家乡的经济带来了危害。而我们在市委和各个层面的领导关怀之下。三年的抗疫战斗。让我们许多人毫发无损。

英雄之城尚志像个淡妆浓抹的深闺处子,秀丽而雄伟。也在不经意间,在这片黑土地上声名大噪,也不足为怪。美丽的尚志并非大都市般繁华,喧闹,但每年寒开暑往假,过来避暑,看雪景的人,仍然络绎不绝,百姓工资虽然不高,但生活压力不大,同样也是一种难得的养生。

虽然有些孩子上了大学都留在了外省。人流输送较多,越来越老化的留守者,和依然不肯离去的孩子们。像我们一样留在了这片土地上,倾听着蚂蚁河水缓缓流淌。就这样,不悲不喜,努力诠释着各自的人生写意,百年风尘对它们来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人世间至美的都留存在岁月深处,偶尔翻阅仍然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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