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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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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文学
2022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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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躁孩立功记

几百年前,崇山峻岭里有个男孩,不论做什么事都毛毛躁躁,这事做坏了那事又弄糟了,大家就叫他“毛躁孩”,他长大后却成了新的民族英雄,毛躁病是他成为英雄的催化剂。

他的毛躁有两个病因。一是爹妈给生的喉咙太小,一次只能咽下一粒米饭。饭能分粒咽下,菜就得咬碎嚼烂,偏偏牙齿软不拉耷的豆腐都咬得很吃力,他很急很急,唉,一急嘴里就流出一种酸溜溜的水来,把饭菜泡软泡烂自己流到肚里,饭菜要泡软泡烂时间太长他能不急吗。怪不怪,越急泡烂饭菜的时间越短,所以他就要急。二是家里还有活要做,又要干活又要去跟小朋友玩,他就急就毛躁。

他命真苦,六岁时爹妈全去世了,孤苦零丁的,家里一粒米也没有,只好出去讨饭。一天,他四处都讨不到饭,就去一座山林找野果吃,转来转去就是没有果子。怎么会有,他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又饿又累两腿发软就停下休息,突然来一个人,他躲不及跑不动,又急又怕,一骨碌滚下坡去逃走了,任那人怎么喊“站住”,他拐个弯就藏起来。山林是别人的,他很多次被欺负得不轻,怕极了。

他又到处要饭,两天多没东西吃了,饿得去喝臭水沟水。后来连喝水也挨打,他只能吃树叶和青草了。这些吃着玩玩还可以,当饭就要命了,肚子疼、呕吐、身体浮肿。怪事,吐出的都是大口大口还带血带脓,他不行了倒在路边。有个认识他的老大爷看到了,这位正是喊他站住的人。老大爷丢下柴担,抱起他就往家跑。

小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大爷的床上,很不好意思要走。老大爷没儿没女要收养他做孙子,费了好大劲他才点头。老人不忍心让他在自己的家里受罪,可又有什么法子呢,剩下的粮食不多了,老人只好到很远的地方去采野果吃,留下粮食给他。

孩子很懂事很勤快,可那毛躁病就是改不了,爷爷不责怪他。他九岁了,长大长高多了,可喉咙还那么小,曾几次要把它割开,又怕爷爷急死才不敢。当急着去做工真想破肚把东西往里倒就出去,又怕肠子拖在地上粘上沙子,或者挂在树桩草茬上走不动又才不敢。自从有了这些想法,就一直想怎样才能破肚,可一直想不出好办法来。想不出还想,不能老这么误事,终于有一天他重重地跌了一跤,得到了提示。

毛躁孩得到提示是在山上。那天,他上山打柴,因为太饿下坡时腿打颤跌倒了,右腿被划破一尺多长的口子,鲜血突突地往外冒,急了,顺手摘路边的树叶嚼烂敷上,血马上止住,而且不疼不痒,同时感到有使不完的劲,站起来往山下担柴,脚下生了风呼呼的没多久就走到平地了,他放下柴担看伤口,呃,敷上的树叶不见了,伤口也没了,连疤痕都不留,很高兴。

那晚,他一夜睡不着。第二天天没亮又要去打柴,爷爷心疼不让他去,他非去不可,要找到治好伤口的那棵树。找到了,很激动,摘下叶子就嚼,抽出柴刀就破肚。刚要举刀又犹豫了:不成功就给爷爷添事了。不死心,一天就想这事,天黑才回家。以后一有空就往那里跑,一连几个月都不敢动刀。

有个晚上,爷爷听到他净说些试验的梦话,第二天就问:“你在做什么试验?”他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爷爷,说:“大人说,有矛就有盾,我就不信找不到这对矛盾。”爷爷说:“肚和饭没矛盾,饭只能从嘴巴进去。你发现了这种树,它可能有一条什么链,你去找这条链才对呀。这条链可能跟这种树有关,可能没一点关系,这就得找很多条链了。这条链好比一种东西只拿一点点加几种什么一点点,合成小小的一点点,能顺利咽下就一整天或几天不饿的东西。这条链一定很难找到,要多用脑多试验,这些都做到了机遇更难得,机遇只愿意给有准备有能力的人抓住。”他说:“听爷爷的。”

这些天他以这种树为起点,不断做试验,都失败了就做另一条链的试验。

这种树他家田地边上就有,旁边还有一棵无花果树,他曾多次以这棵树为起点加无花果再加别的试验,都失败了。一天,他饿了去摘无花果掰一点放嘴里就回田里劳动,见田埂的稻草堆上有白蘑菇,也掰一点放嘴里一起嚼,咽下去,忽然肚子疼。心想,止血树应该能止疼,跑去扯一点嚼烂咽下去,真不疼了,而且累也消了,来劲了,回家告诉爷爷。爷爷说:“能长劲,肚子不饿才有劲,是这条链了,但经饿的时间太短,这条链还没有完全找到哇。”

有个晚上,爷爷给他扇蚊子,发现一个非常特别的东西,它好像听懂人话,就迫不及待地推醒他。这个东西有三四岁孩子的拳头那样大,不十分好看,却是毛躁孩以后试验成功和为祖国立大功的关键器具。

孩子不去讨饭了,家里的活地里的工全由他包了,爷爷都插不上手,爷俩有说有笑,生活渐渐能过下去了。

冬天的一个晚上,在火塘旁,爷爷讲故事讲到鸡啼时分,他们同时倒在背后的草堆里睡着了。小孩子的腿脚从来不老实,说不准会在什么时候把柴草踢进火塘里,火是无情的。

火越烧越旺,屋里暖暖的,他们越睡越香甜,没多久柴烧光了火也就不着了,剩下一堆红彤彤的火炭,更暖了,他俩做了一个相同的梦,吓得爷爷惊跳起来搂着他泪水刷刷流下,生怕他飞走似的,把他搂得紧紧的。

他俩做了相同的梦,是在得到那件东西并试验成功后梦的。梦中有天神对爷爷说:“老菩萨,你的孙子要带兵打仗,你要带他到东方五百里外的一座庙去学艺,不去就杀死他!”

第二天清晨孙子醒来时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告诉爷爷:“我做了个古怪梦,有个人叫我往东走五百里,那里有一座‘滴翠山’,山上有一座‘玄玄寺’,寺里有个‘灵海法师’,叫我拜他为师,不去就马上杀死爷爷。爷爷你说信好不信好?”

爷爷更害怕了:不去看来要大祸临头,可孩子怎么能走这么远的路,豺狼虎豹呢?越想越害怕,只好在第三天天还没亮出门了。他俩一路讨饭去,爷爷在大山里住,什么难走的路没走过,这趟路太难走了,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走。走了两年多了,有一天爷爷忽然对前面的那座山很惊喜,爷爷什么好看的山没见过,这山凭什么值得他惊喜?这山真的特别好看,对孙子说:“仙山!”他们加快脚步走进那座山里,进去了,他们突然神清气爽,脚力倍增,不一会儿果然看到一座叫“滴翠山”的大大的山门,山腰里果然有一座“玄玄寺”的,寺里真有“灵海法师”。祖孙忙跪在法师跟前。法师扶起他们说:“早上佛祖说你们刚出门,这就到了。”法师忘了,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第二天法师给爷爷一些金银财宝送他下山回家。

送走爷爷,孩子就去求法师教技艺。法师知道他有毛躁病,先治治他的病,说:“你身子太弱,先看看书养养身子吧。”刚过一天他又去求法师,法师还这么说。过两天他又去求,法师还是这么说。隔两天求不得,他就过三天去求,可法师还是这句话。他想,求多了法师讨厌,就过两个月再去求,法师还是这句话。他只好看书睡觉了,过了一年多,法师不见他来求了,就让他烧香拜天地,然后带他到一块平平的大石头上教技艺。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孩子成了翩翩少年。一天,法师带他到悬崖边的古松下,拉着他的手说:“孩子,你已经学成,也知道你会用无花果这条链了……”一掌推他下悬崖,高喊:“回去吧,东方大国才是你用武之地!”

少年被推下悬崖,耳旁呼呼响,不知落到哪里,等听到鸟语水声感到花香风暖时才敢睁开眼。看清楚了,脚下是祖国的黄土高原,那年是2052年。他走进一座别墅,里面住着一对夫妇,他们都是退休科学家,见足有两米高的英俊少年走进来,很高兴,二老就认他做干孙子。

“你胸前挂的是什么宝贝?”二老问。

“爷爷奶奶。”他摘下递给他们,说,“这是爷爷几年前在我床边发现的,很管用,有什么难事只要对它说一声,是好事的它准能帮做到,比如,我做长久经饿小食物的试验,很难受,就胡乱说‘谁来帮我!’它就出声‘加身边的什么’,我照着试验,不成功又问它,照着又试验,成功了,我就叫它‘心灵宝’,你们试试看。”二老试了几次都不灵,原来,只有少年用才灵。二老要对它作科学解释,就夜以继日地对它进行研究论证。

少年得到二老的关怀、教导,又学到了不少东西,交了很多有本事的朋友,很幸福。越是这样他越想念爷爷,决定回去看爷爷。千辛万苦找到了旧地,可是爷爷去世了,不知道爷爷去世多久了,坟头几乎平地面了,他在坟前哭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任干爷奶怎样催如何喊,他就是不离开爷爷的坟墓。忽然,干爷奶急促的语调在手机里响起,他才拔腿就往二老那儿跑。没跑前回头再看看爷爷的坟头,发现一朵特别鲜艳的花,跪过去,说:“爷爷,我们一起回干爷奶家。”连根带泥把花带走。

2055年,美国见中国强大起来了很是害怕,几次操纵、扇动联合国无端制裁中国,都失败后纠集英、日、奥、印等28国军队来攻打中国,妄想吞灭瓜分。这位少年气得摩拳擦掌,发誓要打败万恶的侵略者。那时少年已经是将军了。那天干爷奶急促的语调令他往回跑是经他们推荐,国防部要考核他。他经过常规考核、特殊考核加野外生存项目考核当上了少将。又经过一个月严格的体能测试后,军委破格任命他为上将,国防部长命令他统率三军迎击侵略者。

在战场上,他所学的技艺派上了用场。首先,给每个官兵发放耐饿小食品。真省事,个个高兴,人人快乐,士气振奋,打到哪里赢到哪里。

一天,他的部队开进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没有水,他马上联系二老。他们的科研成果中有一种微型过虑器,能化尿为饮用水,没尿没别的水时也能把空气中的水分收集,几分钟就够一个人饮用,就是空气中没有水分也能把别的成分转换成水。二老找到国防部长,他马上派飞机送过虑器去。只要有一个,少年将军就能通过“心灵宝”变出千千万万个来。从此部队不再为吃饭喝水费事了,没仗打时就学文化、钻研科技、刻苦训练,有仗打时,就没有打不胜的。

部队在上万公里的边境线上打仗,百战百胜,美国向我国提出停战要求。在谈判桌上,少年将军对敌国代表说:“将军们,我还想试几个新招呢你们就不玩了,求求你们,再玩玩吧。要不这样,你们回去多叫一些国家来,那样才好玩。”敌国个个吓出冷汗,美国和澳大利亚的代表还吓出尿来呢。美国代表吓出尿怕丢脸,手忙脚乱错按了核武器摇控开关,接着东躲西藏,敌国代表们哭爹喊娘。少年将军喝令:“停!”手往前面的文件夹上一抹,哈哈大笑说:“你们的核武器变成香气了,各就各位,谈判继续!你们说怎么赔偿我们?不说我开价!不接受各国就是我国的一个省!”

原来,少年将军往文件夹抹是按我国反核武器装置开关,这个装置他参与研究。这种装置能把刚点火引爆的核武器熄灭,能把已经引爆的核武器变成无害的气体、柔和的光线和头发都吹不动的轻风。没有反核武器装置之前,少年将军早准备好了他的盾。

少年将军刚认二老时说:“我有个绝活,对心灵宝说把什么东西变成球,舔下那个东西并向它吹气,那个东西就变成看不见的球,什么外力都不能伤到球里的物体。”爷爷说:“看来是你的口水起作用,这种口水只你有,这跟你的经历有关,你离开那种环境很久后,年龄在长后,口水应该会变化,会失效,这种极其珍贵的口水要永久保存下来,让它发挥更大的作用。来,你在这一周里每天吐一口口水到一个小盒子里,我拿去研究。”

化验结果是这种口水中有一种从未见过的菌类,爷爷要把它培养出来,繁殖下去。

千辛万苦终于培养成功。爷爷送它到科学院再研究,少年将军是首席研究员,不久成功研究出一种防御性武器,就是按保护物体的大小对这种菌进行加减,当然还加别的东西,目前已经能够保护一座特大城市,被保护的城市核弹、水火、激光对它无能为力。

侵略者接受少年将军开的价。

战争结束后,为了表彰这位大英雄,国家给他记了特等功,又授予“英雄勋章”,人们把他的画像贴在客厅里和门板上,学生们把他的画像贴在书皮上,年轻人印在衣服上、用作手机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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