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王春芳的头像

王春芳

网站用户

散文
202001/31
分享

别样的春节

别样的春节

王春芳

一、

小寒之后,一场大雨噼噼啪啪砸了下来,惊醒了睡梦中的我。凌晨四点多,一道闪电射过窗帘。就那么秒闪一下,竟引来了轰隆隆的雷声。虽不及夏天的雷声刚烈,却也是正正规规的正负极相撞发出的咔嗒巨声。只有一声,但之后的雨点更大更猛。稀里哗啦一顿折腾,慢慢变得窸窸窣窣,像哭休了的孩子。

站在小院子里抬头看看阴郁的天空,阳台栏杆上还挂着密密的雨珠。听到邻家的奶奶说:小王你说这世道变了么?三九还差两天呢,竟然打雷。我接了一句话:是啊,今年还没有看过一片像样的霜花。我低头看看自己,至今还是一件薄棉袄。地道的暖春。顺手点开百度:冬打雷,雷打冬。按古代人的说法,大自然将有灾难降临。

正说话呢,邻家奶奶的女儿女婿来辞行。邻家奶奶今年特高兴,孙子考取了大学,外孙结婚添子,还在武汉买了房,今年装修好住了进去。老奶奶说新房过年不能空着,要女儿和女婿过去跟外孙一起过年。眼泪总是向下流的,老奶奶心疼外孙,买了好多年货,填满了车子的后备箱。

咚咚咚,外面有敲门声。表哥送来了请柬,他儿子正月初六完婚。乡下人,都是年关办喜事,乘年关外面打工的都回来了,不然酒席不热闹。平常办酒也没人喝呀。

年,中国人的渴望。不管世道如何演变,这腊时腊月的,中国人过年不会变。

都说过了腊八就是年,我这个刚升级做了婆婆不久的人,感觉肩上责任重大。为了迎接新婚不久,即将回家过年的儿子媳妇,也为了纪念母亲离世三周年,迎接回家过年的哥哥和弟弟两家人,我放下了手中的书,离开了我的键盘,成天跟着老太太们身后,逛超市,走菜场,淘好货。 抽空还要去父亲的老房子里打扫卫生,洗床晒被,一个腊月,阴雨连绵,不见几天阳光,怪紧张的。

腌制腊鱼,腊肉。购买新鲜的牛肉,羊肉。鸡鸭要活的,鱼儿放在自己家的大水盆里养着。都知道今年的肉贵,咱也不吝啬。冰箱里塞得满满的。米呢?挑了我们龙感湖最好的丝苗米,又爽又糯。新鲜的蔬菜呢?父亲家门口有一大片地,给邻家的大爷种着,吃不完的青菜萝卜。

还差什么呢?噢!烟酒糖果!骑上父亲的电瓶三轮车,苹果,橙子,橘子,一箱箱装上车。糖粑,花生,瓜子,一袋袋手上提。再买点巧克力和徐福记糖吧,小孩子拜年呢。过年都是过孩子的年,孩子们不闹腾,哪里有气氛呢?

我再仔细检查着,还漏办了什么?我忙的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元月十九号,也就是腊月二十四,正宗的小年。我那远在四川的高中女友给我电话:武汉的冠状病毒情况如何了啊?我想携老妈回家过年又有些害怕。我一头雾水,哪有什么病毒?我好歹是个热爱文字的家庭妇女,新闻里没播,网上也没有人晒,家里离武汉三百公里,一切正常!你放心回家!还开玩笑说家里菜鲜米熟,湖风儿会唱歌,病毒怎么站得住脚?

可女友说:我们这里已经在防控。

异地隔空防病毒?我纳闷!

二、

二十号,腊月二十六,我迎回了儿子和媳妇。

为了稍微增加一点收入,我还兼职着一家游乐场的文员。恰好二十一号,从省检测局来了三位检测员,对游乐场的三台B级游乐设备进行检测。我冒雨跟着他们出出进进,介绍设备的运行情况。或许是淋了雨,或许是着了凉,回来的晚上,有点畏冷。强忍着做好饭菜,让孩子们吃,自己倒床睡去。后半夜,身体微微发热,倒了一杯开水,喝下去稍稍出汗。这一天的夜晚,哥哥和弟弟还有八十多的老父亲,全部平安到家,满心欢喜。

元月二十二号,腊月二十八,一位文友从外面打工回家。微信我:木棉老师,我回家了。有时间来城关,把书捎给我,谢谢!正好让我假期读一读,我十分喜欢你的文章!他去年买了我的两本书,款已经付了,为了帮我省快递费,他说过年回来让我去城关捎给他就行。

媳妇不是本地人,儿子正想带她去五祖拜佛,欣赏让我们引以自豪的黄梅禅宗文化。我给儿子交代完送书的事,便打发女儿去帮我买一盒三九感冒灵冲剂。十三岁的小女气喘吁吁地跑回家,一脸惊悚地告诉我:妈妈,满街的人都在买口罩,所有店里的口罩都卖空了,还有的人急哭了。

我如梦初醒。打开手机,所有的群里都在聊着一个话题:武汉冠状病毒,简称武汉肺炎。发病于12月中旬,病例确诊于2020年1月5日。来源于汉口华南海鲜市场,由一种叫“豺”的野生动物传染给人,再由人传人。属于呼吸道疾病,通过唾沫传播,目前尚无治疗的药物。这是官方报道,发表的日期都是这两天。就是说,从疫情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四十天了,我们普通老百姓才知道。而且是通过微信公众号传播的。

“非典”已经消失十七年了,我几乎忘记了口罩这件物品,怎么?这魔鬼的兄弟又来了?我努力地办着年货,唯独没想到办这别样的年货!

没有口罩,注定我这一家四口无法出门!此时裸脸出门,对自己是不负责,对别人是不道德,对社会就是犯法。也就在这天晚上的深夜,邻家奶奶的女儿女婿和儿孙,一家五口,满满一车人,仓皇逃回龙感湖的家。

第二天网上突然大篇幅转载武汉政府通知:二十三号上午十点,也就是腊月二十九,因为冠状病毒,武汉封城。同时江西政府宣布:九江大桥封桥。因为提前八小时通知,有三十万人弃城狂逃。提前预告,或许有慈悲的情怀,但却放出去了三十万个恐怖。后来知道,陆陆续续已经走了五百万。

提前没有官方的通知,普通百姓没有谁家里预留口罩,包括我家。接着黄梅政府通知:五祖寺谢绝一切游客。关闭所有的娱乐活动场所。取消一切活动。停止公共交通。

我除了取消送书,还担心自己的感冒的原因。那三位检测员,都是从武汉来的。我仔细翻看其中一位的朋友圈,没有发现不良的情绪。但并没有排除自己内心的恐惧,只因我还有三孩子:儿,媳,女儿。内心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饭做好了,我让孩子们先吃。看电视的时候,我坐得离他们远一点。一个屋檐下,暂且只能这样隔离。除此之外,我不敢说些什么,我怕说了,这年怎么过下去?如果此时去医院,那是添堵。龙感湖医院没有这样的设备,检查不出,还容易与真假病人交叉感染。

三、

大年三十,我的头有点犯晕,四肢无力。但没有干咳和发热的症状。给印堂和两太阳穴抹了风油精,又给自己的后颈窝抹一点,完后用力揉搓。精神稍稍提振。赶紧做年饭。九菜一汤,凑足十全十美。

做饭的时候,我拉起棉袄的竖领遮住口鼻,让孩子们去房间玩。吃饭的时候,我独坐一方,尽量不言语。偶尔说话用手遮住嘴。这时候老百姓团年的炮声此起彼伏,其中夹杂着一种另类的声音,特别刺耳。那是政府的宣传车从小区的中心路走过,高音喇叭喊着:各位居民请注意,为预防新型冠状病毒,今年过年不串门,不聚餐。为保安康,居民各自待家中,出门戴口罩。拜年在微信上进行就可以。

局势真的这么紧张?政府如此强行介入老百姓过春节的方式,在我五十二年的生命中,这尚属第一次。我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年饭后,孩子们开始洗澡。就着热水,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搓洗一遍,再放进洗衣机里。然后跟嫂子视频。母亲去世三年了,这三年父亲要么在哥哥家过年,要么在弟弟家过年。母亲今年三周年,姊妹们才相聚。如果不是这冠状病毒,大年初二就要热热闹闹给父亲和哥嫂拜年了。

嫂子很热情,拿着手机镜头转一圈,说想谁就认真看看。我们响应政府号召,不串门,不给社会添堵。他们围着圆桌一圈,还有老父亲和侄儿侄女,都呵呵地笑着。碗里盛满了锅巴粥,滋滋溜溜地喝着,很香的样子。我只有吞口水的份。

晚上吃完饺子,拿个小板凳靠墙坐着,陪孩子们看会儿电视。感觉现在的小品有点牵强,也笑不出来。屏幕上当然没有病毒的事,一个月前他们排练的时候,武汉这边瞒得好,他们当然没有这样的节目。这阴霾现在笼罩在头顶,屏幕上的快乐似乎就跟我不相干。努力喝水,又喝了一杯三九感冒灵冲剂,泡个脚,上床后竟也昏昏沉沉睡着了。

晚上十一点半,弟弟来电话,语气沉重,说买了大年初二下午三点的机票。并问我是否决定让儿子和媳妇一起离开?他得到消息,不久即将封村,封县,封省!他还告诉我,八十六岁的老父亲不愿同行,只有拜托给我。

我的心开始颤抖,怎么一时三刻就这么急?实际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啊?我的孩子回来陪我过年,我们母子还没有好好聊一下,我买的年货,我做的菜,他还没有吃上几口,我给他铺的床,他才睡几个晚上?大年初二就匆匆离开?我十二分舍不得。当然,我理解弟弟,他在那边有自己的公司和产业,他无法撒手不管。要隔离,他只能回家隔离。起码可以就近指挥。哥哥是一家国企的技术人员,也不能久留。我给弟弟回复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等我和孩子商量一下!

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已经到了凌晨,这个年龄能判断大是大非,生命高于一切。孩子就在楼上睡,我不得不用电话吵醒他,告诉他实情,叫他赶紧订机票。孩子犹豫了一下说:妈,如果真的那么严重,我和小惠俩逃有意义吗?生命高于一切!我鼓励孩子走,他回答考虑一下。

还有两小时天大亮,就是大年初一了,要不要像往年一样,早起烧茶,办烟,果品,瓜子,糖,接待左邻右舍的朋友呢?还有那些提着礼品袋装糖的拜年小孩?我思忖着,既然自己的感冒还没有确诊,还是避一避为好吧。晚一点开门,只当人家认为我不礼貌或者懒吧。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八点的时候,我被政府的宣传车吵醒,仍然是高音喇叭喊话。房前屋后静悄悄的,确实没有人拜年。干脆又倒下睡一会儿。

十点半起床,天塌下来还是得做饭吃饭。

给每个孩子照例冲一杯黑芝麻粉加鸡蛋。芝麻润肺,算是对病毒的抗击吧,我个人认为。

一点的时候,孩子们在我的劝说下已经订了机票两张。正在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在口袋里抖起来。弟弟问我孩子怎么不接电话,我说在厨房吃饭呢,手机在房间里。弟弟说赶紧收拾东西,你就开你自己的车送俩孩子到机场,两点封路。

打仗一样,快快快!媳妇的化妆品,未干的衣服都来不及带。

发动车子,去油站加满油,直奔高速路口。上了福银高速,一口气跑了一百六十多公里,与哥哥和弟弟两家人相会于庐山服务区。三年未见面,在这个地点以这种方式见面,不敢拥抱,不敢握手。滑稽又苍凉。他们之中,好几个人穿的都是居家服。他们的午饭做好了,却来不及吃。哥哥买来十多桶方便面,每人分一桶。弟弟走到我身边,给我看了政府的二号令。在这里,哥哥一家人与我们分手,两孩子和弟弟一家人一起坐飞机走。他们改签了班次,就在今晚十点半。

把两孩子送到机场,我一个人开车返程。小雨还在下,雨刮在眼前摆动,搅得没有头绪的心情更纷乱。出了南昌之后,路上的车辆很稀少。进了湖北,几乎是大道独行。下高速的时候,三辆警车堵住了三条口,只留下一道出口,协警人员还要测体温。国道的出入口,村与村之间,都横卧着大石头。

我想起了亡羊补牢这个成语。

街上空无一人。这天大年初一。女儿电话说姨妈把她接到外公家去了。回到家,一个人面对三层空荡荡的楼房,满院子的蔬菜,眼泪簌簌掉下来。但想到孩子走出了重灾区,心就有所欣慰。毕竟自己所住的小区,有三分之一是从武汉回来的。万一稍不留神感染呢,万一那三武汉人携带了病毒呢?

晚上九点,儿子电话来:机场劝他终止行程。可是儿子已经无法返回了。海口机场来电话:如果执意去,要接受十四天的隔离。儿子满口答应。他那边家里一无所有,回去之后,怎么过啊。唯一的安慰是,十四天后他就可以正常上班了。对工作影响不大。

四、

二十六号,大年初二,正规网站终于看见湖北省长和武汉市长出来报告疫情了。省长作了自我检讨,说是道歉,内疚。武汉市长说愿意革职以谢天下。

李克强总理达到疫情灾区,慰问医护工作人员。武汉和黄冈两地,预计十天建火神山、雷神山两座大医院收容病人。有国家领导人亲自过问,老百姓击掌欢呼。我的心安稳多了,也不再那么恐慌。

也就在这一天,中央督办指导工作组到达黄冈。在询问卫监局领导关于黄冈的疫情、医院收容的情况时,正副两位领导竟然懵懵懂懂,一问三不知。当场撤职。这个消息,让老百姓更加相信政府办事的力度,更加对未来充满信心。

一个人在家,静静地读书写字,浏览新闻。我看见,1月18日,武汉某社区四万余家庭共吃团圆饭,共13986道菜品。一个主会场9个分会场。1月21日,2020年湖北省春节团拜会文艺演出在洪山礼堂圆满举办,省委书记蒋超良、省长王晓东等领导观看了演出。这时候应该是疫情正严重之时。同期的四川省召开常务会,开始布控疫情防控工作。难怪高中同学问我家乡的疫情,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武汉市民同样被灌输“疫情已得到控制,不会人传人”的谎言。如今,谎言不攻自破。武汉被“封城”了,中国千年的历史没有这千古奇闻,却实实在在发生了。这一切,都是先“封嘴”的结果。

表哥来电话,取消儿子的婚礼。说村干部天天敲锣,不能串门,更不能办酒席。村口的路堵了一大车泥巴,邻村的狗都进不来。

五祖寺读书群组织募捐,我们一线的医护人员防护品严重短缺。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总不能让我们的医护人员赤手空拳地上阵地挡子弹吧?谁不是血肉之躯?他们同样有亲人和孩子!

龙感湖医院,更是如此,乡村医院级别的简陋,连检测确认病毒的试纸都没有。但乡亲们都维护政府,没有谁出门,他们静静地待在家里,誓死与病毒老死不相往来。

在外工作回湖北老家过年的人士,都收到单位的通知,暂且不必考虑回单位工作,安心在家隔离,工资和待遇不变。这是温馨的通知。武汉封城前就出去自驾游的一对夫妻就惨了,武汉牌照的车加不了油,武汉身份证住不了酒店。小夫妻俩吃面包,方便面,住车上,漂流了六天。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家!

春节假期后延三天,企业没有接到通知,不能开工。读初中的小女,班主任每天在群里询问孩子们的健康状况。

我的一个好友,龙感湖医院的急救护士,已经七天没有回家,吃住在医院。一是工作忙走不开,二是有意跟自己的家人隔离。若有意外,保家保亲人。警察,二十四小时轮换值班。交警,保证街上不断人。阻塞交通,又保证急救的畅通。

普通居民,除了休息还是休息。也许是近两天休息得好,也许白开水喝的够多,我的感冒症状全部消失。

点开手机视频,我那俩小孩子,蜗居在那个小家里,一天两顿粥或者两顿泡面。我不敢哭,家里备的菜够吃半个月。我只能鼓励他们,阳光总在风雨后。

初五的下午,太阳出来了,我带上口罩,试着出去走了一圈。

街道上冷冷清清。只能从每间店铺脸面两旁鲜红的对联才能看得出,这时候正值新年。年前拥挤的菜场,此时几个稀稀落落的雇主戴着口罩在游荡。门口的高音喇叭用本地的方言喊着不许出门,出门要戴口罩等相同的话语。超市的电子屏上流动播放着进门要测体温的警示。我怕给工作人员添麻烦,没有进超市,沿着旁边的小巷,回到家中。因为戴口罩走路,喘气明显有点急。

五、

有政府诸多的高压措施,我相信元宵过后,一切秩序将逐步恢复正常。我很敬佩政府的执行力,一个政策能叫景区人山人海。一个临时管制,能叫千万人的大城市万人空巷。这在美国,他们就做不到,那年的流感,美国死了六千多人。

灾难面前,中华民族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但在大自然面前,人类将是非常的渺小。人可以管人,但人不可能胜天。

为什么我们会过上这样的春节?静下心来,我问问自己。我们生活在大自然之中,我们有没有敬畏过大自然?我们与野生动物共处这个地球,我们有没有侵犯野生动物?我们有没有用一颗善良的心来与野生动物和平共处?

我生活的龙感湖农场,是一个国家级的湿地保护区。有一家餐馆,因红烧野生鸟肉这道菜而火爆。捕鸟者花钱在网上下载鸟儿求偶的叫声,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到野外播放,自有异性鸟儿自投罗网。多么美妙的爱情,却被贪婪的人类用来猎杀,我的心被扭的疼痛!

我听说过广东人吃猴脑的故事。活猴被固定在铁笼子里,食者敲破活猴脑袋,舀出猴脑,烫一下就吃。我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不寒而栗。

我在分场加油站工作的时候,有一年年底的一天,一辆浙江牌号的车来加油。他开油箱的时候,也打开了后备箱,里面放着大纸箱。纸箱里有十多只小狗。胖乎乎毛茸茸的,它们勾肩搭背的,睡的安详。我用尊敬的眼光看着车主说:你真有爱心,收养了这么多小狗。他哈哈大笑,说是拿回家吃的。我惊愕了,怒叱他,这么小的狗怎么吃?他竟厚颜无耻地说:放在桶里,到开水,让它们相互挣扎,相互褪毛。然后蒸着吃,又嫩又香又鲜。我当时拿着油枪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有点人性吗?

人类的残忍不是没有报应。多年前,我看过一则报道:四川某贫困山区的一个村庄。村民常年放火烧马蜂窝以猎取野生蜂蜜、蜂胶和蜂王浆。野生马蜂无处安家,最后飞到一所小学,疯狂地叮咬正在上体育课的学生,有俩孩子没有跑脱,被活活蛰死。

人也是动物,地球是所有动物的家园。只是人的智慧多一些,控制着地球,但不代表人可以为所欲为。就像皇帝在万人之上,也不能为所欲为一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人都懂这个道理。

因为人的贪婪和索取,我们生存的环境日益恶化。我们知道,臭氧能杀菌杀毒的,但我们地球的臭氧层日益稀薄。冰川的融化,海平面的升高,日益升高的气温,日益减少的降水,预示着大自然承载不了人类的索取,已经不买人类的帐,已经想抛下人类不管了。没有了和谐的大自然,我们的子孙将以什么赖以生存?

雷打冬,冬打雷,古人说这是奇怪现象,将有灾难发生。我的心倒吸一口凉气:是不是所有的灾难要变得平常?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