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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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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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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一朵花开

我是不擅长养花的,尤其是比较娇气的花,但是我又极其爱花。每每看到别人把花养的水灵灵的,我都特别羡慕。

多年以前我跟发小就试着养花,我们俩时不时就回去花卉市场转悠一圈,小雏菊、芙蓉、小玫瑰……我俩买了一盆又一盆,最后养着养着都夭折了。

我俩因为花的离去而倍感惋惜,互相安慰着,然后找了一个牵强的理由:我俩本是火命,那些娇气的花都被我俩这个命格烤死了。这个理由虽有些牵强,但是有段时间真的断了我俩养花的念头。

我俩依旧喜欢逛花卉市场,不买就欣赏。花卉市场里面开着好多家鱼店,各色的小鱼让我俩爱不释手。花养不了,那就养鱼。

这鱼好养么?真好看!

好养着呢,定期换水、喂食就行……

在店家的一番忽悠下,我俩买了小鱼缸,买了漂亮的小鱼,还买了石头和水草。

开始的几天感觉可新鲜了,每天早起都要看看心爱的小鱼。我俩还互相交流着经验,心想这次终于能养活了。

一个月,两个月,我俩还是高兴地太早了。某天下班回家我发现鱼缸里的小鱼都翻白了,没过两天发小那里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至此,我俩的养鱼之路也终结了。

我不死心,还是喜欢花,总感觉家里没有绿色的植物少了些什么。听人说多肉耐旱、好养,我决定试试。正巧某天逛街的时候一个阿姨在卖花,她面前爆了满盆粉红色骨朵的蟹爪兰一下子就吸引了我。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最终以10元的价格买了下来。那个冬天蟹爪兰的花朵让我的家里多了一个春天。

后来,我陆陆续续买了好多盆小多肉、仙人球……还别说,多肉真的挺好养,第二年居然冒出了花骨朵。

多肉也能开花么?我惊喜万分,上网一查果然能开花。

当多肉顶着淡黄、淡粉、嫩白的小花在阳光下肆意绽放的时候,我洞见了内心如老母亲般的惊喜。

后来,我在养多肉的路上一发不可收拾,不光家里,办公室的窗台上也摆了好多盆。

以前上学时候学过一个词“昙花一现”,我始终不太理解。直到某天养了三年的仙人球顶着嫩粉色的花朵呈现在眼前,惊讶、惊喜之余,内心又有些抓狂,想伸手触摸又怕不小心破坏了它的稚嫩的花瓣,我就那样小心翼翼嗅闻它的香气, 工作时总是忍不住瞟上两眼。

我以为它的花期很长,第二天我推开办公室的门想再睹它的芳容时,那朵高擎的花朵已经耷拉了下来。

原来它的花期这么短,我终于明白了啥叫“昙花一现”。自第一朵花开后,接下来的每年仙人球都会绽放3-5朵花,有时是同时绽放,有时是陆续绽放。每一年进入春季,我便开始期待着花开。

今年的天气格外不正常,天气忽冷忽热,阳台上的多肉们我有些疏于管理,很久都没仔细照看过了。惊喜就是这样不期而遇,入冬那天我拉开窗帘准备看看外面的天气,一低头就看到了爆了满盆花骨朵的蟹爪莲。

哇,真惊艳啊!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花盆里的土是干的,但是丝毫不影响它打骨朵。我内心突然有些自责了起来。要是我细心一些,常浇浇水,是不是它的花骨朵能更早,能更多呢?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拿了喷壶、接了水,给阳台所有的花浇了一遍,顺便又把多余的枝叶修剪了一下。收拾完毕,我给蟹爪莲拍了照片,然后静静等待它绽放的那一日。

接下来的每天我都忍不住要看一眼,拍照留念,每一次花骨朵变大都让我欣喜,我就这样一天天观察着、等待着。

等待花开的过程,仿佛等待一个新生婴儿的降生,你会忍不住想它的样子。

第一朵花绽放的时候是一个有风的早晨,拉开窗帘,那红色的像倒挂的小灯笼一样的花朵就闯入了我的眼帘,而其他的花骨朵也处于将开未开的状态。我猜很快它们都会陆续开放,想着想着我的嘴角便不自觉上扬。

满盆春色,想想都好开心。很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的欣喜了,没想到居然是一朵花带给我的。

谁说我不能养花的,以后我就养多肉,养这些耐旱的,因为它们像极了尘世的我,这或许就是惺惺相惜的力量吧。多肉懂我,蟹爪莲懂我,仙人球懂我,我们有互相慰藉的力量和勇气,它们不辜负我的等待,而我也将不负它们的遇见,我会用文字记录花开,记录下这难得的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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