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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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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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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满农家园

燕子从南方飞回来了,风筝在孩子们手中自由翱翔。昨天的一场贵如油的春雨,来的好及时,预兆今年又是个丰收年景。早上推开门窗,后院的景色又变了!变了!变了!梅花和白玉兰花部分花瓣飘飘洒洒散落了一地,一切都是那样酣畅自然、清新、美好。

树上的小鸟儿结伴,顽皮地蹦着、跳着、叫着:春来了!春来了!一夜的春风吹绿了大地,春雨浇醒了万物,一切都象刚睡醒的美人,揉揉眼,张开了笑脸。伸伸懒腰,轻移健步到后花园,观赏着人间这最美的春色。

幽径小道两旁的野草扎着堆,连着片,小脸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小水珠,一片一片地你挤着我,我挤着你,争抢着向外钻,织成了一块块厚厚的地毯。空气散发着泥土的清香,湿湿地,沾沾地,深呼吸一下,满口的氧香。

农家后花园里,一排排,一行行,绿油油的风景树和果树静静地耸立着院子的角角落落,树上洁白的含笑花香还未散尽,那经历一冬的梅花哟!绿叶未露就急不可耐地接替登场;白玉兰似乎也不甘落后,巧密地隐藏绿叶,纷纷惊艳赶场;它们谁也不愿屈居落后,争相展演,约会赶场。这边花儿芬芳,争奇斗艳,那边山茶花一身绿装含苞待放,紧邻的樱桃花也羞羞答答,娇笑着从小花蕾里探出个脑袋,裸露出白白的肌肤,花朵初现便露出樱花血统本色,那一束束,一串串,如雪山,似花海,甚是养眼。

近邻的红叶石南似乎有讲不完的故事,先展开尖尖地、嫩嫩地小朵朵红叶,高高举起,神密兮兮地隐藏着即将要表演的节目;院墙边的木瓜树微露着绿嘟嘟、毛茸茸地嫩芽,似展非展,似开非开,若隐若现;夹杂中间的枣树似乎还是心事重重的老样子,它既不展叶,也不开花,显得有些传统保守,也许还在养精蓄锐,等待着它压轴出场。枣树与木瓜树身上的刺,天生有相近之处,互为相邻,低头喁喁私语,交头接耳,它们搭档何尝不是针尖对麦芒的绝配呢!那株硕大的柿树,屹立在院墙一隅,独霸一方,城府深深,或许要表演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吧!它的叶花迟迟不肯暴露,也许另有隐情。

单株的桃树位于后花园的门口,虽显有些孤独,但它隐瞒着要在四月的深春,惊艳展示它粉红的花姿,不能不叫人羡慕它的火候选择更为惊绝。它不争宠不取悦的背后,必定又是一场,娇羞妩媚地力压群芳的演技。

那几十株成双成对的四季桂,经历一年四季的洗礼后,叶片更加苍翠发绿,本色尽显,它静悄悄地倚在一旁开着金黄金黄地碎小花,要不是桂花花香独特纯正,兴许你会以为是其它花伴们的功绩了,淹没它的成绩,那可是一种悲剧了;因为它的花瓣不大,一直遮隐在厚实宽大的叶片下,叫人忽视它的存在。从这点足以令人珍惜它的雍容华贵了。

低头移目,地上的一行葱绿黄花,不急不躁地,削着尖尖的头,一坨坨地冒出来,它在申明表演期限还不成熟吧!硬生生地亮明它注定先展叶片,后开黄花的自然法则,一副谁也难以改变的样子,倔强无比。花伴们都包容它说,由它去吧!

那片环字形的豌豆,刚伸出十多公分,便展出一蔸蔸象蝴蝶形的叶片,吐着嫩丝,伸着下歪脖,探着头向外张望,一盘盘错根错节,枝节上忽然冒出的洁白如玉豆荚花,飘着阵阵花香,顺着空气弥漫着丝丝青香,偶尔引来翩翩起舞的蝴蝶接吻嘻戏!看,还有那小蜜蜂们耐不住寂寞,经不起香诱,也都成群结队地在花丛中取乐,嗡嗡地觅食呢!它们生怕蝴蝶美女抢了饭碗。

菜园里的窝笋、蒜苗、油白菜们,默默无闻,展着叶片,排着队,等着主人采收,它们从不与花朵争艳争宠,因为它们知道花儿的价值是为人们观赏,而它们的价值就是为人们奉献健康,呵!蔬菜呀!原来你们从不居功自傲,你们把功过是非留给后人,任其评说。我知道,人们取悦于花的貌美时,总是遗忘你的平淡和实用,你的普通和卑谦仿佛忘记你的存在,一副谦谦君子的憨态甚是叫人喜爱,但,你为人类的奉献人们何曾敢忘?

拉开后院大门,进入前院,映入眼帘的是几棵胳膊粗般高大香樟,它在经历酷暑严寒煎熬后,依然昭示它过人的绿色魅力,枝叶繁茂,成了鸟类栖息的乐园,春风吹来,叶片沙沙作响;紧邻两株橘树,看上去有些矮小,为了彰显樟树的高大,它宁原屈居树下,受到庇护,也不愿张扬出头,这是它有别于其它花卉品格的过人之处。

独居一旁的樱花树,象一樽守护神,静静地站立在他们身旁,它不献媚,不弯腰,誓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它立志要待到春光明媚时,暴开出绚丽夺目的粉色樱花,达到一鸣惊人的效果。

门口的几株衰弱垂柳,早已报出春的讯息,枯树逢春,尽情地吐出嫩芽,一条条,一根根,毛茸茸地垂吊在枝干上,微风一吹,垂条随风摇摆,楚楚动人,煞是叫人怜惜。

你看,还有那一大片隐藏在桂花树下的月季,它也要来凑热闹了,迫不及待的从枝干上抽出来,露出红红地嫩芽,芽苞一个一个地分布在枝条上,好似正月十五的花灯,不日将自己梳妆打扮后,逐月开放,不知哪个痴情的帅哥有艳福取这位“月月红”的靓妹呢!

这一组组,一幅幅春色美景,绿成墙,花似海,似梦如幻,构成了一张张春满农家小院的幸福图案......

眺望远方,但见绿色还在持续染浓大地,花儿开了又谢,花儿谢了又开,春的脚步始终不会停滞,农人们忙碌的身影才刚刚开始,冬去春又回的自然规律,周而复始,谁也改变不了。

看到这铺满院落的花朵和绿色,孩子们乐呵呵地说:有了这些和谐安宁的绿叶和花朵拱卫,就有了幸福的家园,有了家园就孕育了爱,有了爱,就有了憧憬和希望,春阳温暖了人间,春风送走了疫魔,春雨滋润了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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