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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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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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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房舅妈,我也是够了

 爸爸去世后,年迈的妈妈一直住在乡下老屋,不肯和我们一起住。说是怕爸爸哪天想回来看看,她不在家,爸爸找不到家。

 但我想很大的原因是怕和我们处不好,且在老屋住惯了,老邻老居的,互相帮衬着,有多年感情舍不得离开。

 再一个原因是我的兄弟姐妹们也都住在乡下,方便来家看望她,实际上,我在城里,确实照顾不到她,倒是辛苦我三个姐姐了,隔三差五的轮流来家照顾她。

 妈妈其实也在我那住了几天,但不习惯,说城里人没有人气儿,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整天都待在楼里,相互都不认识。愣是要我把她送回家,自此就一直住在乡下老屋。

 是的, 在城市里,即使一个楼层住着,彼此见面也很少打招呼,更别说窜门说话了。邻居之间很少走动,人情淡薄。

 而在农村,任何一个铺子,村庄里,虽说大家住的比较分散,都是独门独院,但彼此之间绝不缺少热情,也不缺少笑语,邻居之间互帮互助是经常的。

 偶尔也有争吵的,也都是一时的,谁也不往心里去,隔天见面该说话还说话,该办事还办事。

 在农村,不管谁家有红白喜事都不是一家的事,而是全铺子人的事,大家伙的事,不用召集,全都自发地来帮忙,没人旁观。

 最重要的是农村空气清新,环境幽静,山水相间,适宜老年人养老。我就有计划,等我退休了,就回农村老家生活,种点菜,养几只鸡呀,鸭呀,鹅什么的,生活多充实。

 但在农村,也有一些大婶整天无所事事,总是愿窜门,不是为了联络感情,而是整天东家长西家短,到处“老婆舌”,惹人生厌。

 在农村有句老话:窜门老婆不发家,耽误人家耽误她。意思是说,你总到人家家里去,别人陪你,就耽误了人家手里的活计儿,你窜门也是把自己家的活计儿扔下了。这是对双方都没有利的事,所以没事总窜门的人,大都在人们心里是不受欢迎的。

 我的一个远房舅妈就是这一类人,还特爱占便宜。男人活着时候,从来没下地干过活,基本上不做饭,年轻的时候男人做,孩子大了,孩子做饭。她只负责东家窜西家,全村就没有事是她不知道的。还特别馋,走谁家吃谁家,脸皮特厚那种。村子里的人也大都不愿也不敢得罪她,因为谁也不想成为她的舌头根子。

 今年春节,我一家三口也和往年一样回老屋和妈妈一起过年。由于疫情原因,在家待的时间特别长。我也很高兴,也很珍惜和妈妈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陪妈妈说说话,谈谈工作,谈谈家长里短,听妈妈讲讲早年间的事儿,给妈妈做做可口饭菜,哄哄妈妈开心,以尽人子之道。

 母亲虽年迈,但不糊涂,听说疫情严重,马上下达了3条命令:1.不准我三个姐姐回娘家,老实在家待着,哪儿也别走,有事视频说话。2.不准我和妻子回岳父岳母家,打电话,发红包就行。3.家里大门,除了出去拿草做饭,其余时间一律锁上,不准出门,也不让人来窜门。

 我们全家都坚决执行妈妈的命令。我还为此特意写了多张告示,张贴村中各处,告诫邻里各待各家,做好疫情防控工作。同时也教村民们一些基本的防控知识。

 本来万无一失的防控,头一天就 被我这个远房舅妈给打乱了。她愣是瞅着我家大门开的那五六分钟给闯进来的。也没口罩,我们全家很是为难,撵也不是,不撵也不是。我拿了一个口罩让她带上,再进屋,反被她一顿数落。“哪来这么多规距?他们家我都随便去,你家咋还把门锁上了?”给她解释疫情的严重性,你知道她说啥?能气你个半死。“该死活不成,不该死怎么也死不成”。你说气人不?

 既然她不戴口罩,那么我们家四个人戴吧。她不把自己当外人,风风火火地进了屋,唾沫星子乱溅,全家人都看她一个人表演。我拿84消毒液开始消毒,又惹她不耐烦,我差点就火了,还是妈妈聪明,下地包了一小包开心果给她,没用两分钟,她拿着就走了。你说,这什么人这是?

 自此后,既使我严防死守,她也愣是溜进了四次。次次临走的时候,都带着妈妈给她的东西。我真是无语了。

生活中,象这样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人很多,贪图小便宜的也不少。但也确实不能拿她们怎么样。打她?骂她?那是真贬低自己身份,也是法律、道德不允许的。

 所以,无须介意!只要微笑、挥挥手、远离他们,然后继续走我们自己的路就行。千万别将他们的负面垃圾接收再扩散给我们的家人、朋友、同事、或其它路人。

 人生短暂,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在垃圾人和无聊事上。生活中你总会遇到“垃圾人”,那么你就一笑而过。谁会和垃圾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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