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乡结合部往正西方向看向五六里外的地方,那里特别郁郁葱葱,山不高,高低起伏线条很美,附近的风水先生们对那里极富想象力,都觉得是难得的风水宝地,可谁都看不到准穴。有一对青年歪打正着了,并立了规矩,规矩竟然符合天意,平衡和谐了。
所以说平衡和谐,是他们在那里安家了,这个村只有两个姓,两姓人口相等,每姓又都女人比男人多三人,村里从来不争吵,相敬如宾,就是狗都不咬架。
这个村出生的女人非常漂亮,每个都比周边村最漂亮的女人还要漂亮几分,而且性格温柔,通情达理,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奇怪的是,丑女嫁进这个村,一年半载也成了美女。就一般而论,丑女敢嫁到这个村她必定有过人之处。女人这样了,男人自然也不差。
这个宝地,出了一个风水先生,闻名遐迩,他也不知道这个宝地的准穴,不得不请远在千里之外的师傅来指、教。
不久,村右侧来了一位英俊少年,一连来了五天,只绕着一块地转,每次转几圈后就跟鸟儿对话,鸟儿好像告诉了他什么,最后向村里走去,去跟老人聊天。
一百多年后,这个村的平衡和谐被一个青年人打破了。一物降一物,这位英俊少年登场了。
少年绕地转的第三天,被村里的一位高人发现了,这位高人被称为“半仙”,他发现少年跟鸟儿聊得津津有味,躲在暗处仔细观察整半天:懂鸟语!接着心里直“嘿”:主人来了!回去就跟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说:“我们村的村长来了!”
少年跟几位老人聊了一会就直入目的,说:“我想买村右侧那块中间空四周树木茂密的地块住下来,不知老前辈们能不能作主?”
甄半仙哈哈大笑说:“你浓眉大眼,天庭饱满,发黑亮密,耳阔肥厚,鼻高准丰,不是等闲之辈,能与你为邻是我们之幸,我看小哥就来住下吧,什么买的卖的,不说这个。哥哥们呢?”半仙学风水地理的,到外地拜过几位高师,在当地名气不小,在村里威望也高,他的意见都在理,很少有人反对。很少人只一个,有理无理都作对。半仙的这个意见老者们都知道为什么,因为知道那块是什么地了。
“来吧,不讲钱!”老者都这么说。
半仙觉得他这个村有仙气,自己又确定不了,就请他拜过的先生来看,几个都觉得仙气明显。他请教怎样见得。他们指导说,这是睡美人,并从头指到脚。半仙问准穴在哪里?他们指向小哥想买的那块地和村后全是小灌木中间却长一棵大树的土包说,不可葬只能镇,所镇要阴阳平衡,不然出妖。
半仙问:“小哥,贵姓?”
“我是孤儿,惭愧,父母姓什么都不知道,到处流浪,后得师傅收养,教我凡事中庸,不与人争,就命我姓中,名如簧。”
半仙说:“老哥们,我说什么来着?我们村主人来了!”
一贾姓老者直伸大拇指说:“果然一村之主!”
少年不知何指,却又觉得实在是指自己就很着急地说:“是让我当村长?不行啊,我嘴上没毛,又穷得叮当响,女人都不敢近,没人服的。再说了,我一个流浪之人,毛病会很多当不了的。如果已经发现了我的毛病,想用村长纠正限制就不必了,直接说出来我会马上改正过来,师傅每句话都刻在心里了,我不会给村里惹祸、丢脸的。”
半仙说:“小哥,我们是一村人了,村里一些事就告诉你吧,先说村主人这个事。这个村的始祖是甄贾两兄弟结伴来的,甄兄只大小半天,后来各自成家生儿育女,兄弟俩约定,是兄弟不通婚。后来我师傅来到,认为对,能平衡平静,又觉得两姓日久也会生变,还得进来一个能担当的大姓的人方能平衡平静到永久。我理解就是村主。小哥大姓中,在中间就是担我们两边,对吧?”这时半仙已经觉得村里有点失衡了,真希望村长出来镇住。
有一个偷听的在心里毒毒的嘿嘿着。
小哥说:“是这样。嗨,看来天定的,就顺天意吧,反正也没我什么事。唉,我忽然又觉得我有事要做了。我受苦受难十年,曾经死在路边三次,第一次最惨,死了两天两夜没人问,最后阎王爷大喝我耍赖,回去!我不想耍赖,只是死的不是地方,我师傅说,怎么能死在街边,那里的人见怪不怪,我去沟里喝水养命。第二次死在村边,有人叫醒给粥吃,我没吃转给一个比我还脏还弱使劲吞口水的姑娘,我去喝水沟水,师傅看到了一直观察我。第三次跟第二次差不多,师傅就收养我,教我做人,教我识字,教我技艺。我有了点手艺,再用点心用点功,不再让村里亲人同胞们受我的苦!”
半仙说:“这就对了。缺什么就说一声,不要见外,出门在外很不容易,盖房子钱够不够?”
那个心里毒毒的嘿嘿着的马上去找帮凶来破坏。
“不瞒爷爷,目前一分都没有,不过我不愁。师傅教我一些技艺和生存之道,我离开他两年了,每当钱断钱很快就来,请相信不是偷或骗来,我露一个手艺给大家看看。我能叫那只麻雀到手上,靠这个来钱的。盖房子的钱我知道在哪里了,三五天后他会运来。”
“怎么说?”
“我发现城里有个恶少好赌,我拿命跟他赌,钱足足有余。”
“从今以后我们老老少少一律叫你村长!”
“使不得。”
“你说不算,我定了。唉,我想知道怎么赌,有没有胜算,我们怎么帮?”
“不能帮。我赌他的狗,叫他的狗帮我做事羞辱他,他肯定不服再来更难的,那就让他服,让他自己送过来,顺便交个朋友修他的野性,让他为我们村出力。”
“哦。中村长!还有谁不服!”
几个老者伸拇指,眼光互相交流。
那天,天派恶鬼促他们成赌。这个恶鬼就是那个心里毒毒的嘿嘿着的青年人,村中唯有他游手好闲,父母管不了,老人讲不听,跟人学了点武术就甘当城里恶少们的帮凶,不把乡下人看在眼里,半仙就是他拆台的对象。开始恶少觉得不好玩不跟小哥赌,心里毒毒的嘿嘿着的决意要毁掉这个村长,在旁边给恶少不断鼓劲。成赌。交友,兄弟相称。
第五天,恶少果然把火砖木料和工匠送来,堆了十几大堆。小哥只是跟工匠们说:“因地制宜把这些材料用完就行,不能对不起我的大哥。要做成一个院子,怎么做,做成什么样美丑不论,一切由师傅们作主。一会我就跟大哥去我师傅那里,三个月后才回来,回来能住进来更好。”
第一百零一天小哥自己回来了(师傅留大哥一段时间),小院一切完成,他推开柴门往里走,缸中有米,厨房有灶有锅有柴,房间有床有帐有被。他往床上躺下马上又起来,去请村里老人过来。
老人们都过来了,还有年轻人,其中还有两个特殊男女,所以说特殊,是他们去年曾经在这里出过幻觉,半仙特意叫他们来验证他的判断。
半仙说:“你们走一圈看看,是不是跟看到的一样。”
这块地方很特别,也有些美好的传说。因为特别,不许村里的人去住,更不许探究竟。年青人守不住,每十来二十年就有人在那里出幻觉,出现的场景很壮观,记忆深切,所叙均同。
他们向相反方向走,走完一圈后都说跟见到的一模一样。
院子基本成长方形,四周利用小灌木做成开着各色花的围墙,院门向东稍偏南,后面离开围墙约两丈的地方是一排三层砖木结构的主楼,底层空着只有砖柱,二三层各七间房,二层右侧三间无隔墙是客厅,楼梯在后面,每层前后都有宽敞走廊。主楼前右侧一排平房,有厨房餐厅柴房,房后各一棵桃树和梨树,再往前是杂乱无章的当地果树,近围墙角有一棵大樟树。左侧先一排平房,比右侧短些,后面是一排竹子,再往前是一排高矮不一的九里香树直伸到围墙角。院子中轴线是五尺宽的砖路,波浪线伸到院子中点稍靠前的水池边,再分出合抱水池后,曲线伸到院门,又曲线一直伸到门外约三百步。水池建在两块大石块上,略呈椭圆形,四周砌砖,自然渗水而成池,左岸盖一凉亭和种些花草,池里前一半部种荷,右岸一畦芍药花和一株高大玉兰花树。围墙外两丈多都是高大树木。
那个男青年激动地说:“只是那次我见到荷叶上坐着一位仙女,刚才没看到,倒见到一只白鹤站在凉亭上。”
女青年说:“我看到的正是这个样,刚才也没见到仙女,见到水池里有一只白鹤。”
半仙说:“开始建的时候我不让村里人来,是想验证这块是不是仙地,现在证实了。村长,还有一个要改,就是院门,改到右侧近角的地方,做砖的大气的。这个就不烦你的朋友了,我叫人来做。”
小哥说:“不能让村里破费。”
半仙截住,说:“我无儿无女,不留钱!你说没用!”学阴阳地理达到这个水平,阴间就断他子嗣。
新院门改好了的第二天一早,小哥一个人不想做饭上街吃,走过水池回头看一眼,见凉亭里一妙龄少女向他躬身说:“相公,凌波子在家,放心去吧。”他不以为然走了。
到了饭馆刚坐下,一位妙龄少女也对面坐下,问:“小哥,小女子有礼了,想吃点什么随便点,我有线,交个朋友呗。”
“仙女,怎么称呼,芳龄几何,家在本城?”
“小女子叫凌波子,年方二八,外地人。看得出的,小哥也是外地人,而且身无分文在等朋友。敢问尊姓大名,大小女子几何?”
“我孤儿,极惭愧,父母姓什么都不知道,师傅命我中如簧,虚度二九。”
“敢叫相公。昨晚知道你是相公了,我们院子基本成长方形,四周小灌木做成开着各色花的围墙,院门开向东稍偏南……”凌波子所说的跟已经做成的一模一样,微微笑着说,“想必天定,所以在此等候,回家吧,一会朋友会送饭去。”
“我并不惊愕,刚才出来时见到你了,但惭愧无力持家。我更不惊喜,嗯……我没有父母,师傅又很远,好为难。再说了,你也缺少父母之命。”
“我跟母亲出游,她先回去了,让我自行历练一段时间,一切由我作主,未出门时祖父母和父兄也如此说。那就让村老为我们作主呗。”
小哥和仙姑去跟半仙说此事,一会来了七八位老者。半仙非常激动地说:“天设的一双,不用选时辰了。你们先过去,我叫人过去做饭,办两桌为礼谢天。”
仙姑在大嫂大婶们指教下学会了家务事,肚子也一天天大了。小哥夫妻跟村老们说要为大家做点事,村老们怀疑不支持。仙姑不得不把他们的技能说出来。
小哥的师傅教他口技和武术。口技能叫树上的鸟儿到手上,能叫别家的禽畜帮做事。这个很难学,要有很好的天赋,一千人中不一定找到一个,一个人有没有这种天赋,小哥听他说第一句话就知道,我们村找不到合适的人。武术,十来个壮汉近不得他。
仙姑娘家全家琴棋书画都粗通,又各具特长。
祖父长于武,在村里义务开武馆。
祖母自幼习仙女功,六十仍少女,且精于画。慕名求画者不辞千里,慕色而假求画者风雨无阻。普通的真心的求画者,家存成品则相送,立等可成的分文不取,交友而已。求画的都是富贵之人,上层之人。祖母专放假求画人的血,以此养家。
祖母应邀到一位朋友家帮画他家老人的像,画好了,朋友出去买菜。突然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来求画,更进一步先求做爱,祖母媚笑应允说:“先生眼力好,知道了本女子的本色。先来来点情调吧,敢请先生来脱我衣服。不过,先来来个君子协定吧。脱下衣服由你了,脱不下就由我来来了,我发狠时就断你的命根来来,要保命根就得多出银钱来来,守规矩就押够保根钱来来。”他见祖母弱不禁风还敢说大话调情,就哈哈大笑大大方方地把一袋钱和银票拍在案上,心想,完事了我大摇大摆地拿回家你能奈我何。祖母走到离他约五步的地方站定,微笑着向他连连招手。他乐开了花,先自己脱光,眼直勾勾的双手向胸部狠抓过去。祖母水袖一隔借力一推,他胸口撞到案角,没伤着,说:“仙姑真调皮!”接着冲过来。祖母水袖又一扬,转过他身后踢他屁股。他恼羞成怒要使坏。事不过三,祖母借他的猛力左手带他右肘,右手推他倒地,反转他双手在他后背,左脚踩上他的脖子,厉声说:“不断你的命根还会有女子被玷污!”他沙哑地喊饶命。正好朋友回来,一看知道是什么回事了,操家伙骂:“狗改不了吃屎!”祖母摆摆手说:“看在朋友面上饶过你,滚,别让我再见到你!”这次收获够他们全家一二十年的开销。这种人每年都来一两个。
祖母真下了狠手的只有一个。有个过路军官打听到本地最美的女人,怎能放过。有人提醒,她身边都是武功高手,他不以为然。祖母从来不在人前亮武功,村外人真没人知道她武功深浅,认为女人习武最多是花拳绣腿,可祖母出手,十几二十个壮汉是近不得她的。突然一个道貌岸然的军官闯进画坊求画,报了姓名,祖母知道他就是娘家那边十恶不赦的魔鬼,他倒不知道祖母,一阵闲聊后他急不可耐提非分要求,祖母媚笑应允说:“将军好眼力,知道了本女子的本色,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要得要得嘛,先来来点情调吧,敢请将军先来来脱我衣服。不过,先来来个君子协定增加点情调不是更有味来来啰,脱下衣服由你来来,脱不下就由我来来哩,注意来来,我发起狠就要断你的命根来来,要保命根就得多出钱来来,守规矩就押够保根钱来来来来!”他见祖母弱不禁风还敢说大话调情,哈哈大笑大大方方地把一袋钱和银票拍在案上说:“来来!”。祖母轻步走到离他约五步远的地方站定,微笑着向他连连招手。他乐开了花,眼直勾勾的双手颤抖着向胸部狠抓过去。祖母水袖一隔,借力一推,他胸口撞到案角,没伤着但很疼痛,强忍住说:“仙姑真调皮!再来来来来!”说着猛冲过来。祖母水袖又一扬转过他身后踢他屁股。他恼羞成怒要使坏。祖母借他的猛力左手带他的右肘,右手猛推他后背,左脚勾他左腿,他重重地扑倒在地,祖母反转他双手压在他的后背,左脚狠狠踩上他的脖子,厉声说:“不断你的命根还会有女子被玷污!”他沙哑着连连喊饶命,祖母左脚加力说:“命根可留,本女子告诉你了,要押够保根钱来来,你押的保还不够来来,再加一只眼来来!”说着用画笔戳他右眼,他双手捂着满是血的脸跑了。
这种人各地都有,而且钱多,吃了亏的一传十十传百,就是阻断不了要色不要命的,他们家来的钱就这么源源不断。当然,也有从此成挚友的和就此从善的,而且不在少数。
这种钱,祖父说,它来得太容易,我们要用得更有意义才符天心民意。
所以,母亲行医从来不收钱,而且帮村里开药铺,义务带大家上山采药,药铺盈利分文不取。母亲容颜很一般,跟祖母习仙女功后判作两人。
父亲在城里教书,教书之余义务辅导琴棋书画和武术。
她和两个哥哥被要求在十六岁前学会上两辈所专,男人也习仙女功,只是祖父稍作改良。他们必经祖辈考核通过。考核全部通过的第三天,母亲带她出游,然后丢她自历自练。
仙姑说完站起来说:“我们来试试,我能用树技把陌生人的俏像画在地上,敢请一位上前,一刻钟便成。”
半仙站出来。
一老者说:“你不好看。”说着推自家孙女出来。
真不到一刻钟画好了,都赞不绝口地掐姑娘的脸。
仙姑说:“敢请上来十位壮汉,随便拿什么来打我,往死里打,看能不能打到我。”说着站到院子空地中间。
半仙推十个出来,都后退。
心里毒毒的嘿嘿着的跳出来,恶狠狠地说:“我不打女人!那个流浪狗出来,狗屁村长!”
老人们凶心里毒毒的嘿嘿着的,他反倒更来劲。小哥直往仙姑后背躲。半仙给老者们眨眼后去动员小哥。小哥不能再躲,心想,要想站稳脚跟,就得展示本事。
小哥走出来,抱拳说:“敢请哥哥教几招。”
心里毒毒的嘿嘿着的喊:“谁是你哥哥,啊?往死打!”
小哥抱拳,说:“我来这里占了大家的宝地,打死是应该的。是打斗就会有失手,天助我你死在我手下我又担当不起。你的父母兄弟在吗?”
他的父亲说:“我们管不了他,全村老人都管不了他,在外面作恶多端,失手就失手吧。”
小哥抱拳,说:“哪位长者立个生死状,大家签字存凭。”
半仙说:“我来!”
一会的工夫《生死状》写好了,小哥先签字,然后递给他,接着几位村老也签了,他的父母兄弟和仙姑也签了。
半仙喊出:“开始!”
他拳头狠,脚下毒,招招要命。小哥频频躲闪,步步退让,几个回合了,他也碰都没碰到小哥,小哥却抱拳认输了,直接躲到仙姑的后面。得胜之时他哪肯放过,穷追猛打过去。仙姑站起来借他的力把他推倒。他恼羞成怒朝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踢过去。仙姑不避,挺立在那里,又借他的力。他真丢脸了毒胆汁外溢,拔出常带在身的杀猪大尖刀。仙姑推小哥出去。
小哥抱拳说:“我已输你了,到此为止吧。”
一片附和声。
“手下败将,《生死状》不能白签!”
“来吧,我让你十刀!”
“来!”
“让够十刀了,后悔还来得及!”
“我是吓大的?”
小哥直迎刀刃,吓坏了全村人,老人们马上喊停,可是还没喊出口刀劈下来了。寒光使他父母嚎啕大哭,全村闭眼。小哥双掌把刀稳稳夹住,说:“哥哥呀,劈不好使的,改横扫,横扫我不就成两截鬼了。再来再来。”往前推他。他真再来,也真横扫。小哥转后背对他而走,当他来近时急转身,一拳击他持刀的手背,刀尖正好插上他的脚背,疼得双手发抖,小哥还摇摇刀身,说:“服输就下拜,不服再来!”他低下了头。
仙姑喊:“谁去摘那棵、那棵、那棵、那棵、那棵各十片嫩叶来给我,我医他!”他的弟弟虽说百般不信,老人说喝水但嚼照做了。见他弟弟出去了,仙姑又喊:“谁去刮小半碗新鲜锅底灰来!”接着往人群看,指向一个健康可爱的小男孩说:“小弟弟,叫你爸妈去拿一个干净的碗来,一会你在碗里屙尿,”仙姑把摘来的树叶各捡几片不等放进嘴里嚼成汁,吐进锅底灰碗里,拉一个喂奶期的妇女过一边,叫她挤十滴奶下碗,搅拌均匀,然后叫小哥把刀拔下,她瞬间往伤口倒下童尿,他疼得剧烈抽搐几下就昏死过去,她敷上药。五六分钟他才醒过来。仙姑说:“哥哥,强中自有强中手,以后小心哦。村里同意开武馆,馆长由你来当吧。”他羞愧难当地向他们夫妇不停磕头。小哥说:“去感谢你的朋友我的大哥吧,他叫我对你手下留情的。”他父亲喊:“快向老人们磕头,向全村人磕头!”
仙姑说:“我们的能力和状况就这个样了,打算帮村里开武馆、药铺、画坊、绣廊、棋道等,自信有这个能力。再说了,全村人的面貌清秀不俗,又是在城边,城里富人多,何愁办不成,又是为后代着想功德无量的事,对吧。启动资金我们包够,以后由村里打理,人才我们义务教习。这事村里同意了小哥就回我娘家带钱和人才来,来人帮我们走上正轨了我才给回去。”
村老们商量了三天,同意了。
小哥带仙姑的一封长信去拜访岳父母,一个半月后才回到家,并带回为村里办事的启动资金和七位师傅。村老们马上就调配人员,腾房劈地,全村热闹起来。小哥凡事推心里毒毒的嘿嘿着的出头,感动了半仙,说他可以当副村长了。
仙姑第二年生了个男孩,乐坏了全村人,不久男孩能到村里走走了,真个仙童,人见人爱,狗见下拜。半仙是最乐的,因为他镇妖成功了,为村里立了功。
三年后仙姑又生一胎六女,刚生下来时太瘦小,接生婆传出仙姑生了一窝老鼠。
半仙惊慌了,偷偷跑去请教师傅。师傅问,还有一个镇妖点没镇吧?半仙回来,到那个点就自己脱光衣服躺在那棵大树下,只一小会的工夫,蚂蚁搬来泥土掩埋成丘,大树也渐渐枯死腐烂,周围的草木占了过去,再成一个蘑菇状小包。
一胎六女不到半个月,成人形了,而且全部健康活下来了,全村争着抱,可惜,先祖立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